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寵婚》第427章 鑽被窩的大首長(4)
冷梟沒有說話,冷冽危險的目光掃了一眼他發光的鑽石耳釘,面上的表情看著忒瘮人。陰冷,絕情。
擺了擺手,血狼坐下去,又換上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手肘子撐在沙發扶手上,懶懶地聽著畫面上的男人模仿出來的冷梟說話時的聲音,覺得這事兒真是絕了。
別說,如果不看他的臉,換上了軍裝的男人那模仿出來的一舉一動,尤其是聲音,一般人還真心瞧不出來差別。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玩味兒來。
「老鳥,我還真心想要知道,姓遊的知道了上她的男人壓根兒就不是你後,會是怎樣的表情?守了這麼多年,她就等著你給他開發呢,會不會哭得跳樓玩自殺殉情什麼的?你說你多狠的心啊!」
涼透了的眸子微眯,冷梟挑起冷硬的唇角。
一秒後迅速抓過他手裏的槍來舉起,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牆壁上的一個靶子,目光裡的狠辣和陰鷙,要是有第三個人看到,絕對能嚇得當場暈過去。
稍頃,一抹殘忍的光芒從眸底掠過之後,他冷徹心扉的聲音一字一句充斥在密不透風的室內。
「自殺才是聰明!要不然,我會讓她覺得這輩子投胎都是錯誤。」
「得得得!嘖嘖,太可怕了你!你說你動不動喊打喊殺的,你的妞兒怎麼就受得你呀?」左耳的耳鑽忽亮忽亮的閃著光,一個殺人連眼睛都不眨的男人,突然矯情起來真不得了,「老鳥啊,幸好我跟你是一國的!要不然,我的下場……。」
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冷梟就扣動了板機,子彈『嗖』地飛了過去,正中靶心。
槍聲在室內震得人耳朵發麻,血狼怪異地看著他,無名指飛快地掃過眉梢,「老鳥,你今兒似乎不太對勁兒啊!」
冷梟哼了哼,心臟隨著出梢的子彈狠狠震動了一下,它似乎也承受了某種巨大的共振壓力。冷冷盯著靶心好幾秒,他收斂了神色,吹了吹槍口,才一把將槍丟給了他。
接著,拿過放在沙發上的軍帽扣在頭上,他冷冷地站起了身來。
「我走了,安排吧!」
「OK……對了老鳥,你說我是不是該把現場直播給錄製下來,和你家妞兒分享!?」睨著冷梟令人生寒的冷臉,血狼邪惡地舔了舔唇,明明乾著惡魔的勾當,卻掛著天使一般的微笑。
「小兔嵬子!」
端了端帽簷,冷梟睨了他一眼,沒有發怒,眸底透出一抹幾不可查的笑意來。
撒旦男人!
就連笑容,都是涼的。
身子往後倒下,血狼斜靠在沙發上,唇角高高揚起,沖著他高大的背影又喊了一聲兒。
「對了,老鳥,你的婚房有眉目了,啥時候去看啊?」
「帶她一起去!」
轉過頭來看他,冷梟說到她的時候,滿是寒意的眸底掠過一絲柔軟來,幾乎蓋過了他殺氣濃重的陰冷。
大步出了民居,他大力拉開了車門。
心思震動著,迎上陳黑狗詢問的眼神兒,他揉了揉額頭,齒間冷冷飄出兩個字兒。
「總部!」
紅刺女兵宿舍。
回來之後,姚望就去繼續訓練了,這個點兒正是作訓時間,本來女兵就少的宿舍裡更是空蕩蕩的,一個人影兒也沒有。寶柒走了自己的宿舍,爬到上鋪去,拉開軍綠色的棉被就裹在了身上。
半倚在牆上,身體疲軟的她突然覺得硬實的高低床也舒服得不行。
人要過得舒服,就得比較。
不能往上了去,只能往下了比。
想著那些還在拚著勁兒訓練的戰友,她愜意極了。很快就將在醫務室時不得不表現出來的什麼虛弱無力都甩了開去,一股腦拿出零食袋子,鼓著腮幫子拚命地吃。
吃,吃,吃!
哼!就當是在吃那個男人的肉好,吃下去胃就舒服了,胃舒服了心就舒服了。
微眯著漂亮的眼兒,她吃著吃著就開始得勁兒了。
東西買得有點多,消滅一個又一個……
爽!
迷迷糊糊睡了一陣兒,她醒過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打個大大的呵欠,又開始拆開零食吃了起來。
丫的,現在才下午四點,離她們收工還早著呢!
不一會兒,只聽見『嚓』的一聲兒,宿舍的門兒竟然開了。
咦,不對啊!按理說這個時間,她宿舍的兩個女兵都還在訓練,不會回來才對的?!
尋思著她正想從上鋪探出腦袋來瞅瞅,一聲兒冷冽刺骨的熟悉聲音就從敞開的門邊上傳了進來。
「不是昏倒了嗎?還在吃零食?」
一口氣噎在喉嚨口。
錯覺,一定是她的錯覺!
不久之前見到還冷得掉渣渣的首長大人,怎麼又會突然蒞臨了她的女兵宿舍?
幾乎就在他出聲的同一時間,她瞪大了一雙瀲灧的眸子,像在看大怪物般探出了腦袋,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自來熟的走進來,還反手關上了房門兒。
丫的,是不是太橫了?這可是女兵宿舍!
揉了揉胃部,她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來將嘴裏包著的食物咽了下去,順手就把零食袋拋了屍,不屑地咂巴咂巴嘴兒,沒好氣的訕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的首長大人。噝,我記得部隊好像有明文規定吧?不管是男兵還是男軍官,都不得無故進入女兵宿舍。這大白天的首長同志不顧條例,闖進來是想要幹嘛呢?」
一句話,酸不溜啾!
老實說,寶柒邪眉吊眼洗涮人的樣子,忒招人恨。
冷颼颼地看了她一眼,冷梟慢慢地走了過來,甩給她不鹹不淡的四個字。
「慰問傷兵!」
好理由!寶柒直接默了。
說起來他倆這事兒也整得太玄妙了。兩三天不見,好不容易見個面一會兒像仇人,一會兒又像是在猜啞謎似的,開場白更是用得無比詭異。他如果真是誠心來看她,按照言情套路什麼的,不是應該深情款款地拉著她的手說,「寶柒,你傷得重不重?現在好點兒了沒有?寶柒,你不要怪我,我之所以那麼做,其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一類的話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