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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成神之路》第309章 最窮地主(13)
「珞煙,把你的家人叫來,這一陣子便與聞府待在一起。」

即便昨日在與燕鴻的對話當中,聞珞煙已經深刻的意識到這人不是自己招惹的起的,可眼見著燕鴻這俊秀的容顏,聞珞煙還是沒出息的紅了臉頰。

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話語中的意思,連忙想要點頭道謝,可發現自己的下巴卻依舊被燕鴻抬著,一雙相對燕鴻而言單純的如同初生嬰兒的眼眸晶瑩,紅潤的嘴唇囁啜了下才勉強穩住心底的激蕩,表達了自己對燕鴻的感謝。

「珞煙…珞煙謝過少爺。」

「恩。」

「…少爺?」

過了幾秒,燕鴻仍沒將聞珞煙給放開,一雙冷淡至極的眸子依舊注視著聞珞煙這張嬌美的容顏上,竟是沒有移開分毫。

被燕鴻這麼瞧的有些尷尬,聞珞煙隻得輕聲提醒,若說剛才被燕鴻忽然的動作給撩得有些心跳加速,可現在也已經恢復了理智,這人昨日才將自己平和面具之下的樣子給她瞧過,這種人物她自認拿捏不住,也不給自己討那份多餘的危險。

聽到聞珞煙的聲音,燕鴻的嘴角微微翹起了一絲幅度,卻叫人看不出她此刻真正的心情。

「珞煙,嫁給我吧,我明媒正娶的少夫人,是你。」

沒想到等來的竟是燕鴻的求婚,聞珞煙才剛恢復平靜的心臟再次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甚至比剛才更甚,整張臉頰頓時紅透,這不是她第一次被人表白,卻是第一次有了答應下來的衝動。

可當聞珞煙滿心歡喜的與燕鴻直視,正想開口答應下來的時候,見到的卻是那雙依舊靜默的如同死水般的眼眸。

他是真的想娶她,卻也是真的不愛她。

僅僅是一剎那的時間,聞珞煙剛才有多激動,現在就有多冷靜。

「少爺,您忘了昨日同我說過什麼了嗎?」

「沒忘,但這並不衝突,我不是你的道路,卻可以是你的後路,聞府總要有一個人來管。」

想娶聞珞煙,不過是燕鴻的突發奇想,不知怎的,這人看上去忽的順眼了許多,她並不介意用自己將來要捨棄的東西給她一個保障。

「珞煙懂了,多謝少爺抬愛,珞煙…榮幸至極。」

聽了燕鴻的話後,聞珞煙隻覺著胸腔發悶,深呼吸了幾下才又睜開了雙眼,臉上也佈滿了柔順的笑意,用自己的雙手握住燕鴻的手,輕輕的將那隻手從自己的下巴上移開。

指尖上忽然傳來一股涼意,燕鴻這才注意到聞珞煙那不知何時便已經紅了的眼眶,不由得輕蹙起眉頭。

「你若不願便罷,我不逼你。」

「我知道,我只是在怨自己沒用,少爺是個好人,之前是我錯了,還望少爺不要與珞煙計較。」

「好人?我不是。」

只有她看得順眼的人才會幫扶一下罷了,這算什麼好人?

「可對於少爺將來那個命定之人而言,您是最好的,昨日還不明白,現在珞煙忽然明白了,少爺定是愛狠了那……」

忽的聽到聞珞煙提起昨日,燕鴻微眯的雙眼倏地散發了幾分冷意,由於一隻手被聞珞煙纏著,隻好將另一隻手伸出,用拇指輕輕壓在聞珞煙那紅潤酥軟的雙唇上面,強硬的將她即將說出的話給堵在了口中。

「珞煙,莫再惹我。」

感受得到燕鴻周身的氣息倏地變冷,聞珞煙斂下了眉眼,順從的點了點頭,不再出聲。

見聞珞煙聽話,燕鴻也不在她的唇上多留,之前放在她唇上的手倏借勢朝著側面滑去,還算柔和的將她那依舊掛在睫毛上的淚光抹去。

二人最後幾句話並沒有存了要叫外人聽去的想法,因此周圍的人們只聽到了燕鴻對聞珞煙的求親,以及聞珞煙的同意,緊接著就見到佳人落淚,公子垂憐的戲碼,這氣氛頓時曖昧了起來。

