《醫妃輕狂:冥王,來侍寢》第439章 若我非要計較呢?
段星的左手上纏著紗布,將他的掌心包裹的嚴嚴實實。秦艽眼裏都是心疼,捧著段星的手,眼裏都泛起了淚花。
段星見不得她這個樣子。
彎腰將人抱小孩一般抱起來,哄道:「沒事兒,一點小傷。我這人笨手笨腳,想做點菜還切傷了手。」
秦艽:「做菜傷的?」
段星點點頭,說:「娘子你不會嫌棄我吧?我這麼笨,連一盤菜都做不好。」
「你確實是笨,」秦艽沉了臉,說:「你一個世子,做什麼不好,做菜?」
段星笑了一下,說:「我隻給你做。」
秦艽頓了頓,然後說:「以後不準做了,做了我也不吃。」
段星一臉傷心,道:「這樣,我很失落啊。」
秦艽瞪了他一眼,低頭看著他的手,問:「上過葯了嗎?」
段星:「上過了,找紫草拿的,你放心。」
秦艽一聽是紫草開的葯,心中倒是放下心來,卻還是道:「好好養著,不許見水。等晚上回來,我再看看。」
段星嘴上應了,心中卻並沒打算給秦艽看。
他掌心的傷,不是什麼做菜傷的,而是昨晚被秦艽的指甲劃傷的。
但是,他不能讓秦艽知道。
若她知道,心中又該自責了。
段星親自伺候著秦艽穿衣吃飯,然後送她進宮。
夭夭早早就挺著個大肚子在宮門口等著了,宮女勸了好幾次,她都沒回去休息。
終於見到相攜而來的兩人時,夭夭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她往前迎了幾步,道:「世子殿下,世子妃,終於等到你們了。」
秦艽見了她,正準備行禮,卻被夭夭攔住,道:「世子妃不必多禮,我們之間,用不著這樣客氣。」
秦艽聽了,也不推辭,站起身來朝著夭夭走去。
她先是看了看夭夭挺著的大肚子,低聲問:「還好嗎?」
夭夭笑著點了點頭,說:「一切都還好,就是最近折騰的厲害,老是踢我。」
秦艽定定的看著夭夭的肚子,忍不住伸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小心翼翼的問:「能摸摸嗎?」
夭夭點點頭,說:「當然可以。」
於是,秦艽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神色溫和的摸著挺起來的肚子。
一邊的段星看著,眼裏閃過一道光,只是很快又暗淡下去。
他視線偏到了一邊,沒再看那個畫面。
夭夭看了眼段星,很快收回視線,對秦艽道:「先進去吧。」
秦艽有些戀戀不捨的收回手,應了。
進去之後,夭夭才道:「算著日子,我本應該生了才是,但是不知為何,這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夭夭眼裏有些擔憂,說:「原本,再等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怕等久了夜長夢多。先不說孩子這樣好不好,就說陛下那身子……我怕他熬不住,看不到我的孩子出生。」
秦艽明白夭夭的意思。
她伸出手,說:「我先給你看看吧。」
夭夭連忙伸出了手。
一邊的段星看著秦艽給夭夭把脈,眉頭皺的緊緊的。
秦艽是醫者不錯,但是她現在也是一個病人。
一個自身難保的病人。
段星又開始心疼起來,於是看著夭夭也覺得礙眼。
夭夭能感覺到段星冷冰冰的視線,這讓她心中有些懼怕,但是又無可奈何。
秦艽的事情,她多少有所耳聞。
段星推掉所有事情一心陪在她的身邊,就知道她病的不輕。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病,但是應該不簡單。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再找秦艽幫忙,確實是不厚道。
但是,除了秦艽,她誰也不信任。
秦艽把完脈,低聲說:「孩子沒問題,你不必憂心。」
夭夭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隨後又憂心忡忡的道:「沒事就好,只是……他到底要什麼時候出來啊?」
夭夭:「這宮中的太醫都走的差不多了,留下的,也是半知半懂的,我實在是不放心。」
秦艽聽出夭夭的意思了。
她側頭看了眼坐在一邊的段星,果真見段星的臉色沉了下來。
段星今日陪著她入宮,已經是她撒嬌求來的。
段星願意做讓步,可不代表她能得寸進尺。
秦艽不欲惹段星不痛快!
她轉頭看向夭夭,笑著道:「娘娘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頓了頓,秦艽又道:「若娘娘實在不放心,將來臨盆之時,可叫人前往越王府報個口信。我幫不上忙,可我身邊的丫頭紫草醫術尚可,若娘娘不嫌棄,到時候讓她來幫娘娘。」
夭夭有些猶豫,暫時沒開口。
其實,她是想秦艽親自來的。
她猶豫間,一邊坐著喝茶的段星突然間放下茶杯。
茶杯咚的一聲放在桌上,茶水溢了出來,灑了一桌子。
段星一個字都沒說,但是渾身的氣息冷冽,像是隨時都會站起來殺人一般。
夭夭頓時頭皮發麻,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她連忙對秦艽道:「如此甚好,到時候,就要麻煩那位紫草姑娘了。」
秦艽笑了笑,說不麻煩。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段星便不耐煩了。
夭夭也不敢再強留人,起身將秦艽送了出去。
有紫草幫忙,夭夭心中也算是能接受。
當年皇帝被皇后暗算昏迷不醒,是那個丫頭出手解決的,她記得。
畢竟出自藥王谷,又是秦艽身邊近身照顧的人,醫術再怎麼是別的大夫比不了的。
將人送走之後,夭夭不禁嘆道:「世子殿下,越發的可怕了!」
以前的段星,還有幾分笑意,若不惹著他,他就是個風度翩翩的二世祖。
可如今,這位殿下就是個活閻王,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暴躁,隨時都能伸手殺人。
夭夭暗暗想著,最近不管做什麼事,得躲著點這位世子殿下。
另一邊,段星帶著人往外走,途徑一個小院子的時候,院門突然從裏面打開,一個茶杯啪的一聲摔在秦艽的腳下,四分五裂。
段星速度飛快,一把將秦艽護在自己的懷裏,同時滿臉殺氣的喝道:「誰幹的?」
他這一聲吼,嚇的身邊的人瑟瑟發抖。
院子裏安靜了一瞬,隨後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一個女子從裏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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