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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李白》第五百三十六章 盛世亂象
「確實,這些卜算之術其實當成玩笑開開也就罷了。」李白笑笑道,「可是上天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有些你不信,可他就是發生了,有些你信了,可又是假的。真真假假,誰能說得清呢?」

「李公子不用再說了。」劉耀道,「起碼,現在我是對尉遲小姐沒有任何不軌之心的。我不會因為所謂的一次卜卦卦象,就輕易相信我自己命運,輕易去把尉遲小姐的幸福拿到自己手上。」

劉耀頓頓,接著道:「若是李公子想要撮合我和尉遲小姐,那麼就打住吧,可以了。尉遲小姐的幸福,不是誰說一說就找的到的。希望尉遲小姐可以明白,尉遲前輩也可以明白。」

「小子,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攛掇著李公子,把我女兒嫁給你?」尉遲封冷笑道。

「父親不要說了。」尉遲塵眼裏噙著淚,咬著嘴唇道。

「難道不是?」劉耀反問道,「昨天這位李公子就對我說尉遲小姐對我有意,今日又故意演著一齣戲,不是為了讓我相信,尉遲小姐和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小子!」尉遲封動怒道,「別以為自己奪了個比武第一的名頭就目中無人了。你這是看不上我女兒?你真以為自己能配的上我女兒嗎?」

「我配不上。」劉耀道,「所以就更不用撮合我們了,我配不上尉遲小姐!」

「耀兒住嘴!」張則怒道。

「聽見沒?塵兒,這樣的人你瞎了眼看上他!」尉遲封怒道。

「父親你別說了!」尉遲塵起身,梨花帶雨地急匆匆離開了。

「平陽!」李白沉聲道。

「是。」平陽知道李白的意思,急忙也離開去追尉遲塵了。

李白嘆道:「你這個小子脾氣也挺倔啊,我問你,你是真的對尉遲塵沒有一點感覺?」

「沒有。」

「可是尉遲塵喜歡你。」李白道。

「沒有誰規定,別人喜歡我我就喜歡她吧?」劉耀反問道。

「也是。」李白微微頷首道,「確實沒有這個規定,說別人喜歡你你就得喜歡上別人,可她畢竟是個女子,你這般當著眾人的面,去拒絕這個女子,是不是太過傷人心了。」

劉耀臉色變化,道:「我們是不可能的!」

「小子,你是不是因為我們兩家的恩怨。」尉遲封道,「禍不延子孫,我們長輩的恩怨,沒有你們後輩的事。」

李白有些好奇,張則對他解釋道:「他們五家,以往子弟眾多,每年都會舉辦一次比武大會,一般都是這五家人會贏,誰贏的第一,就負責帶著五家的子弟去邊關鎮守。之後人越大越少,比武大會的時間,就相隔越來越長。劉耀的祖父,最後的對決被尉遲封的父親打敗了,甚至是廢了。」

「為了不讓劉耀的祖父上戰場?」李白皺眉問道。

「是。」房中禮接著道,「因為那個時候劉耀祖父還沒有後人,就剩他自己了。」

「劉老頭成了廢人,二十多年苦修,一天被打回去了。」黃玄道,「劉老頭結婚生子,對他兒子那叫一個狠,他兒子年輕時就成了宗師了。劉老頭生前的遺言就是打廢了尉遲家的子弟,尉遲封就是在那年的比武大會,被劉耀的父親打廢了,那個時候,劉耀父親也是為了尉遲家,尉遲封家那個時候就剩下一個尉遲封,就把他打廢了。這些年,稍微有些起色。」

「不是兄弟,不會下這麼狠的手。」周南道,作為一個外人,他當初知道時很震驚,於是就以自己的武館的名義加入,這些年,長生武館弟子出戰邊關的甚多。

「打到最後,我們五家都沒人了。」黃玄道,「就改換弟子去了。」

李白有些心痛,心痛之餘,是滿滿的敬佩。這五家,不,這六家人值得所有大唐子民敬重。什麼樣的決心,讓他們這幾家,打廢了最後一人,也要上戰場。

「你是因為尉遲家和你家的恩怨菜不和尉遲塵試著交往?」張則問劉耀道。

「父輩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劉耀道,「談不上恩怨,都是為了自家人,我們家和尉遲家,關係是親如兄弟的,是世交!論起來,我也要叫尉遲前輩一生伯父。」

「那你怎麼還要拒絕尉遲塵對你的愛意?那個丫頭,我看著很不錯。」張則道。

張則是劉耀的師父,從小把他養大,就是他半個父親。劉耀的生父,當年生下他不久就去邊關了,一去不回。

「我……我也是要去邊關的!」劉耀咬著牙道。

「不準去!」張則喝道,「你還沒有給你家留種!」

「我會留個種。」劉耀擰著脖子道,「可不會找個有情意的,我不會對那女子有情感,我更希望那女子不會對我有什麼情感。留了種,孩子生下來她願意去哪兒去哪兒,別和我母親一樣,整日呆在屋子裏翹首以盼,等著父親回來,每日以淚洗面,哭瞎了眼!死都不肯瞑目!」

