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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成神之路》第300章 最窮地主(4)
「怎麼出來一趟就生了這麼大的氣,溯溯下次出門可別再忘了叫上我了呀,被這種刁奴給氣到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九歌!」

感受到蘇九歌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忽然用了幾分力氣,燕鴻微微蹙眉看向他。

她後背的傷口應該是被聞珞煙剛才那麼一下子給扣開了,這傢夥居然在牽扯她的傷口,故意的吧!!

「溯溯,我說了,我會心疼的。」

見到燕鴻對自己蹙眉,蘇九歌的眸中本已湧起的陰沉忽的消失,妖媚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意,開口的聲音有些喑啞,像是夾雜著滔天的情緒,又像這不過是他的一句玩笑般無足輕重。

「別鬧。」

蘇九歌知道輕重,在燕鴻開口的時候他的手上便鬆了力度,但那搭在燕鴻肩上的胳膊卻並沒有收回來的意思,他的身子反倒又朝著燕鴻靠近了幾分。

燕鴻瞧著他沒有放開自己的架勢,也不好在外人面前怎樣,隻得將自己的視線移向雙眼死死盯在他們二人身上的聞珞煙,開口的聲音比剛才明顯要冷上不少。

「還不走,在這兒做菜麽?」

她可沒忘記這位膽子肥了的女主大人現在可只是一個燒火丫頭。

「我這就走。」

「要自稱奴婢!真是沒個規矩。」

見燕鴻的注意力又被聞珞煙給搶走,蘇九歌臉上的笑容頓時又大了幾分,一邊一個用力將燕鴻懶腰抱在懷中,一邊一副訓斥模樣地對著本就氣悶的聞珞煙喊去。

被蘇九歌當著燕鴻的面如此下面子,聞珞煙的心即便再大此刻也沒了笑意,但看著此刻已經躺在了他的懷中卻並未說什麼的燕鴻,隻得憋下心頭的怒火,隱在衣袖中的雙手狠狠攥緊,就連手心處傳來了刺痛都沒叫她放鬆下來。

現在還不行,她在聞溯心中的地位並沒有蘇九歌高,尤其是自己才剛惹他生了氣,不能在這個時候惹事……

這裏與燕鴻的院落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在離開了聞珞煙的視線之後,燕鴻便伸手在蘇九歌的胸膛上推了兩下。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能走?我這是在幫你遮著背上的血!」

蘇九歌才剛抱著燕鴻走了幾步,便感覺到自己與這人相接觸的手腕上一片濡濕,甚至都不需要他去查探,鼻尖縈繞著的血腥味便足以說明一切!!

燕鴻自然知道自己背上的傷口裂開了,卻沒想到蘇九歌竟然比自己還要激動,於是就這麼愣住了沒再折騰,隔了好久之後,在他懷中的燕鴻才再次開口,只是這次的語氣倒比之前親和了許多,好歹不再透著冷意。

「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在你房內沒見到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為什麼不讓你出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溯溯,你就不能對自己的身體多注意些?」

「…我以後會注意的。」說的好像真擔心她身上的傷似的,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

得到了燕鴻的保證,蘇九歌沒再說話。

在他的懷抱當中的燕鴻很是安穩,不一會兒便沉沉地睡去了,她能頂著這具重傷的身體在外面晃悠到現在才累的不行也已經很是不易了。

安睡的燕鴻的臉頰就貼在蘇九歌的胸膛上面,從他的角度正好能見到燕鴻那俊俏的鼻樑,感受著懷中這人的溫度,蘇九歌這才微微放下了心頭自從在房內沒見到她後便一直記掛的心緒。

忽的,蘇九歌的眉頭一個蹙起,這人…是不是太輕了些?

真不知他到底是怎麼用這具身板活到現在的,就連自己這具本就纖細無比的狐妖身板都不及,難怪受了傷後氣息會這麼弱。

由於心底一直都記著燕鴻那裂開的傷口,蘇九歌很快便將燕鴻帶回了她的房間,才剛一進門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雖說聞起來便知這定是名貴珍惜的藥草,但聞慣了卻也不會舒服,也難怪這人總是想著要往外跑,在這房間內帶著著實憋悶。

