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寵婚》第259章 王八蛋,我愛你(7)
但覺得范鐵至少說對了一點兒,有些話還是問清楚比較好。沒再躊躇,他直接撥號了寶柒的手機,毫不意外,她之前在京都使用的手機號,已經處於關機狀態了。想了想,他又撥通了國際長途,那個從冷可心那兒要的她在UFC的宿舍電話。一串優美的音樂聲響過之後,那邊兒響起清脆又純正的美式英語:「hello,who——is——this?」
「Hi,may——I——speak——to——Bao——Qi?」
「Bao——Qi?」
頓了頓,電話裡的姑娘細聲念叨了一下寶柒的名字。在嘴裏咀嚼了幾秒,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恍然大悟地笑著說:「She——has——gone——out——with——her——boyfriend——just——now。」
她說,寶柒剛剛和她的男朋友出去了。
男朋友?
嗡……
一句短短的話與他而言,無異於五雷轟頂。冷梟的腦門兒瞬間就炸開了,握著電話的大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厲色的冷臉烏雲壓迫一臉,難看得有些嚇人。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親自所見,他打死都不會相信。
一遍又一遍說過愛他的寶柒,會交往了別的男人?短短一個半月的時候,能讓一個女人變化得這麼快麽?他不相信,但是她壓根兒不聯繫他卻是實事。
一邊是信,一邊是不信。他的心狠狠抽了抽,像是漏了風一般,涼颼颼的泛冷。
下一秒,咬牙切齒,一把就將手裏的電話給摔了出去。
嘭——
手機落地的響聲敲中了范鐵的思維,剛才還在旁邊兒幸災樂禍的他,被他眸底含冰噴火的樣子給嚇住了。
仔細想來,認識他二十多年了,他還真心沒見過冷梟發這麼大的脾氣。
不用猜測了,除了那個丫頭,誰又能有這本事?
和他光屁股時代一起長大的,他對他的性格不說瞭若指掌,至少知道個七七八八,這傢夥生性傲慢,看著冷冽內斂不愛說話,骨子裏是誰都瞧不上的主兒,本來就是個極不好相處的人。這些年,他還以為這傢夥要打光棍兒呢,沒想到卻找了個小丫頭,還是自個兒的親侄女。
這段感情本來就懸乎,如今看來,事兒是鬧大發了?!
趕緊放下茶盞,收回了蹺著的腿,他嚴肅地瞥著冷梟陰鷙的臉,關切地蹙了蹙眉。
「梟子,你這是怎麼了?到底出啥事兒了?給哥們兒說說。」
冷冷地盯著他,冷梟不說話,像是根本沒有瞧到他一樣。
范鐵駭住了,又湊近了點兒,拽他的胳膊,小聲喊:「梟子,梟子?」
「放手,我沒死。」一把甩開他的手,沉吟了好半天的冷梟像是緩過勁兒來了,慢騰騰地蹲下身來,以極慢的速度又將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
看來還好,他的手機性能不錯,沒有四分五裂,功能也還齊全。
抿著冷色的唇,他沒有看范鐵,飛快地撥了一組號碼:「給我查,最近一班到加州的飛機是幾點。」
很快,那邊兒迅速回電。
「報告首長,一個半小時後。」
「準備一張機票。」危險的眯著眼睛,梟爺的聲音平淡中夾雜著難以描繪的陰戾,瞧得旁邊的范鐵直犯膈應。可是,電話那邊兒的人卻遲疑了,「這事兒……首長,您是公幹還是私事?」
捏著手機的手青筋暴露,冷梟陰鷙的黑眸剎那劃過一抹又瘋狂又森冷的黯芒,繃緊的脊背直溜的硬挺著,像一頭隨便準備攻擊人的野獸。
他怒了,聲音越發冷冽逼人,「你他媽管我公事還是私事?」
那邊兒啞然了!
其實他也蠻委屈的,要知道,軍人出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首先需要辦理的手續都相當的複雜和麻煩。尤其是像冷梟這個級別的特種部隊軍官,需要更多更繁複的手續,還得等待批複的。
可是……
他更知道,一切規矩都是用來打破的。短短的沉吟了幾秒後,那邊兒還是回復了。
「是,我馬上就辦。」
「首都機場見。」說完,冷冷地睨了范鐵一眼,拿過沙發上的帽子就一言不發地往外走,那張冷峻的面孔上蘊含了無數種不同顏色的寒冰。
忒霸道了,這勁兒了!
然而,范鐵的心卻沉了又沉,趕緊地站起來跟上他,一把就揪住他的胳膊往回拉。
「梟子,我跟你說啊,你不能這麼衝動……這事兒是違反紀律的!」
面色陰鷙冷厲的橫掃了他一眼,冷梟心底的無名火兒都快要衝到腦門兒了,哪裏還管得了什麼紀律不紀律啊?向來遵守規章制度的他破例了,狠狠甩開范鐵的手,大步就沖了出去。
直接將駕駛室玩手機遊戲的陳黑狗給拽了下來,他自個兒騰地坐上了車,腳下油門兒一踩,他開著騎士十五世就飛快地飆了出去,這速度完全是把汽車當火箭來開。
「我操!梟子!」
汽車呼嘯而過的轟鳴聲,讓緊跟過來的范鐵瞬間就變了臉色。
媽的,看他這樣子,得出事兒啊?
三兩步就沖了過去,無視掉陳黑狗一臉的惶惑,上了自己的車,緊跟在他屁股後面狂按喇叭。
一路疾馳,兩輛車一前一後追趕著,眼前就出了京都市區,前面的汽車在駛上機場高速不久,瘋狂的速度卻突然的緩慢了下來。
因為,冷梟的手機鈴聲響了。
來電的不是別人,正是在M國留學了一個月又十八天的寶柒。而現在她使用的電話號碼,正是她在國內的時候使用過的那個。
一向循規蹈矩的冷梟在短短的時間裏,連續破壞了三條規矩,出國,超速,如今開著車愣是想也沒想直接接起了電話。
「喂。」
久違的清亮嗓音透入耳膜,灌鉛一般堵在了冷梟的胸口,大手死死拽緊了手機,他壓抑著心裏狂亂又躁動的情緒,冷冷地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