劉耀一番話說出來,整個大廳的人都寂靜了。

難以抑鬱的壓抑,悲傷沉浸在每個人心頭上。

「所以我不會找個喜歡我的人,絕對不會!」劉耀道,「我會上戰場,去看看那裏,究竟有什麼能夠吸引我父親和其他長輩,能夠年年不回來,哪怕是家裏有翹首以盼的人!」

「耀兒。」房中禮道,「從今年起,我們五家不會再往邊關派人了。夠了!一切都夠了!」

「為何?」劉耀難以置信地道,「五家傳統,從我們這一代斷絕了嗎?不行!」

「你說不行就不行?」黃玄輕笑道,「怎麼,房老不比你有資格,去決定是否繼續往邊關派人?我不管別人,今年黃家不會再去往邊關派人!」

「祖父!」黃睿道,他也不想斷絕這個傳統,起碼不要在他們這一代斷絕。

「閉嘴!」黃玄怒睜雙眼道,「幹嘛?你父母生養你下來就是為了你去送死的?別說你沒有留種,留了你也不能去。以後黃家再也無人能去!那些邊關的狗屁們,這些年當我們五家派去的人是什麼了?當我們是神仙嗎?真以為我們無所不能了?什麼找死的任務都委派給我們五家子弟,老子要不是房老護著,早死在那裏了。從我們之後呢?從房老的兒子,劉耀父親那一代開始,沒一個回來!沒一個!不去了,再也不去了,我們不是神仙,就算懂得些武功,也不是什麼都能做到的。大不了以後,我的後代不再學武了……」

眾人沉默一陣,房中禮嘆道:「這麼好的年輕人,都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不要去送死了。我們做的夠多了!」

李白沉默不言,他沒有資格去評判什麼,這些人,確實做到了最多了。

「你們也可以和我一樣,把家傳絕學傳出去,多交出幾個子弟,偷偷讓他們去參軍。」周南嘿然笑道,「不至於被人當成神仙使,去前多學些功夫,去後多隱藏些功夫,好歹能活著回來。」

幾個後輩都沉默不言。

「房老。」徐志道。

「不必說了,你也不準去了。」房中禮道,「真想你兒子這麼小沒了父親?」

「我已經說好了。」徐志苦澀道。

「那就反悔。」房中禮道,「不行我去幫你說,我們有這個資格。」

「不用了……」徐志道。

房中禮吐出一口鬱氣道:「這個大唐不像我父輩祖輩的大唐了,已經不值得我們去守護了。」

「想當年的大唐,最有些內亂,也是少數。朝廷上下,都是一心為了大唐的繁榮而殫精竭力。」房中禮道,「我祖父每日忙碌,可是忙的快樂,忙死了也快樂,他是含笑而死。他給我們留下了一個盛唐,可是漸漸有些人沉淪於盛唐,太宗晚年,好大喜功!高宗之後,牝雞司晨,縱有千般安定,難平後代內宮干涉政事之亂。當今聖上,於廢墟上攜姚崇宋璟等良臣賢相重建大唐,再開盛世!可是現在,聖上亦沉淪於盛世。」

「盛世雖好,最易沉淪。一心建立盛世無憂,未必是好事。歷代朝廷,皆是亡於盛世。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不外如是。」房中禮道,「這是個無法擺脫的怪圈,越是接近盛世,越是要警惕,小心。越是在盛世,就越要居安思危。」

「否則必亡!再開的盛世,不是我大唐的了!不是了!」房中禮激動道,「祖輩們用鮮血為後輩堆砌的一個盛世,可後輩越是領情,就越沉淪!用鮮血換來的不是鮮美的食物,而是迷人的毒藥!」

「房老!」李白打斷道,「先輩畢竟是有功績的。縱使後世人沉淪於先輩創造的盛世,也不能怪罪於先輩,怪隻怪後輩人不爭氣。」

「總有一天,我們這些後輩人,也會警醒,前仆後繼地區繼續為我們的後輩儘力去創造一個盛世!」李白道。

「不是人人都能像你們這樣。」房中禮盯著李白道,「不過正是有你們存在,不會給後輩留下爛攤子,留下一線生機。只希望,你們這樣的後輩多一些。」

房中禮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耀兒,睿兒,太和,你們明白了嗎?真當國家存亡之際,你們想去就去,我不攔你們,可現在,還需要你們去發更多的光和熱,去爭取更大的機會。我們這些前輩,已經做不了太多了!可不能否認,有我們在,保護你們,留下了種子和希望。你們要做的,也應該是我們要做的,明白嗎?」

