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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寵婚》第864章 一個掩埋的真相(2)
比起也的惶惶不安來,冷梟的神情到很鎮定,一如既往沒有半點波瀾。不過卻把事情都安排得妥妥的,除了吩咐人辦理住院和治療的一切手續之外,他還通知了元旦都沒有回京都更沒有回家的冷可心。

而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冷梟就接到了江大志打過來的電話。

董純欣那個事兒,離開宴會廳後便是江大志在處理。他說,董純欣那個兒子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呼吸停止猝死了。

冷梟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只是吩咐江大志自行處理,而董家人先行扣押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在寶柒的面前,他不想再說這事兒。至於那個孩子的死因,既然董家人都已經在他們手裏了。就現在這會兒,自然更沒有人會去追究了。

可是,寶柒還是聽到了。

側過臉來,她皺著眉頭,問:「大江子打的麽?」

「嗯。」

「死了?」

「嗯。」

動了動嘴皮兒,寶柒沉默了。

木訥訥的坐在了ICU外面的休息椅上,寶柒隔著一扇大大的玻璃窗,不住往裏面張望,雙目有些失神而荒涼。

這麼多年了,她覺得自己還沒有好好看過寶媽了。

讓她又愛又恨的寶媽。

好像這一生,寶媽都在不停地阻止她做各種事情。

六年時,她不要去鎏年村。她非得讓她去。

十八歲時,她不想出國。她也非得讓她去。

二十三歲時,她和冷梟結婚。她不僅不同意,還要和她斷絕母女關係。

她從來不否認,在她的心裏,寶媽一直是個自私的母親。自私得好像她心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她這個女兒。她只有想到她自己,她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在為了她自己考慮。甚至有一些決定,荒唐得讓寶柒覺得可笑。

對的,非常可笑。

有哪一個母親會拋下稚幼的女兒,十二年不見面?

然而……

現在同樣也是她,在關鍵的時刻,卻又願意為了女兒放棄自己的生命,什麼都不管的敢去殺人放火?其實從那天寶媽到鳥巢來開始,寶柒就打定了主意了,放下過去的一切不再怨恨她了,隻做乖乖的孝順女兒。不計較,不記恨,好好對待她的媽媽。

難道,老天真的誠心不給她這個機會麽?

手抬了起來,她輕輕撫上玻璃窗,輕得好像在觸碰寶媽的臉,不敢施半分力道,聲音輕柔得宛如自言自語。

「媽……你好好睡覺,睡醒了就起來,我們回家去……」

站在她的身邊,冷梟的目光略深,軟著嗓子哄她。

「會沒事兒的,不要擔心。」

「二叔……」愣了兩秒,寶柒又放下手來,將自己的臉捂在掌心裏。想說點兒什麼,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該說什麼。淚水想滾卻又滾不下來。一顆心臟彷彿被人架在火爐子上炙烤,每一下呼吸都沉重得像要陷入谷底。

沉重,疼痛……都有。

更多的是麻木。

「寶柒,有些事,由不得我們決定。」

寶柒垂下了頭。

二叔的安慰的話,她都懂。

可是懂了,不代表就會不難受。

「寶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必須堅強。」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壓抑的情緒好像隨時處於爆發的邊沿,冷梟心疼得眉心抽緊了。老實說,他真怕寶媽要真有點什麼事兒,小丫頭會挺不住,所以提前給她打了一個預防針。

寶柒目光微親,還是沒有說話,怔忡地望著厚厚的玻璃窗。

「想想大鳥和小鳥,嗯?」冷梟手掌環在她的肩膀上,掌心暈了開來,慢慢的揉捏著,試圖安慰她的神經。

輕輕『嗯』了一下。

又好像沒有嗯過,寶柒的視線落在玻璃窗上,好像看到了寶媽蒼白憔悴的面容,身體良久都沒有動彈。

過了一會兒,她嘆了一口氣,身體靠在了冷梟的身上,吸了吸鼻子,嗅著他身上那種總能令人安心的味道。許久,才悶悶出聲兒。

「二叔,我不想失去媽媽。」

冷梟順著她的頭髮,「我知道。」

腦袋再往他的胸前靠了靠,寶柒的目光越發迷離了,「小的時候在鎏年村,每天晚上看著那豆黃的燈光,我想著我媽的時候,總是咬牙。我想不通,我為什麼要有一個這樣的媽媽呢?我多想換一個媽媽,難道就不能換一個媽媽嗎?換一個愛我的,疼我的,不會拋棄我的……」

聽著她的低聲喃喃,冷梟的手臂再次收緊,「乖。」

「二叔你知不知道,過去我一直恨她。」寶柒吸著鼻子,像是要把淚水給憋回去一般,腦子不停在記憶裡搜尋著:「那一天她送我去鎏年村,天上下著好大的雨,天兒已經黑了。她放下我交給姨姥姥就走了,不管我怎麼哭,不管姨姥姥怎麼勸,她甚至都不肯留下來住一夜……」

「七……」冷梟的眉頭擰得很深。

寶柒抬了一下頭,目光掠過他堅毅的面孔,又別過去望燈光打在窗玻璃上的燈影兒,小聲兒回憶。

「那天她都沒有回過頭,一下都沒有。我被姨姥姥夾在腋窩裏,我拚命的喊,媽媽,不要丟下我……可是,我喊得越大聲,她走得就越快,傘都被風吹跑了,我看到她丟了雨傘拚命奔跑的樣子,好像我就是一個會纏著她的瘟疫一樣……然後她跑跌倒了,站起來又繼續跑,跑幾步,她又滑倒了……而我也在泥水裏拚命的撒潑,拚命的哭……」

安安靜靜地說著,寶柒坐在休息椅上,靠著冷梟堅硬的胸膛,回憶起那天她和寶媽一樣的狼狽樣兒,喉嚨哽咽著,卻彷彿在說別人的故事。

「二叔……」

「嗯,我在聽。」冷梟抱緊了她,雙臂施力緊緊地抱著她。

呼吸略略緩了一緩,寶柒推了推他,唇角掀開,竟詭異地笑了。

「從那天開始,我就恨上她了。二叔,六歲的小孩兒也是會記仇的。這仇一記就是十幾年。其實我從來沒有一天放下去過。可是……現在我卻突然好像懂她了。她不是不回頭,她是不敢回頭……她不是不看我,而是她自己哭得太厲害了不敢看我;她不是把傘丟了,而是她的手已經顫抖得捏不穩雨傘了;她摔跤更不是因為鎏年村的路太滑,而是她根本就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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