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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秀天帝》第220章 亡者,王者
「你雖是絕代的劍客,再無新鮮變化,孤皇也將厭倦。」

「病態,傲劍定濤擊濁流!」

所歷鏖戰,不知凡幾。強如皇鱗,亦難使之折腰。

縱落九死之地,意琦行眉峰傲意不減,心湖依如平湖,並指力貫劍鐔,戰雲雷濤融一身摩雲劍意,誓死不屈。

但,又經十餘招拆解,皇鱗漸摸透意琦行劍招,蛻鱗機化不斷適應,於此刻更無視了犀利劍芒。任憑利刃著身,竟已難以刺入!

冷笑在喉,徛封潯昂然頂住劍鋒,闊步上前,雄厚掌力一氣爆發,頓將意琦行震飛黃塵。緊隨其後,皇鱗騰身疾進,將在高下判定一刻,落下必殺之掌。

「驚鴻乘雲龍飛霄!」

「還有我,驚濤裂岸浪翻雲!」

驀然,一抹輕盈碧影,乘龍蹈雲斜貫而下。同一時間,格天三鋒穿雲破風,萬鈞雄力,驚濤拍岸。自原始魔君精元回歸,重生深修再出的生命練習生更進一步,與紅塵雪伉儷聯手,終止皇鱗必殺一擊。

雙槍甩肩,地裂數裡。雙足凹陷入土,皇鱗奮一運力,停住二人攻勢,隨機將之反彈而回,讓練習生、紅塵雪落在意琦行左右:「哦。又來了人了?」

「揍變態,練習生的槍從不客氣。」

「有勞。」

長兵翻雲裂空,勢如天子巡狩。雙槍左右輔攻,無須留手防禦,意琦行壓力大減,深厚根基倍提,絕劍紛使而出,竟扳回少許優勢。

然而,無視槍劍殺傷,皇鱗突發低沉諷笑,旋即雙掌高舉,海牆無端壁立而起,伴隨無邊水壓,剎那籠罩周遭,令三人不得不分力抗衡。

高下之勢,再度逆轉!

「破不了深閟沉淵,爾等終是待宰羔羊。」

縱三招兩式斃不得交手三人,皇鱗心情卻依舊愉悅放鬆,享受著別樣刺激。而觀此刻道消魔漲之局,若非魔始有意戲耍劫紅顏與他的兒女女婿,勝負似乎早無懸念。

直到——

遵循雲徽子事先交代,一名女子於暗處悄然起舞,以仙門秘法廣傳動人歌喉。

霎時,殃雲湧,冥帝動,三光現!

「三界光明,盡吾賜生,一念黑暗,舉世沉淪!」

一個難忘的人,一道縈心的謎。協助八歧邪神安排好新鑄身軀事宜,眾天邪王因本能牽引,以及復仇執念,再度來到熱戰正酣的殘破仙門。

倏忽彈指,隕星偏落,龐然氣壓掃境,打破膠著局面。眾天邪王淡泊雙眸俯瞰全場,卻在視線落在魔始身上時,忘了此行目標,毫不猶豫逞威贊殺。

「原來是你,曌,等你許久!」

「呵,雲徽子不愧是君帝鴻的傳人。縱使失算落入絕境,也能預備這一手驅虎吞狼的險惡之策。」

終極冥帝脫手飛襲,君軒轅雖驚不亂,魔業天器應聲上手,與之擦迸出萬點金星,寸土不讓。

望著眾天握住反震而回的冥帝,魔始腦筋一轉對皇鱗道:「擇日不如撞日,暫放紅顏、時雨、以及始主的好女婿也無不可,不如就從眾天邪王開始?」

反正意琦行與他毫無瓜葛,皇鱗厭倦之後亦無不準,主動要求單戰:「孤皇先試上一試,再由你來?」

餘光一瞥倚情天眾人,魔始眉頭一皺,旋即放鬆笑道:「當心玩火自誤。」

「你我心意,還不清楚?」

「哈!」

一場仙魔死鬥,兀變異邪相爭。

口吐虎狼之詞,皇鱗興緻高漲,心知眾天邪王乃不世強者,下一刻運動真元,竟又將功體拔升一大截,深閟沉淵自行解除不予浪費,變招化作鮫殞泫流,狂濤如怒蛟奔騰,盤旋直衝青霄近神者:「立足空虛頂端的人,何不沉溺於大海深邃?!」

