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這就是我李白》第五百六十八章 齊魯之辯
「一群爭名逐利的人罷了,都有自己的小算盤。」裴政道,「你這樣的異類,觸及了他們的死穴,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你想想,自家人都不認可自家的那套說辭,怎麼還能讓別人相信?這麼些年,東魯所謂的名士家族坐井觀天的久了,自以為在自己的小圈子裏說一不二,聖賢道理隨意拿出一句,就能讓別人五體投地,讓別人心服口服,卻不知道,或許在長安,在洛陽,在那些真正的大城裏,早就淪為了笑柄。」

「這麼些年,東魯本土出來的有幾個真正有名望的啊?」孔巢父雙眼望向徂徠山,「這山,擋住了多少人的視線?」

「總得有人去讓這些驚醒驚醒。還以為自己是五姓七望那樣的大族了?」孔巢父定神道,「東魯東魯,這片廣闊的大地歷來出了多少曇花一現的世家大族?哪有真正能世代為豪的?」

「原來說來說去還是利益糾葛。」李白笑道,「這些家族的老儒生看來也沒有把書讀死了,起碼就能看出,只要自己把握住聖賢書的道理,把握住註疏的本事,就還能苟延殘喘。」

「如蛆附骨的吸血蟲才讓人噁心!」孔巢父怒聲道,「讀書都都傻了!還有傻子信傻子!」

「看的就是一門正統嘛。」李白笑道。

孔巢父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其餘幾人苦笑一聲,也跟著走了。

「你還沒說你為什麼跟這些老儒生辯呢?」李白問裴政道。

「好玩啊!」裴政笑道,「你不覺得看他們好玩嗎?」

「誰們?」李白問道,「孔巢父還是那些老儒叟?」

「他們都好玩啊!」裴政笑道,「你想弱翁要是不去入仕,不也和那些老頭一樣嗎?現在爭論出個對錯,我就讓弱翁入仕啊。」

「你怎麼不入仕?」李白笑問。

「我也就是知道的多些,沒有那個做官的本事啊。」裴政笑道,「再說我要是做了官,說不定就忍不住……罷了不能想了。」

「你呢?」裴政看著李白笑問道,「你怎麼不入仕呢?」

李白撫額,似乎很是可惜地道:「和你一樣啊。」

裴政哈哈一笑,道:「所以啊,看著就是了。」

「你能看著好啊。」李白道,「我已經在局中了。」

「這也是沒辦法。」裴政正色道,「我知道比你多啊,你啊,那時候也是夠不學無術的。」

「是啊,早知道我就好好學習了。」李白遺憾道,「起碼能有個趨利避害。」

「沒那麼容易的。」裴政道,「我和你不一樣啊,你註定太引人注目了,史書都要記你一筆的。」

李白點點頭,心思通達。

裴政擺擺手,轉身走了。

窮經皓首一輩子,總得把肚子裏的墨水拿出來用用才對。李白心想,不然誰也別說誰。

第二日的齊魯之辯,李白自家宅院,虧得客廳修得夠大,裝得下四五十人。

三十六位大儒養精蓄銳了一夜,個個精神矍鑠,連鬍子都亮了一些。他們分成三排坐在東面,而李白、孔巢父等六人則坐在西面。六對三十六,也別說年輕人欺負老頭了。

「我昨夜想了好久,才想起來從哪裏聽說過李公子的名頭。」孔乙己身邊的一個名為崔常在的老頭道,「我有一個遠房親戚的後輩,過年時來我這兒曾說起李公子,李公子可是名動長安的那位詩劍仙?」

「談不上談不上。」李白道,「只是會懂得些劍術,作作詩罷了。」

「李公子這樣的人,為何要和孔巢父他們這樣三教九流的人物同流合汙呢?」崔常在道。

「難不成和你這喜好男色的老頭沆瀣一氣?」陶沔出言譏諷道。

「休要胡言。」崔常在臉色一變道。

「還不承認?」陶沔道,「我在妓院可見了不少次你去找你的小**。」

「你自己不就是妓院的龜公?」另一個老頭挖苦問道。

「去你娘的龜公,老子是正經彈琴的。」陶沔破口大罵道,「你去問,老子跟哪個女人揩油了?」

老者譏笑一聲,似乎不屑多言。

「齊魯之辯,到了最後竟然是辯的這個。」孔巢父笑道,「何不開門見山,叔父?」

「好。」孔乙己道,「侄兒,這些年來,你一直說叔父在讀死書,滿腹的聖賢道理,卻做不上治國的用場,侄兒,那你說說,讀書人不讀書,還能做什麼呢?」

「叔父,不讀書的哪叫讀書人?」孔巢父道,「我說的是不要讀死書,不要太過拘泥聖賢道理。叔父,這麼些年你為何總是不明白?」

「死書?什麼叫死書?」孔乙己搖頭道,「讀聖賢書,知聖賢道理,做人便通達,便能克己復禮。你這一談沒有根本。」

「叔父,你們太古板了。」孔巢父道,「什麼年代了?還克己復禮?叔父,老祖宗的那一套,為何在當時沒人賞識?」

「弱翁,我們是孔聖人的後代,本就該去堅持正統。」孔乙己道。

「正統?」孔巢父搖頭道,「正統不是刻板的復古,並不一定最原始的就是最好的,最正統的。叔父,孔祖也曾對著河流說,逝者如斯夫。孔祖的觀念也是如同那大江大河一般,也會前進,更新。會湧入其他的河流,會不斷壯大。從董仲舒到鄭玄,從今古文經之變到魏晉玄學盛行,孔祖的儒家學說不斷被完善,壯大。如今佛道盛行,儒門式微,叔父若是還要敝帚自珍,故步自封,儒家學說就更完了。」

孔乙己聽了孔巢父的話語,低頭沉吟一會兒,抬頭道:「這個,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孔老。」幾個老儒叟驚呼道。

「他說的對!」孔乙己先前猶豫的話語越發堅定起來,「不能再故步自封了,這樣下去,就沒人信奉儒家的那套言論了。」

「這一年,我本來就覺得沒什麼底氣了。」孔乙己自嘲笑道,「這麼些年,你們就沒發現來我們這裏求學的人越來越少了麽?盧象林,你在曲阜沒看見,去泰山求道求道籙的人越來越多了麽?」

「叔父總算是走出了第一步。」孔巢父欣慰道。

「叔父走不出那一步了。」孔乙己嘆道,「不過侄兒你還有希望。」

「孔老,你年紀大了,就心軟了。」有老儒叟道,「正統才是第一位的!」

「正統有什麼用?」孔巢父道,「除了吸引幾個無知的傻子來求學,還能做什麼?是蘊含治國策了,還是有平天下的良策?」

「你那邪門歪道的儒學就包含了良策了?」那人問道。

「有。」孔巢父點頭道。

「有又如何?」那老儒叟問道,「你也不是和我們一樣在這裏收租為生?你可有一官半職,能施展你那所謂抱負了?」

「馬上就會有。」裴政道。

「紙上談兵!」那老儒叟道。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