「晚輩懂得了!」劉耀等人肅穆道。

「伯禽,你明白了嗎?」李白悠悠道。

「不大懂!」伯禽道,「不過我知道了,總有一天,我也會給我們的後輩留下希望。」

「懂得這個就好。」李白笑道,「怕就怕你成了被所謂盛世迷了眼的人。」

「今日之話,誰都不能傳出去!」徐志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道。

「我等不會。」張發白和其他下人急忙道。

這話傳出去,房老這些話雖是逆耳忠言,在他們那裏也是危言聳聽,大逆不道!這就是盛世的悲哀!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氣氛越來越沉悶。

李白終於忍不住了對劉耀問道:「小子,你還在等什麼?」

劉耀正思索著以後自己要去做更多的事,為了大義和後輩的希望,正沉浸在那種神聖感時,冷不丁地被李白問了一句愣了半天。

「啊?什麼等什麼?」劉耀問道。

「傻小子!你還不去把人家姑娘追回來!你剛才這麼得罪人家,不知道讓人家還能不能看的上你!」張則急得踹了劉耀一腳,「還不快去!」

「哦哦!」劉耀慌亂不迭地跑了出去。

「尉遲塵往東走了!」李白喊道。

「謝謝!」劉耀出門確實迷茫了一陣子,聽了李白的提醒覺得李白真是太好了。

李白自己也深有此感,我太有先見之明了,太細心了。

「不知道這傻小子能不能成功。」張則道。

「不能!」尉遲封道,「讓這小子剛才能!」

「尉遲封!你是不想來比劃兩下。」張則道。

「找我比劃什麼?」尉遲封有些委屈,剛才也是我女兒受委屈了吧?

「誰叫你剛才說我弟子,我多好的弟子?便宜你女兒了!」張則道。

「我還說你家那臭小子配不上我女兒呢!」尉遲封怒道。

「配不上?」張則笑得很得意道,「那我就讓耀兒不娶你家女兒了。」

尉遲封說不出話來了,這個女兒真不讓人省心!幹嘛要倒追別人!

張則越發得意,這個老頭不停地摸著鬍子。

「要是我女兒被劉耀欺負了,我打死那小子!」尉遲封道。

「你敢打一下試試?」張則道,「你打他我就打你。」

這些年尉遲封還是有內傷在,當然不是張則的對手。

尉遲封被打擊得再也不說話了,在場眾人看的發笑。以前尉遲封就是個臭脾氣,難得看他吃癟。

劉耀去找了尉遲塵,尉遲塵沒有出縣尉府,而是在縣尉府的院子裏坐在一個小池塘後邊泣不成聲,旁邊平陽輕聲安慰著。

平陽猛然看到了劉耀過來,對尉遲塵道:「塵兒姐姐,劉耀過來了。」

「別騙我了。」尉遲塵哭著道,「等我打過了他,我打得他不娶也得娶我。」

「是嗎?」劉耀剛來聽到這話,有些害怕了,自己要是真的娶了這個暴力女郎,真的好嗎?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嗯?」尉遲塵回身看去,劉耀真的來了!

「我先走了。」平陽笑嘻嘻地道。

劉耀看著平陽離去,坐到了尉遲塵身邊。

「你來做什麼?」尉遲塵擦幹了眼淚冷冷地問道。

「剛才的事對不起。」劉耀道歉,「剛才我話說得太沖了。」

「我不需要你道歉。」尉遲塵道,「我也想開了,也許我也不是真的喜歡你,只是有些好感罷了。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尉遲塵不需要誰的憐憫,你看不上我,我也不會糾纏你。」

「我……」劉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顯得局促不安。

「不必多說了。」尉遲塵起身道,「以後就當是普通朋友好了。」

劉耀表情有些苦澀,心道:「也好吧。」其實剛才劉耀有那麼一瞬,對剛才這個倔強驕傲的女子有些動心了。

尉遲塵走出幾步,回身問道:「你就沒有一點喜歡我?」

「啊?」劉耀起身,更加局促不安了。

「有沒有?」尉遲塵現在有些懷疑自己的眼光,自己怎麼看上了這麼個獃子?

「有!」劉耀急忙點點頭道。

「這麼說,你那日是故意朝著我的胸打過來的?」尉遲塵聲音發寒。

「啊?那個不是我不是那個時候就……」劉耀這下手足無措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逗你的!」尉遲塵笑笑,笑得像是燦爛的花朵。

劉耀聞言,努力讓自己恢復鎮靜,道:「我想我確實是對你有了好感,我以後會追求你。」

「隨便你!」尉遲塵輕飄飄地留下一句話,離去了。

劉耀笑笑,「好好活著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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