「癡愚,曌,允你一敗。」

三光清氣熾盛,眾天邪王雖似輕藐,目光卻已凝然肅穆,當即回以顏色,終極冥帝勝似破天神戢,不閃不避劃開襲身水幕濁流。

緊接著,神鬼嘆息,十方而起。眾天邪王聚引禍星邪元,崩天裂地傾力一爆,竟使弱者難承雄威。餘波過處,對峙中的雙方唯有罷手,倚情天、意琦行,合力護住劫紅顏等人。

而在戰場中央,饒有蛻鱗機化削減傷害,皇鱗徛封潯首當其衝,仍不免口吐丹紅,鬥志卻愈趨拔高。

「唉……這等絕美的樂章,如斯香甜的傷痛,孤皇險些錯過,當真相見恨晚!」

皇鱗全然不覺傷疲,鱗元出招愈發恢弘。本命金鱗擬作鋒銳無匹的斷滅冥天釼,皇鱗衝破三光,餓虎撲食般撕開眾天氣罩,竟是以命搏命、以傷換傷,與禍星近身力拚數記真元。

更詭異者,就在皇鱗內傷不輕、眾天略見狼狽之際,他竟主動棄戰而落,老神在在一挑金黃髮梢,泰然自若地對魔始道:「換人。」

「寡還以為,你會堅持死戰到底。」

「明知下風仍強戰不退,只有愚夫才會去做。人類最令孤皇滿意的一點,就是會總結經驗。進步,才是生存的動力!」

沉重的呼吸,象徵內患不小。皇鱗猶滿不在意,道:「方才你我有所消耗,眾天受傷,對你才算公平。」

「那,你可當心群羊狩虎。」

「獵物與獵人立場的交換不也富有趣味?」

槍尖聯手,四大高手聯合,使得皇鱗處於絕對頹勢,讓步間屢屢見血。劫紅顏母女見狀,也終能抽手支援雲徽子。

但,魔始竟真對徛封潯不問不顧,拔劍攻向眾天邪王。

隔世公平一戰,各自今非昔比。萬魔始源不假思索,將所掌死暘暗能催發,配合神皇、蚩皇雙氣,足堪一挑立足近神頂峰的強者。

「無論末日神,還是海宇之主,最後到你,始主已用實力一再證明,時間的差距,並非不可超越。」

「狂妄,曌豈容你自鳴得意?」

光暗衝撞持續翻轉,正反轟擊動蕩青冥。勢不兩立的近神邪魔,相互演繹超卓凡俗之武道。而凝視著與九天玄尊相似的面容,眾天胸腔怒意沸騰,越是無法一舉擊潰魔始,邪能揮灑越顯絕情。

駁火萬丈,恨意難平。就在二人功攀頂峰之時,半空中的眾天陡然撤回鏗鏘交格的終極冥帝,眼神無端一變,下一劍偏轉迅發,出其不意擦過魔業天器,斜掠過魔始衣袍,猛地爆發出一股三光之力。

蚩皇、神皇雙極護體,魔始渾然不懼冥帝斜刺陽關。熟料此時此刻,三光竟似無視防禦,炸開腰部護體真元,一瞬帶走大片血肉!

「為何?!」

近神之靈的根基,足夠擊穿神皇護體,但魔始護身真元不該脆弱至此!

意外受創當下,魔始腦思急轉,方意識到日前在丹青見下受創,竟會導致功體運至極限時,浮現此處罩門。然而就算如此,萬魔始源以神皇加護,尚能及時止住血線流淌。

另外一邊,倚情天、意琦行主攻,紅塵雪與練習生側應,已使皇鱗疲於應付。

但是,落於內傷,遭受圍攻中的皇鱗,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吐納,都彷彿調整著什麼,適應著什麼。

哪怕雙劍戮身、哪怕槍戟貫體,皇鱗蛻鱗機化始終未破,修復迅速。幾乎無法反擊的當下,他彷彿陷入狂亂顛舞,長嘯聲中不見畏懼,隻存——

痛快!