「管家,雨季過後三日,本少與珞煙成親,下山後你好生準備。」

「小…少爺,您要娶親?」

這一變故是景燭怎麼想都沒有想到的,雖然在遇見離梟之前,燕鴻的協議婚姻多到數不清,可自從她有了離梟之後,那可是一次都沒再有過了,燕鴻這人,他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不,可能他從來就沒看透過這人…

「明媒正娶。」

瞥了一眼已經隱忍的有些發顫的蘇九歌後,景燭對著燕鴻微微頷首,沉聲開口。

「好的,我會準備。」

「行了,你去將家人叫來吧,這幾日便與他們多待待,日後嫁人了可就不能如此了。」

「好。」

聞珞煙又在燕鴻的臉上看了幾秒,終是沒看出什麼來,見燕鴻並不排斥自己,便將握著她的雙手抬起,稍稍低頭感激的在她那骨節分明的指尖上輕輕印下了一吻。

抬頭便見到了已經蹙起了眉頭的燕鴻,聞珞煙不由得失笑,這人好像沒有那麼嚇人了。

「抱歉,少爺實在幫了珞煙太多,珞煙沒能忍住。」

燕鴻自是看清了她剛才的神情,知她沒有別的意思,也隻好作罷。

「下不為例。」

一個用力便將手抽回後,燕鴻轉身走向自己的休息處,不再理會聞珞煙。

此刻看著燕鴻的背影,聞珞煙依舊覺著這人溫柔的緊,之前怎麼就沒感覺到呢?

『哢吧!』

燕鴻還沒走幾步,忽的有飛來一瓦片,正好砸在了她的腳邊,與地上的石頭相撞碎成了幾片。

若是燕鴻剛才沒有停下腳步,那瓦片砸中的就不是石頭而是自己的腳了。

看了一下腳邊的瓦片碎片後,燕鴻轉頭看向瓦片飛來的方向,那罪魁禍首生怕她找不到他一般,竟已經走到了離她幾米遠的地方,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本來有些魅色的眉眼已經變得冷艷無比。

「有事?」

知道這人是再忍不下去了,燕鴻卻依舊沒在他的臉上停留,看了他一眼便又重新低頭看向那幾塊碎瓦,抬腳在上面輕點,再抬起腳時,腳下已經沒了碎瓦的痕跡,只剩下一堆灰黑色的粉末。

「我想與你談談。」

「說。」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很好,還不看他,真要那麼生氣他還她兩條命就是了,這樣晾著他算什麼?

燕鴻的嘴角微揚,很是隨意的瞥了蘇九歌一眼,又繼續抬腳朝著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竟是沒想著要回答他。

「聞溯!你就這麼氣我,連理都不想理?」

見燕鴻如此,蘇九歌終是動作,幾步便追上了燕鴻,將她給牢牢實實的抱在了懷中,將自己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雙唇正巧貼著她的耳朵,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溯溯,你若再不答應,我便告訴他們你其實是個女子,叫你娶不了聞珞煙。」

「你以為我在意?」瞧瞧,現在都會威脅了,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對她做的?

燕鴻的神色依舊,並沒有任何的動搖。

她不過就是想著叫聞珞煙在她走後接手聞家,叫她以後的生活過得比現在好些罷了,若是不行,她並不強求。

「是啊,你什麼都不在意,現在就連我也不在意了。」

感受到蘇九歌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燕鴻本欲推開他的手忽的頓住了,片刻後她雙手緊握,眸中更添了幾分堅定。

「你自找的。」

「我不記得,我真的不記得,我不記得你,可我心好痛啊,溯溯,我難過……」

說到這兒,蘇九歌忽然變得委屈無比,直叫燕鴻升起了幾分不忍。

倏地,燕鴻發現周圍人竟已經將目光放在了他們身上,不由得暗罵一聲,拽起蘇九歌就竄出了山洞。

「這…少爺和表少爺起了矛盾?」

「你還是不是咱們府的人啊,少爺和表少爺的傳言都快編出一本冊子了,你居然還問他倆是不是有矛盾?」

「啊?什麼傳言啊,我之前是聞夫人院裏的,不清楚啊…」

「嗨呦,風花雪月的故事唄,前陣子這兩位走的比親兄弟都近,這中間沒點故事說的過去嗎還?而且你還不知道吧,聞珞煙,就咱們那個勞什子的未來少夫人,她家的糧食就是表少爺命人去搬回府的,據說當時還是打著少爺的名頭辦的。」

