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寵婚》第332章 風流總在雨打風吹後(3)
「二叔,我那時候年齡太小了,並不懂得真正的情愛以及世俗對情感的壓力到底有多大。自個兒想當然的覺得,喜歡你了,跟你在一塊兒就好了。直到那次打擊之後,我才真正知道,人生其實還有許多的無奈,並不是按我們的想法發展,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幸就落到了頭上。」說到這兒,她腰間的大掌一緊,男人目光淬火的鉗著她。拉扯得又急切又霸道,她掙脫不開,只有繼續咕嚷著就事論事。
「你想想啊,我跟你之間,不管怎麼樣,都是可能得到別人的認可和祝福,何況還不孕……既然如此,又何必死死糾纏彼此呢?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乾,多好……其實習慣了,也就不在意了!」
男人黑眸一眯:「不在意?」
「不在意。」淡淡一笑,吸了吸鼻子抽泣,寶柒這會兒腦子有點兒亂。
「說得好。」
男人冷冷說著,低下頭就噙住了她的唇,像是為了急於求證她其實是在意他的,或者為了向她證明彼此絕對不可能各不相乾,男婚女嫁,他向她霸道地索著吻,舌尖狠狠撬開她的牙關,將她滑膩的小舌納入口中就狂烈的吮吸,動作急切得像是恨不得把她吃進自個兒的肚子。
「喔喔……喔……」
寶柒舌頭被逮住,口沫交接中,鼻翼裡呼吸載發不暢,身子扭動著,小手使勁兒抗拒著,拚著吃奶的勁兒推動著他的肩膀。
泰山般的壓力,哪兒是她能推動的。
男人的急切,猴急,霸道,不過幾個回合下來,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心下鬱卒!
她當然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少言寡語如冷梟,並不習慣說太好聽的話,更不習慣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情感。他這是用他的熱情擁吻來告訴她,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會不會生育,他是樂意跟她在一塊兒的。
她能麽?!
如果老實交待的結果是這樣,她還不如不交待。
她要的當然不是他的同情、憐憫或者可憐,她說清楚這事兒,一來因為他的逼迫,二來她希望藉助他向來理智的大腦,明白他自己該負起的責任——他是冷家唯一的獨苗孤根,必須得為冷家傳承香火的。
在中國這塊兒土地上,沒有生育是會被人說閑話的。三朋四友,親戚同事,明面兒上雖然不說,隨便丟幾個同情的眼神兒就足夠殺死人的自尊心了。尤其像冷家這樣世族傳承下來的大家族,沒有後代有多麼嚴重的後果她自然明白。
冷老頭那關,他就過不了。
她自己那一關,她也過不了。
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心裏能真正放得下這件事兒麽?!不能的。即便男人能用同情和博大的胸懷來包容她,她自個兒也得內疚一輩子。
思索著,考慮著……
在他帶著憐愛的瘋狂擁吻裡,寶柒的腦子在『嗡嗡』作響,一陣陣天眩地轉。
終於,她還是橫下了心!
小手在他肩膀上狠狠掐了掐,張開嘴就咬上了和自己湊在一起的火熱唇片兒。咬著他,狠狠地,狠狠地咬他,像是帶著一股極大的憤慨、委屈,或者說憋屈一般,發泄似的狠咬。
鮮血的紅,在兩個人的唇齒間縈繞。
可是……
她原以為咬了,痛了他就會放開她。豈料,任憑血腥味兒在齒間蔓延,狂熱的男人像是根本都不知道疼痛一樣,依舊半點兒都不鬆開她的唇。
不知道他的肺活量到底有多大,霸道地親吻著她,半秒不停地表達著不願意鬆開的執拗。
呼吸不暢了!
掙扎無用了!
咬他也沒有勁兒了!
一時間,她委屈的淚水像一顆顆掉線的珠子,撲漱漱地就順著臉頰滴落了下來,喉嚨口裏不停的哽咽著咕咕,被迫承受著他的吻……
不曾想,淚水的鹹味兒,比血腥味兒更有用。
綿長狂肆的吻停下來了,男人掰著她的腦袋,看著她直淌眼淚兒的眼睛,沉聲說:「你太小瞧我了,寶柒。」
「什麼意思?」小嘴兒微微啟著,眼兒微微眯著,剛剛緩過勁兒的小女人,手指拚命地揪住他的衣袖,喘著粗氣兒,一雙水霧未歇的大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狐疑。
一副帶著眼淚兒望著他茫然無措的小樣子,怎麼個勾人了得?
不過,有那麼一個瞬間,冷梟真的很想掰開她的小腦袋,仔細看看,究竟裏面裝了些什麼東西。
目光裡淡下去了情慾,黑黝的眸底升騰起來的是火苗兒。
「你覺得,我會計較?」
「你不會嗎?」睨著他,被吻得失了神兒的寶柒,順口就反問。
什麼女人啊這是?
頭仰起望了望燈光,男人臉上陰雲密佈,脖頸間的喉結在上下滑動著,這姿勢,勾勒出了一抹性感無邊兒的陽剛弧度來。
不要誤會,他是在暗隱下怒氣。
半晌,低下來頭,他認真地捧著她的臉,咬牙切齒,卻極其肯定的話裏帶著淡淡的恨和惱。
「不會。」
就在他目光冷冽的表達自己的意思時,寶柒卻驚呼起來。
「呀,鍋裡的水快要燒幹了——」
伸手關掉火,冷梟蠻橫地擰著她的腰,目光沉沉,「我說我不會。」
「哦!」心裏咯噔咯噔直鬧騰,寶柒好不容易扯出一抹笑容來,風輕雲淡地望著他,在他的臉色快要黑如鍋底之前,悠然自得地表了態。
「可是我會,我會非常計較。二叔,你不懂,你根本不知道一個不生育的女人是會什麼心情?!還有啊,你現在可以不計較,將來呢?四十歲,五十歲,六十歲,看到別人享著天倫之樂,你也不介意嗎?還有,你想過沒有?咱倆的身份,老頭子那邊兒……太多了,太多的問題,二叔,你就放手吧!我承認以前是很愛你,但是現在,我跟褚飛在一塊兒,過得也真的挺開心的。」
「休想!」沉聲說著,梟爺手臂一緊,將她擁在身前貼著自己,手指放到她的臉上,撫著她涼涼的淚跡,一向冷漠的眼神兒柔了又柔,與她的淡定交織在空中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