把懷中正睡得安穩的燕鴻輕輕地放在床榻上之後,蘇九歌便將雙手放在她的衣領上,正想解開她的扣子幫她處理傷口的時候,本來正睡著的燕鴻忽的睜開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那雙滿是黑暗的眸子的主人好像一個剛從深淵中爬出的魔一般,周身的氣息瞬間籠罩住蘇九歌,此刻的燕鴻給蘇九歌的感覺,除了暴戾,便只剩下嗜血,彷彿他再動一分便立刻會血濺當場一般。

被燕鴻這忽然的變化給弄得渾身都有些僵硬,蘇九歌緩了幾秒後才勉強能夠開口。

「你這是做什麼,我只是想幫你處理一下背後的傷口。」



「我自己能處理。」

燕鴻就這麼與蘇九歌對視,直到蘇九歌被她那雙摻雜了幾分血色的雙眸給盯得滲出了一後背的冷汗時,她才緩緩開口。

只是不知是不是錯覺,蘇九歌竟從她這滿目狠厲的樣子裏看到了一絲尷尬與…彆扭?

「又不是沒幫過你,這會兒矯情什麼。」

「我說了不用!」

聽到蘇九歌提起上次給自己敷藥的事,燕鴻的臉色頓時一沉,頓時沒忍住便低吼出聲,同時胳膊一甩將蘇九歌那雙在衣領已經解了半顆扣子的雙手打落,將自己微微僵住的臉頰朝一旁別去,不想看這個叫住自己無話可說的男人。

「你真當我就那麼願意……」

不知蘇九歌的話為何中途停住,燕鴻有些疑惑地轉回頭看向他,卻不曾想見到了一張驚訝無比的臉,不由得有些奇怪,這傢夥怎麼總是一驚一乍的?

「你怎麼…」

「你沒有喉結?不,你只是喉結比較小吧,對吧?」

蘇九歌並沒有叫燕鴻將話說完,他的臉上神色莫變,最終停留到了一個勉強的笑容,雖是如此說著,但那雙猛地收到了身後的雙手以及頓時爆紅的耳尖卻出賣了他此刻緊張無比的心情。

「……」

沒想到這傢夥居然會問出這個問題,燕鴻頓時抬手撫向自己那高的不能再高的衣領上,發現果真在剛才的動作下被扯開了一顆扣子,又抬眼看著蘇九歌此刻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樣,眼底頓時劃過一絲嘲諷。

也對,她之前到底在想些什麼?就算這人和自己有著足以令自己贈出鴻鳴的交情,也不可能是男女之情。

難道那麼多經歷還不足以證明嗎?哪有人會接受沒有感情的伴侶,不過是,癡、人、說、夢。

沒等蘇九歌看清自己眼中那片刻的慌亂,燕鴻幾乎在瞬間便拾掇好了自己的心緒,面向他的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就連開口的話也帶著無盡的冷漠,好似兩人從來都不曾相識過一般。

一邊抬手將自己衣領上那被唯一解開的扣子繫上,一邊淡淡地開口。

「我一個女子哪來的喉結,若是沒有什麼事情,九歌你還是出去比較合適。」

「溯溯…你為什麼不早說?」

雖然心底隱有猜測,但在聽到燕鴻當面承認下來的時候,蘇九歌依舊被這個事實給震得一時間難以接受。

雖然他對燕鴻這瘦弱的身材沒少吐槽,但除了這點還真就沒有任何跡象能將她與女子想到一塊去,尤其是那時給她敷藥的時候,自己還在沒有徵得她的同意的時候做出了那種事情…

回想起燕鴻幾天前渾身染血回到房間裏面的時候,蘇九歌的臉猛地繃緊,溫潤嬌嫩的雙唇也不自覺地緊緊抿起,她其實是一點都不想面對自己的吧,也難怪這幾天都沒給過自己幾分好臉色。

若是他不但叫人看了自己難堪的時候還被瞧去了身子,恐怕真做不到半分臉色都不變,那個時候他可是一點不對勁都沒有感覺到的。

不對!她是不願的,只是被他忽略掉了,也許那時候她顫抖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傷口的疼痛而是被氣得發抖呢?

「和你有什麼好說的,既然無事便出去。」

越是見著蘇九歌此時的樣子燕鴻就越氣,他跟自己擺出這副模樣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怕她找他負責不成?

她燕鴻自認還沒有那麼不要臉!