「啊?有這事?那少爺剛才還說要娶…」

「噓!我和你講啊,這事多半得黃,沒看到表少爺剛才一生氣,少爺就帶著他出去了嗎?哪有半分顧及聞珞煙顏面的意思?」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貴圈果真亂的很。

……

下人們嘁嘁喳喳的談論並沒有被燕鴻二人聽到,外面的雨依舊很大,二人才剛出來便被淋了個透徹,四處看了一下後,燕鴻直接帶著蘇九歌來到了周圍比較小的一個山洞當中。

才剛進了山洞,燕鴻便將蘇九歌推開,一把將臉上的雨水揩去,看向他的目光生冷。

「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溯溯,我們認識幾世了?」

周圍沒了外人,蘇九歌臉上本有些和善的表情也收斂了起來,周身的氣息頓時也冷冽了起來,這才是真正的他,離家家主離梟、真正的模樣。

怔怔地看了蘇九歌幾秒鐘,燕鴻垂下了眸子,淡淡開口。

「…我們認識了十二世,相愛…不,在一起了九世。」

他們算是哪門子的相愛?不過是一個人的玩笑,讓一個人當了真罷了。

「原來,有這麼久了啊,明明已經在一起了這麼久,為什麼就拋下我了呢?明明,我都不知道錯在哪裏,因為那兩條命的話,我可以賠你,為什麼一定要離開我呢?溯溯,我這裏是真的,很難受。」

看著燕鴻依舊疏遠自己的樣子,蘇九歌忽的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臟位置,眼底滿是痛苦,他不想以後這人都隻存在於回憶當中。

天知道他在心魔裡見到這人對自己希毫不理會的時候有多痛苦,他再也不想體會這種感覺了,與此相比,景曜的懲罰也不過如此。

「夠了!!」

自從認識離梟開始,燕鴻便受不得他半分的委屈與可憐,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她都會儘力去滿足他的要求,為此,她放棄過任務,拋棄過舊交,甚至割裂過自己的靈魂。

可這人現在在做什麼?抓著她的軟肋將她往死裡算計嗎?這算什麼?

九世,不是九年,他怎麼就這般…過分?

她燕鴻,也有她的尊嚴,大家相安無事有緣再見不好嗎?為何非要磨盡她的魂魄才肯罷休?

燕鴻忽的撲向離梟,以一個不可相抗的勢頭將他強行壓在了地上,任由地上的石粒硌在他的後背上面,揪在他衣襟死命搖晃地的雙手指節都在泛白。

「你不知道?你的記憶就沒有對勁的時候,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肯滿意?不是想知道嗎?好,我告訴你。我為了保住你那副沒用的軀殼去奪舍了鴻鳴,更是為了不叫你受苦兩次自裁在你面前,現在我的魂魄混亂、幾近崩潰。」

可你卻是一個天道,是我的敵人……

「不過這也不乾你的事,畢竟我從來都沒有給過你選擇的機會,我怕你會不忍心,不願我用命來換你自由,現在看來我想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怎麼樣,是不是很高興?你的目的快要達成了,終於不用再忍受我了。」

說到這裏,燕鴻忽的頓了頓,聲音也柔和了下來,半是疲倦半是淡漠的開口。

「不用想了,就算想起來也會立刻被帶回去抹掉記憶,離梟,與我為敵,就選一個堂堂正正的方法來,你這般…算什麼本事?」

蘇九歌就這麼任由燕鴻發泄,沉靜的聽著她的生生控訴,無力反駁,他是真的不知道,無論是她口中的各種陰謀,還是她每一次對自己毫無保留的付出。

終於,燕鴻像是累了一般,鬆開了蘇九歌的衣衫,有些脫力的攤軟在了他的身上,半天都沒再動彈。



「溯…溯溯?」

有一會兒沒再聽到燕鴻的聲音,蘇九歌小心翼翼的開口,只是那嗓音卻已變得沙啞無比,她剛才說的這些事情,沒有一個是比他那所謂的懲罰要更加痛苦的。

燕鴻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蜷縮了下手指作為回應。

昨晚一夜未睡,從早晨開始又折騰了這麼久,燕鴻這具還在重傷著的身子還真有些受不了,就這麼直接沉沉的睡在了蘇九歌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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