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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李白》第四十七章 大婚
李白道:「刺史大人說第二件事吧。」

「第二件事便是小兒的婚事。」吳刺史問,「聽小兒說是李公子有意撮合的這件婚事。」

「沒錯。」李白點點頭,「我覺得令郎配的上我琰姐姐。」

吳刺史聽了他這麼說自己兒子,也不發火,道:「可琰姑娘畢竟是風塵女子。」

「風塵女子怎麼了,倒比一些大家閨秀更有真性情。」李白冷冷道。

吳刺史道:「這話說的也不錯,畢竟是我的兒子的婚事,我也打聽了一下,張琰姑娘雖是醉春閣頭牌,但是清白得很。拙荊對小兒寵溺得很,經不住小兒的苦苦哀求,也派人請了琰姑娘去府中一敘,琰姑娘確實是個好姑娘,是小兒配不上他。拙荊也勸了琰姑娘,可琰姑娘是個專情女子,不肯和小兒分開。我聽聞李公子和琰姑娘有姐弟之誼,想請李公子去勸一勸她。」刺史大人行了一禮。

「不去。」李白回答的乾淨利落。

吳刺史接著行了一禮:「李公子不在意小兒可以,但不能不在乎琰姑娘的幸福。」

「此話怎講?」李白站起來。

「小兒和琰姑娘不長久的。」

「你怎知不長久?」岑勛也道。他是真心希望琰姑娘幸福。

「小兒活不了多長時日,怎能強佔一清白女子一輩子的幸福?」吳刺史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什麼?」李白難以置信,眯著眼問。

吳刺史眼眶含淚:「小兒自小就有一種怪病,一發病就全身高燒,全身起著紅斑,發病期間極易感染其他病狀,大夫說小兒這種病狀難以醫治,只能發一次病,救一次,時至今日,小兒已經五臟俱衰,活不了多少時日。」

李白依舊懷疑道:「我略懂醫術,先前怎麼並看不出令郎的癥狀。」

「這就是怪病的奇特之處,不發病,從外表是看不出什麼的。正因此病,我和拙荊才從小分外寵溺這個兒子。李公子,我是不會拿小兒的性命當做借口,來推辭這門婚事的。」吳刺史說的話誠誠懇懇。

「可否讓我去看看令郎的病?」李白等人都是收起平日的放蕩,一臉嚴肅。

「求之不得,」吳刺史道,「他正在醉春閣和琰姑娘在一起,倘若幾位也看不好,就請李公子勸勸琰姑娘。」

李白道:「琰姐姐知道令郎的病情嗎?」

「拙荊已經告知。」

「那我也沒辦法了。」李白道,「琰姐姐決定的我也改不了。別再想著勸琰姐姐了,這不僅是對令郎的不尊重,也是對琰姐姐的侮辱。」

吳刺史呆愣住,沒有說話。幾個人下了山,吳刺史回了巴西,李白等人徑直來了醉春閣。

醉春閣大堂,吳指南彈著琴,琰姑娘在台上跳著舞,底下坐著的人靜靜地看著。

李白三人進去,岑勛想直接去找吳指南,李白拉住他搖搖頭,三人也坐了下來。岑勛心裏五味雜陳,既有對他們二人的羨慕,也有知道吳指南有怪病後的難受。

一曲奏畢,滿座叫好。

李白等人走到吳指南面前,李白面無表情地道:「把手給我。」

吳指南問:「你要幹什麼?」心想莫非他知道了自己的病?

李白不等他同意,上前拿起他的手搭上脈,著一搭脈,李白心中一涼,五臟俱衰,脈象紊亂,油盡燈枯之相。

「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嗎?」李白冷冷地問。「還勾搭我琰姐姐。」

吳指南收回手,微笑著,一字一句地道:「我喜歡她,死了也喜歡她。」

「可你死了,我琰姐姐怎麼辦?」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琰姑娘走過來握住吳指南的手,兩人含情脈脈對視著。

「你們兩個倒是肉麻?」李白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勸,強笑著問道:「何日成婚?」

「七夕。」兩人異口同聲。

李白一擦眼淚,上台高聲道:「諸君,我家琰姐姐七夕佳節就要與刺史公子成婚,諸君可一定要前往巴西捧場,獻上祝福!」

琰姑娘和刺史公子成婚?眾人一陣驚訝,紛紛叫好。

「好好!」

「到時我一定前往恭祝二位百年好合!」有人大喊。

吳指南和琰姑娘攜手謝過列位。岑勛和元丹丘走過來行禮,真心祝道:「恭喜恭喜。」

吳指南回禮:「多謝兩位。」

七夕,牛郎織女在鵲橋相會,傍晚的昌隆城下著小雨,把這座小城清洗了一番。青石板路被雨淋過,變得乾乾淨淨。吳指南的迎親隊伍來到醉春閣,卻見大門緊閉。

身著吳指南上前去敲門,卻無人應答,岑勛道:「這是等你的催妝詩①呢。」

吳指南緊張地道:「我有些緊張……」

「沒出息。」岑勛揮揮手,「我幫你做。」吳指南趕忙拉住他:「別別,大哥求你別做!你一作詩我這婚禮成笑話了。」

吳指南看看元丹丘,元丹丘一攤手道:「我都幫你合八字了,再說我作詩也不怎麼樣啊。」

是不怎麼樣,吳指南想,這詩怎麼做……白在這兒就好了,非要當什麼送嫁去琰姑娘那兒。吳指南左右走來走去,終於憋出一首詩。正要開口,聽見李白在裏面喊:「做的讓我不滿意不讓新娘子出門啊!」

「白,你這樣太刁難他了。」琰姑娘嗔怪道,「你眼光多高。」

李白笑道:「我不難為難為他,他怎麼好好待你,這還沒正式過門,就護著丈夫。」

琰姑娘拿扇子遮住面孔,臉色通紅。

吳指南流著汗,壯著膽子在外面念道:「昌隆城中雨紛紛,鳥鵲作美不忍聞。牽牛織女已相逢,門外猶有苦心人。②」吳指南又念了一遍,岑勛和元丹丘在心裏道,這傢夥作詩是比我強。

寂靜片刻,吳指南卻覺得過了一年這麼久,門內才傳出李白的聲音:「算你過關了。」

大門一開,李白扶著琰姑娘出來,琰姑娘穿著青質連裳,以扇遮面,姍姍而來。吳指南迎上去,牽著琰姑娘的手,帶她上了馬車,眾人歡呼作好,又跟著新郎新娘回到新郎家。琰姑娘未下車,醉春閣的老鴇帶著一群姑娘以木棍敲打吳指南的頭,告訴他以後不準欺負琰姑娘。吳刺史看了嘴臉抽搐,結婚挨這麼多打的,自家兒子大概是頭一份。

兩人走紅毯,跨火盆,跨馬鞍,跨米袋。吳指南三箭命中紅心,三箭定姻緣,眾人紛紛叫好,很是熱鬧。兩人行過三跪九叩打禮,被吆喝著進了洞房。

岑勛羨慕道:「他可享福了。」

李白看他一眼,道:「享什麼福,他還得作卻扇詩呢,不然連新娘面都不見不到。」

「真難啊。」元丹丘道,「幸好我不結婚。」

「這作詩我兩個人就過不了。」岑勛憂心道。

李白不屑地看他們兩個一眼,自己去酒席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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