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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秀天帝》第218章 結怨
「除我與俠儒以外,其餘人等全部退出昊正五道。」

誓要剷除八歧邪神,亦不能看尹瀟深白死。錐心抉擇須有判斷,藺天刑腦思急轉,終不願放棄俠儒。但要拖累滿門儒生,皇儒不免有愧,遂欲以一己之身抗下所有。

「尊駕?!」

「不必多言。玉離經,梵天據此不遠,身為德風古道主事,你清楚該怎樣做。」

「這,我們……」

雖似意在斷後,玉離經聰睿過人,已然聽出鬥姆並非無的放矢。否則,皇儒絕不會放俠儒任人汙衊。

而看鬥姆現下態度強硬,玉離經內心暗忖,若由眾人不顧大局捨命圍攻,必遭慘重傷亡。值此重要關頭,實不能冒然魚死網破。

不過,鬥姆卻對皇儒吩咐視若無睹,只因祂從未試圖針對儒門。不管旁人討論出怎樣結果,祂的目的從一而終,都僅繫於尹瀟深一人,依舊自行其是:「海宇之主?」

「吾不會讓皇儒干涉。」

「現在,是誰都敢輕藐儒門了嗎?」

「一試便知,五海之力·風暴狂濤!」

鬥姆腳步穩然前踏,無視一眾儒生。而玉離經等人有心無力,卻也難以接近鬥姆。下一刻,隨見夜王·修羅剎巍然出掌,騰身直取皇儒胸前。不肯俠儒過往被人當眾揭穿,藺天刑一時氣急,亦然怒上眉山。

然而,皇天之行方化星河結界,便在鬥姆路經皇儒身側之際悄然化消。與此同時,海宇之主周身狂瀾,同樣隨著鬥姆衣擺搖晃止歇,不令餘波擴散他處。

唯留創道強者不世雄元,硬撼夜王傳說之招。扎紮實實的一掌一拳,互中對手心口。但見兩人各自震退,皇儒追索卻已不及,無法脫身支援俠儒。

憑恃戰鱗與星宿元紗雙重防護,修羅剎無心傷敵,刻意以身承接皇天極招,自身則在藺天刑經脈埋下暗勁,出手留有餘力隻為稍作拖延。

另一方面,既被未知強敵盯上,尹瀟深卻也無心束手就擒,單手挑竹弦,單劍厲揮灑,琴劍合鳴,孤注一擲!

「毓天曲·龍吟之瀑!」

一息甫過,竹影寒光交錯,併合琴樂增幅,力搏一線生機。無奈差距天壤之別,鬥姆素手前伸一握虛空,即將千裡劍式挫潰逆流倒逼,青琴寸裂。

俠儒無蹤人在半空,縱勉力強行轉向,仍似被千軍呼嘯碾身而過,當場口噴三尺血泉,撲入散亂斷竹塵土之中。

饒是如此,尹瀟深兀自撐身挺立,不屈不撓扶著「俠道」劍,道:「……就算死,總該讓我死個明白。尹瀟深自問平日言行從未愧對良心,何至勞駕逼殺至此?」

「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最好的答案。」

鬥姆看了看掌心,奇道:「我這隨手一掌下去,以你修為該筋骨俱斷。我不清楚你的來歷。但,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你身上有相當一部分皇儒的魂力封印保護,以及一股不知來由的力量,才能替你爭取來此刻說話的機會。」

「魂力?」

素來鎮定的瞳孔不經意閃過匆徨。俠儒無畏赴死,卻不甘稀裡糊塗連累藺天刑,提聲追問道:「哪裏來的魂力?」

「不可聽祂胡說八道——」

「老大,你的神情?」

俠儒雖在狀況之外,但與皇儒關係緊密,不過片刻,自然而然聯想到藺天刑所修秘法,不禁滿懷愕然,思索道:「不可能,我的記憶並無缺失,除非、除非有修為精深至極的高手強行扭轉修飾……老大,祂說的話都是真的麽?」

「廢言。現在你就是我過命的戰友,最好的老小,沒有其餘的身份!」

「……」

熟悉至極的兩人之間,此刻卻僅存無聲沉默。四目相對片刻,俠儒因對皇儒無比信賴,更不願由其遭人非議:「既然如此,老大你就收走我身上的魂力。我不信我的過去,會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

「放肆!肖仔,你是信祂還是信我?!」

「我相信老大,老大就該信我。很久之前我就奇怪。自從大戰裂天獸與蠻族喪屍重傷以後,你雖如同我印象之中強悍依舊,功體續戰卻難以久持。若非許久未有強大對手,又或鬥姆今日點破,或許老大還能隱瞞更長時間。」

