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該出擊麽？」

被燕國公一槍洞穿肩膀的北蠻可汗此刻面色有些蒼白，躺在可汗專屬的大輦上，目光淡淡地望了這部族首領一眼。

「是的，大汗！」

這部族首領堅定地點頭，「只要滅了鷹揚衛和飛豹騎，北軍主力就等於全滅。到那時，整個大德朝，任由我北蠻各部馳騁。」

「是這樣嗎？」

北蠻可汗忽然笑了，意味深長地望著這人。

「大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您，不能因為對那燕國公惺惺相惜，便錯失戰機。」

這部族首領也是有些囂張，面對北蠻可汗，竟是如此咄咄逼人。

其他的各部首領則是沉默站在一邊，有人想要上前喝斥對方，卻被北蠻可汗抬起的手給壓了回去。

「不錯，你說的很對！」

「既然這樣，這鷹揚衛和飛豹騎，便交給你的部族來滅殺吧！」

北蠻可汗似乎妥協了。

這人一聽這話，頓時喜出望外，告退之後，立刻就率領本部族的人馬殺出了北蠻大營。

「蠢貨！」

「沒有活著的必要！」

北蠻可汗在這部族首領帶人離開後，冷冷開口。

兵法雲，哀兵必勝！

如今的鷹揚衛和飛豹騎便是一支哀兵，北蠻若是想要滅掉這兩支兵馬，所付出的代價絕對超出想像。

想要憑藉一個部族的兵馬滅殺他們，不過是去送菜。

然而，北蠻可汗並沒有阻止這部族首領。

他是北蠻大汗，他的話就該是至高無上的上天的旨意。但現在，僅僅是因為他受了傷，就有些人蠢蠢欲動。

若不是擔心北蠻內訌會造成己方實力的銳減，北蠻可汗是不介意將這些起了不該有心思的傢夥統統幹掉的。

不過現在倒是簡單了不少，有個出頭鳥冒出來。

想來，悲憤的鷹揚衛和飛豹騎會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部族首領明白，他才是北蠻唯一的大汗，他的智慧，是他們這些蠢貨，永遠只能仰望著的。

……

「將軍，北蠻子來了！」

當孫雋和曹武帶人將燕國公和世子的屍體送上馬背，又將許多曾經的袍澤兄弟屍體收起，有警哨傳來了訊息。

「報仇！」

「殺——」

鷹揚衛、飛豹騎在孫雋和曹武的率領下，攜著驚天氣勢，沖向了北蠻人的騎陣。

不及傷害，無視攻擊，只是拚命！

這一點可鷹揚衛、飛豹騎，人人如龍。

一整個部族的北蠻兵馬，數千人之眾，在短短一刻鐘，被殺的大敗虧輸，四散奔逃。

後方北蠻大營之中，正在營地中觀望戰場的一眾部族首領，全都呆在當場。他們完全沒法理解這究竟是為什麼！

明明北軍的主帥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這些人竟然一點都不慌亂，甚至戰力更加彪悍。

難道，他們這些人，真的是蠢貨嗎？

這一刻，許多的部族首領明白了北蠻可汗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原本也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但現在，他們乖了，聰明了！

「救不救啊？」

有幾個跟那部族首領交好的部族首領彼此小聲交談著。

結果，有人直接冷冷來了一句，「你們也想做蠢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