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君年要的，又哪是這聲對不起？

抱歉，恰恰說明她要堅持到底。

慕君年嘆口氣，開口：「走，聊聊。」說完，轉身在前領路，根本不容拒絕的強勢。

念卿顏猶豫了一下，還是默默跟上了。

察覺她跟上來，慕君年提著的心才稍稍放鬆。

兩人在學校不遠處的甜品店找了個幽靜的角落坐下，慕君年點了她喜歡的冰鎮舒芙蕾，輕輕地推到她面前。

念卿顏很是內疚，「慕……」

慕君年打斷她，笑著說：「好久沒請客了，突然沒了投喂寵物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念卿顏的內疚頓時煙消雲散，平時與他相處的感覺頓時盡數回歸，炸毛道：「說什麼呢，誰是你寵物啊！」

慕君年帶笑的目光掃過她面前的舒芙蕾，「吃你的吧。」

念卿顏氣鼓鼓，卻還是本著不能浪費美食的原則狠狠地挖了一杓塞進嘴裏，配上咬牙的樣子，活生生一隻抱著食物狂啃的蒼鼠。

反正點都點了，慕君年這人自律到變太，很少吃這種高熱量的甜食。

慕君年也不說話，只是挑挑眉。

可是看著她表情重新生動起來的感動，心下已是一片甜軟。

念卿顏吃了幾口，突然覺得很委屈，反正以慕君年的聰明，這會兒也不可能不知道：「你都知道了吧？」

「靜姨都告訴我媽了。」

所以，當時什麼情形，他知道得事無巨細。

念卿顏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對你沒意見，我就是氣不過我媽那態度！」

慕君年點頭：「嗯。」

卻又加了句：「你對我沒意見，我只是被遷怒。」

「不是－－」念卿顏想要解釋。

慕君年卻打斷她：「你都不理我了。」

難道不是遷怒？

他一臉我沒有說錯吧的表情。

念卿顏十分無奈：「我……」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慕君年叫屈：「你跟你媽賭氣，你們倆什麼事兒都沒有，天降一鍋把我扣下面了。我冤不冤啊？」

「噗……」念卿顏被他這話逗得破了功。

正笑著呢，慕君年苦哈哈地控訴：「咱們仨一起挺融洽的吧？」

念卿顏一怔，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慕君年的神情忽然變得認真：「我還以為，我起碼可以是你哥。」

怎麼這突然之間，連朋友都沒得做？

如果是他逼她什麼了，他認。

可現在，他純純的背鍋俠一隻，虧啊。

念卿顏抬眸：「你是我哥嗎？」

如果只是她哥這麼單純，哪能橫生這麼多枝節？

慕君年像是被什麼扎了一下，不過忍住了，淡定反問：「不能是嗎？」

念卿顏忽然覺得好冤，老媽一副不喜歡慕君年就罪該萬死的態度，可人家慕君年，根本就沒說要跟她怎麼著啊？

如果這一切不過是老媽一頭熱，該是多麼諷刺？

她忍不住確認一下：「真的假的？」

慕君年微微挑眉：「真的。」

念卿顏有些意外，狐疑地看著他。

慕君年補了一句：「在你一念之間。」

－－念念，我們的關係，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