「混帳小子……」

「他不願做,還是我來。」

眼看皇儒啞口無言,鬥姆雖耐性不減,卻沒有看苦情糾纏的閑情。

裁決定罪隨時可為,弄清異變根由,方是鬥姆目的所在。就算是看戲,也得是依著祂的脾性,而非任由他人發揮。

俠儒乍聞其聲,立感巨大吸攝之力,不由自主開始魂體互斥,一道隱藏日久、霸道而溫暖的聖氣,漸漸從軀體中抽離。與此同時,潛匿未覺的極端狂殺之性,亦莫名從俠儒心底萌生,難以自製!

皇儒心知不妙,慍怒卻也無濟於事,絲毫不在意失去的半數魂力歸體,隻為俠儒此刻異變痛心不已,朝著鬥姆高聲吼道:「你怎可擅自這樣做?!」

「這個問題,你該問你自己,怎麼能為了隱瞞他的累累血債,而不在乎那些無辜的犧牲者。」

「老小他是受人操縱,並非故意!」

「你指得他究竟是尹瀟深,還是那個濫殺無辜的存在?」

鬥姆無動於衷道:「俠儒無蹤不是你行俠仗義的作品。他現在的善,只是你單方面造就罷了。」

皇儒回頭氣急不已,當場駁斥道:「讓善者變回惡人,就是你堅持的正義嗎?!」

「我是讓本該結束的結束。你只是一廂情願,自己認識的人是個任俠少年而已。」

鬥姆固執己見。不為所動:「死在俠儒手上的亡魂,全都永世不得超生。你該不會認為你的善心,能夠抵消他製造的惡果?」

「哼,強詞奪理!」

「隨你。」

無心爭論說服,鬥姆雙眼無波,盯著俠儒打量片刻。只見對方目泛藍光,無形魔魘之氣逸散方圓,竟凝實成一口紫黑魔兵。劍身散發詭異邪氛,令人不寒而慄,與俠儒彷彿一體。

鬥姆觀察少頃,頓時眼露恍然:「原來如此,俠儒早就是個死人,一直靠這魔氣和皇儒魂力續命。但這口劍的本體,應該不在這裏。」

「哈哈哈哈哈……皇儒藺天刑,就算你甘願捨棄一半性命魂力,終究不敵天算。我,即將俠儒殘餘魂魄吞噬殆盡。」

驀然,俠儒聲線大變、狂態畢露,殘脈手臂竟一舉握住締魔劍。不知來由的魔魘之力,充盈尹瀟深軀體,與先前人格呈現天淵之別。

殊不料,魔魘之靈尚未恢復,沒能得意多久,乍聞清靈一聲反問,通體頓如直墜冰窖。

「你,在得意什麼?」

風行一掌隔空臨門,「俠儒」縱周身魔元大盛,仍不敵鬥姆誅頂一擊。星辰光輝磨滅魔魘,締魔劍虛形應聲而碎,連帶尹瀟深二度墜落塵土,分明重創已極。

下一刻,德風古道上空,劫雷呼應天憲嘶吼,天網轟鳴而落,將萬千怨靈全數蒸發。「俠儒」雖痛徹心扉,猶不改癲狂囂張,踉踉蹌蹌起身,哈哈大笑:「無用矣!任你強若神魔,釋魔魘無形無體,不死不滅。殺了俠儒,也結束不了!」

「不死不滅?那用你來對付你的本體和幕後的操縱者,應該會很有趣……你倒是個自大的蠢材。」

「荒謬!」

「天憲,吞掉他。」

天憲匍匐低吼兩聲,旋即鼻孔噴出一條瑞光,遵循指令將「俠儒」吞入腹中。旁人縱慾阻止,但見俠儒驚人變化,已不及思索應變,隻得看著俠儒淪落法獸之口。

一切塵埃落定,儒門眾人反盡數無言,有心追問卻又說不出口,唯有等皇儒事後解釋。鬥姆環顧四周想了想,最後僅對面色悲憤不定的藺天刑傳達道。

「告訴聖無殛,丹青獄圖所造殺業必須有人償還。是他或者他的徒弟星宿一奇,他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一直閉口不言,耳聞鬥姆直截了當說辭,玉離經不禁心頭一沉。

早先已有風言風語。

不論對錯,儒道地位尊崇者連番生殺受辱,若被有心人刻意宣揚天下,無異鬥姆與三教結怨,將來衝突或許難免愈趨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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