「爾等合力,比鹿狐雙驕更讓本皇滿意。可,不夠,遠遠不夠,孤皇要更多,更多!」

傷痛減弱,真元回復。在持續不斷的****之後,適應,便是理所該然。

察覺魔始突被眾天壓製,皇鱗神情狂色不改,眼中暗斂精芒,卻已顯現鱗族皇者,逐漸恢復的事實。

於是,皇者狂態越轉沉靜,越讓意琦行、倚情天心感不安。不久之後,皇鱗兀然站定,單手豎舉向天,意有所圖。

「任雲行,你猜孤皇能不能一戰大捷?」

「……來此之前,卦象相識,爾的能為,該不止如此?」

「你是一個會審時度勢的聰明人。」

「哈。」

遠處觀視的風月主人,原欲座山觀虎鬥,乍聞皇鱗恣意以殛心能傳音,頓時明白鱗族皇者尚有餘裕,根本沒有出盡全力。

不僅如此,皇鱗有一大批高手麾下,全身而退根本不是難題。

那麼,風月主人唯有遺憾地選擇:暫不與皇鱗衝突!

「嗯,該換孤皇了!」

青黑色的逆世戰鱗,捎來地獄的惡兆。

雙鱗逆世,絕非虛言。皇鱗催動自身本命金鱗,轉眼將破空飛掠的異寶吸納,如雙龍絞纏成環。緊隨其後,皇者鱗元宛若無休止爆發,殛心能駭世擴散輻射,無差別橫掃仙門廢墟,一瞬殺傷四大高手!

皇鱗冷靜問道:「魔始,準備好了麽?」

「送神墮落,何須準備?」

「甚好,準備經驗——冥海策·濤天夢幻式·鬼瀛末航!」

從未展露的終極之招、上魔絕式,於焉展現詭異威能。黑暗籠蓋天地,渾渾陰霾不散,如墜無底深淵的極限海壓,致使所有人難以動彈,重心全失。

事起突然,未曾得遇此類奇招,眾天邪王雖一直功運巔峰,仍不免一時受製。

就算對他來說,哪怕只要一息、一個剎那,一個須臾就能振氣掙脫。

但這一點微妙的破綻,在同層次的高手眼中,已然足夠致命!

「論武道,你在近神之巔又如何?數百年了,你依舊像過去一樣孤傲單純。可憐得讓始主,已不忍讓你繼續活下去。」

高空,風止。抽離的空氣與靈能,全數變作魔業天器上縈繞的寰宇邪光,重現的極致之劍,距眾天邪王不過咫尺。

誰都無法想像,今日這一戰,即將隕落的,不是任何一名弱者,而是立於頂峰的——

邪王!

「逆天·魔劍!」

「笑話,禍星之行·天地皆破!」

熟悉的耀眼邪光,劈頭蓋臉斬下,煊赫壯闊,無從阻逆。危機關頭,禍星星力瘋狂反撲,眾天邪王痛恨至極,反應雖遲半拍,七八分力道孤注一擲,縱使雙手虎口撕裂,仍在墜落凡塵過程中,艱難擋下魔始決殺絕學。

可惜,取命的鱗族皇者,赫將夢幻之式盡收一招當中。就在眾天邪王落地之際,無情厲掌已無目標閃轉餘地,狠辣至極按向眾天背門。

「衶天爻帝!」

一聲淒厲急吼,兩道噴濺血泉。皇鱗一掌穿透的,首先卻是西陵拂曉身軀,隨之偏離眾天邪王心臟些微,迸發出足以挪移山脈的海嘯天威,在天跡身體中劇烈衝撞。

兩大高手終極之招,遠非實力低微的西陵拂曉可擋。意識恍惚的眾天邪王,不覺苦痛本能回頭,接住失心的西陵拂曉。血噴面門,模糊視線,眾天旋即肋斷臟摧,身不由己倒飛而出!

一舉得手,皇鱗深深喘息,顯亦耗功不淺,口中卻倍出諷笑。

「呵,孤皇最喜成人之美,鴛鴦,還是該做同命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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