不願再繼續看著蘇九歌的欲言又止,燕鴻不輕不重地瞪了他一眼後,便將腦袋轉向了床榻內壁,不再看他,也自然沒能見到蘇九歌此時佈滿了整張臉的落寞。

「抱歉,我過會兒再來看你。」

心底本就有幾分猜測的蘇九歌,見到燕鴻一副不願與自己多說的樣子,又加上剛從她口中傳出的那句『沒什麼好說的』,他隻覺著心裏頭酸澀的緊,匆匆和她交代了一句便撤身離開。

直到聽到蘇九歌離開時輕輕合上房門的聲響後,燕鴻才緩緩地將頭轉回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竟露出了絲絲的委屈,只是那雙眸子依舊倔強地不肯將此刻的難過表現出來,眸底是一片的涼薄,似是在嘲諷著自以為蘇九歌剛才的顧慮,又或者是…那個心大了的自己。

獨自在床榻上坐了許久,直到自己整個身體都感到了幾分僵硬之時,燕鴻才恍然想起自己被匆忙帶回房內的原因。

感覺到後背上剛才裂開的傷口已經通過乾涸的血液與身上所穿的衣物粘連在了一起,只是這麼輕輕扯動便傳來了一抽一抽的疼。

燕鴻那已經失了幾分血色的薄唇輕抿,舉起雙手攥在那剛被自己系的整整齊齊的衣領上面猛然用力。

安靜的房間內忽的傳出了『嗤啦』一聲布帛被撕開的聲音,鮮艷的紅衣與雪白的裏衣此刻正被燕鴻的雙手攥得死緊,她那平板的不行卻又健壯的胸膛再次暴露在空氣當中。

除去了身前衣物後燕鴻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她只是放開手中的衣衫舉起右手輕輕移到自己的脖頸後方,一把抓緊自己的衣領,毫不吝惜地將自己的衣衫由下往上拽了起來。

血肉與衣衫被暴力拉扯,本來已經隱有止血的傷口再次湧出了鮮血,直順著燕鴻的背脊流淌到了腰間,染紅了她的褲子。

燕鴻的臉色沒有分毫的變化,她看不見自己後背此刻血淋淋的模樣,更感覺不出傷口處傳來的多少疼痛,其實,能叫她感覺到疼的難受的時候,也不過只有那天在房內被蘇九歌趁自己不備為自己敷藥的時候而已。

疼痛,在她的世界裏面,是不該存在的東西,戰鬥的時候被痛覺影響到了就會死,閑暇時若被人看出了自己在痛,就會召來偷襲,這對於她來講實在是一個太過奢侈的感覺。

將手上已經沾染了一片紅褐色血跡的衣衫隨意地扔到地上後,燕鴻才伸手拿起一直放在床邊的藥膏,憑著自己印象當中的傷口方位一點點地剜出藥膏塗在後背上面,並不心疼那被自己浪費了的奇效藥草。

直到感覺背上的傷口再次結了層淺淺的血痂後,燕鴻才稍稍將自己的身子放鬆,隨意從空間內找出了一套紅衣便披在了身上。

本來還沒放多少注意力在自己身上的燕鴻忽的一愣,她正系帶的手指不小心劃過了腰封,整個注意力都被那層精密無比的刺繡所吸引,她收在空間裏面的衣服一般都不會選擇這種華麗的樣式…

被這衣衫給弄得升起了幾分疑惑,燕鴻微微低頭,卻在見到腰封以及胸前那隱約可見的龍鳳刺繡之時僵住了,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這是婚服吧?

怎麼可能會認錯!

即便她沒什麼了解,但這種常識性的東西她卻是不會認不出的。

之前沒注意還不知道,現在一掃空間,燕鴻竟翻出了好幾套婚服出來,並且還都是成對的!!

她自然不會感覺不出這些婚服上那層層疊疊的法陣氣息,無一不是出自自己的手下,那些個被自己忽略的記憶,於她而言真的不重要嗎?

燕鴻下地從衣櫃中重新找出了一件衣服穿上後,將剛才翻出來的這件明顯被之前的自己珍惜收藏起來的婚服放回了那堆婚服裏面後,直接走到外室窩在了蘇九歌之前睡過的那個軟塌上,指甲不斷在靠背上敲擊著。

兀自思量了許久後,燕鴻終於決定了什麼一般,那雙平靜如古井般沒有半絲波瀾的眸子裏忽的閃爍出點點期冀,只是並不明顯。

在空間內翻找了半天后,燕鴻的手中才出現了一面古樸的銅鏡,而她的另一隻手上正攥著一顆有著劇烈靈力波動的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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