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和李白到了壽王府，李瑁道：「這個，我先進去了，你走吧。」

「恭送壽王。」李白躬身道，正要轉身離去。

「是不是宵禁了？」李瑁問道，「要不你進來住一晚？」

李白回身，問道：有酒喝嗎？」

「有啊。」壽王笑道。

李白搓搓手道：「有好酒嗎？喝酒去吧？」

「有。」李瑁點頭道，「來進來喝酒。」

「好好。」李白點點頭。

李白進了李瑁的王府，兩人坐在客廳上喝酒，李白笑呵呵地道：「這王府啊，果然是夠氣派，這王府的酒啊，果然是好喝啊。」

「你個沒出息的！」李瑁心疼地罵道，「我珍藏的美酒你都給我喝光了。」

「你也是堂堂的皇子，怎麼這般小氣！」李白道，「我這剛剛給你想出了一個好辦法，你不聽也就算了吧。」

「哎哎，李公子，太白，白大哥！」李瑁拉住李白的袖子道，「只要你幫我，你想喝什麼酒，就能喝什麼酒！」

「真的？」李白笑眯眯地道，「先拿出酒來，我再給你說說。」

李瑁一咬牙道：「行，你等著！」李瑁急匆匆地走到後廳，從一間密室裡拿出一罈子酒來。

「這是珍藏幾十年的好酒，是當年太宗爺爺那個時候就留下的。」李瑁道，「你知道，這壽王府原來就是太宗皇帝的天策將軍府，我剛搬進這裏時，下人發現的，你看著酒封，還是太宗爺爺親手封的呢！」

「真的嗎？」李白有些難以置信地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是廢太子李建民給太宗爺爺的。」李瑁道。

李白看了他一眼，道：「這壇酒能留到現在也不容易啊。」

「是啊，估計太宗爺爺是有意留下這壇酒的。」李瑁道，「當年的事啊，誰能分得清楚對錯呢？」

「是啊。」李白道，「如今的事和當年一般無二，又能分得清什麼對錯呢？」

李瑁愣了一下，打開酒封嘆道：「有什麼差別呢？說說吧，你給我想的方子。」

李白給兩人倒上酒，碰個杯道：「好，你來聽聽我的這個方子。」

李白說了一個計策，李瑁道：「這個法子雖好，但你的前途就……」

「沒事。」李白笑道，「我本來也想這個事之後，我就離開長安。」

「謝謝你！」李瑁道，「乾杯！」

李白笑著道：「不必客氣，你這壇酒就當是謝我吧。」

兩人喝的酩酊大醉，一夜長談。

李白第二天回到了集賢院，剛進門看到兩個人抬著一副擔架走了出去，李白疑惑地看了一眼，心道：「奇怪了，集賢院誰死了？」

李白走進去，向看門的袁老頭問好：「袁翁，又在這兒乘涼呢？」

「什麼乘涼？」袁老頭坐在躺椅上睜開眼道，「我在這曬太陽呢！」

「哦，哈哈……」李白尷尬地笑笑，看看太陽，道，「這個曬太陽也有好處。」

「來來，你過來。」袁老頭對李白招手道。

李白走了過去，問道：「什麼事啊？」

「昨天晚上，你竹院的那個老瘋子沒了！」袁老頭道。

「什麼？」李白猛然想起，那個老瘋子曾經對李白說過，他要回家了。

李白一剎那想到了許多，老瘋子對李白說過的話，考驗，選擇，回家。李白心道，莫非，他的任務完成了？

「哎，你想什麼呢？」袁老頭問道。

「沒想什麼。」李白道，「怎麼死的？」

「不知道。」袁老頭道，「這個人老了，身體不好，可能得了什麼病吧。唉，可惜啊，一代英傑就這麼去世了。」

「英傑？」李白問道，「這麼誇張？」

「絕對不過分。」袁老頭道，「這是個知曉未來兩千年的人物啊！」

李白笑道：「你怎麼知道？」

「算出來的。」袁老頭神神叨叨地道，「他的身上帶著兩千年後的迷霧。」

李白睜大眼，笑了笑。

袁老頭大有深意地看著李白，道：「你身上也帶著這種迷霧。」

李白笑了笑，砸下嘴道：「袁翁你是說我也是這種英傑嗎？」

「你和他不一樣。」袁老頭笑道，「你沒有的慾望，我能算的出來。」

「這個人就是因為慾望，而從英傑變成了瘋子。」袁老頭道，「可是你不會走上這樣的道路。」

「袁翁你看人真準！」李白笑道。

「那是！」袁老頭道，「沒有什麼是我算不出來的。」

李白四處看看，問道：「袁翁，上次你在中書令府那兒，說蔡雄這傢夥，為什麼有才華卻不被舉薦呢？」

「我告訴你啊。」袁老頭像個小孩一樣嘿嘿笑道，「這個蔡雄雖然有才，但是有兩個缺點。」

「什麼缺點？」

「我告訴你啊，這個蔡雄第一個缺點就是懶，怕麻煩。」袁老頭似乎很愛說這些事，道，「他有幾次進了一些朝中權貴的府上，但是因為懶，就被趕了出來。」

「他確實是挺怕麻煩。」李白道。

「這第一個缺點還不算什麼。」袁老頭道，「這第二個缺點就致命了。」

「什麼啊？」李白興緻勃勃地問道。

「好色！風流成性！」袁老頭笑道，對於說這些事很是開心，道，「這個蔡雄每次進了別人的府上，就要把人家的姑娘給勾搭上，你說，這那個王公大臣願意找一個色狼上家裏來當幕僚啊！」

「他剛來集賢院的那一會兒，他還想勾搭李清禪，那個小妞是好惹的嗎？」袁老頭笑道，「這個蔡雄被李清禪下了毒，一連許多天，那玩意兒都不能用了。要不是有一次蔡雄幫著她解了一次圍，現在還不舉呢！」

「真的啊？哈哈……」李白捂著肚子和袁老頭狂笑著。

「那個，袁翁，我先回去了。」李白笑道，「這事夠我笑好幾天了。」

「回去吧回去吧。」袁老頭笑道，「這事你可不要跟他說啊。」

「您老放心，我絕對不跟他說。」李白笑道，「告辭了。」

李白回了竹園，思索著老瘋子對自己說過的話，我會不會想多了？

李白當天又去了宋國公府，李令問疑惑地道：「你怎麼來了？」

「有事找你。」李白道，「好事。」

「什麼好事？」李令問笑問。

「哎呀，這事你得感謝我一輩子。」李白笑道，「這個，你聽我跟你說啊。」

李白把在中書令府上和眾人商議的計策跟他說了，李令問大驚道：「你們要對要對太子下手了？」

「是啊。」李白像是說了一個平常不過的事，道，「怎麼，你要揭發我們嗎？」

「你不說是好事嗎？」李令問道。

「太子被廢，不是好事嗎？」李白笑道，「這樣你就那個……忠王不就能和永王爭這個東宮位了嗎？」

「放肆！」李令問拉著李白低聲道，「忠王要是能當上太子早就動手了，你知道為什麼沒有嗎？我大唐內憂外患，經不起折騰了你知道嗎！」

李白笑著看著李令問。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