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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成神之路》第322章 最窮地主(26)
「酆清宴這麼好聽的名字,自是要聞名於世才得體。」

看著通過一人寬的縫隙透進來的光線,燕鴻那黑的不見光亮的眸中終於出現了幾分晶瑩,輕柔卻略帶沙啞的聲音在這狹小的山洞內尤為明顯。

瞥了眼外面那湛藍的天空,燕鴻指尖微動便將手中的血紅長鐮變換成了一隻晶瑩剔透的血紅手鐲,整好地套在了右手腕上。

燕鴻低頭扯著身上的衣服看了幾眼,發現這有些像華夏那個動蕩的民國時期的衣物,卻也有著很大的差距,再聯想原主記憶當中對人間的印象,猜測這個位面應是一個衍生的地球位面。

三千世界各有因果,在混沌的規則中,這三千界並不是混亂地雜糅在一起的,而是像一棵巨樹一般,從混沌空間這個主幹開始不斷產生分支,一個個的衍生世界就是分支的分支。

原主因為之前的逃難以及與天師之間的打鬥,身上的這套裙子已經沾滿了灰塵,燕鴻有些嫌棄地將身上的裙子脫了下來,換上了自己空間裏面的紅色法衣,照著這套換下來的裙子變換出了一套同款出來。

做完這些後,燕鴻很是滿意地扯了扯身上紅裙的裙擺,之前原主穿的那條裙子上的蕾絲邊太多,那種繁雜又不實用的東西她可不喜歡,還是現在身上這般瞧著更舒服些。

整理完了儀錶後,燕鴻又將視線移到了自己的雙手上,原主在召喚自己來到這裏之前還沒來得及學會變換靈體的形態,自從進階成了厲鬼之後就一直用著這個瞧著就很是滲人的青灰色指爪了。

這在冥界也就算了,大家都知道自己沒幻化形態之前的模樣,甚至有些鬼類還有著獨特的審美,故意留著身上進化地奇形怪狀的肢體,可在這個軍閥混亂甚至還有異國軍隊侵略的人間不同,太明顯了,就差沒在臉上寫著『我是鬼』三個字了。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主要是,以燕鴻的審美,她是真的不習慣這青灰色的指尖,看著就好像是從哪個野獸身上搶來的部件似的。

雖然她之前並沒有修過鬼道,但換湯不換藥,一些道理卻是通用的,琢磨一陣後燕鴻便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變換靈體形態的法決,在將那青灰色的長指甲轉換成了細嫩的纖纖玉手的同時,還將自己的膚色給調出了幾分血色出來,若是不仔細看,還真不會發現她與常人的不同了。

最後瞥了眼山洞內黯淡地變回了黃色的符紙,燕鴻的左手輕輕搭在手腕那晶瑩剔透的血紅玉鐲上,稍微收斂些臉上的笑意,懶散卻暗自警惕地順著剛才開闢出的縫隙走出了山洞。

燕鴻剛才那一鐮刀下去,是朝著斜上方劈下的,走出隧道後,她所站的位置是一個小山包的山頂位置,她走了幾步便爬上了這座山的最高點。

不需特地找尋便看得到山腳下那本該人來人往熱鬧無比的小城。

這座小城的模樣是燕鴻在原主的記憶當中知道的,就在半個月之前,這裏還是熙熙攘攘的,可惜忽然出現了一支異國軍隊,見這裏軍閥勢微,不但勢如破竹地攻下了這座小城,甚至還在這座城鎮裏面燒殺搶掠,原主就是那時跟著難民們開始逃難的。

此時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這座城裏除了一些被抓起來的勞工之外,就都是那隻駐守在這裏的異國軍隊的士兵了。

燕鴻從這裏正好能看到城門前那已經挖出了一圈的戰壕、那城牆之上一排排手握火槍的士兵,即便是有阻礙視線的風沙,五感遠超常人的燕鴻也依舊看清了城門之上那的牌匾——西涼城。

站在颯颯的風中,燕鴻沒理會自己那已經被吹得微微拂動的裙擺,而是伸手攥在了手腕上那正因聞見了活人氣息而震顫無比久久不肯消停的玉鐲上面。

垂眸將下方城鎮的景象盡收眼底的燕鴻唇角依舊帶著幾分淺淡的笑意,眼底微光瀲灧,只是那語氣卻好似在說著什麼死物一般毫無起伏。

「不要急,這些都是你的。」

從人間去往冥界的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死亡或者無常勾魂,另一種是利用冥王給的令牌。

厲楓潤給原主的那個令牌有問題,在原主離開冥界到達人間的時候,那令牌就已經碎掉了,她這算是偷渡,估計此時無常手中應該已經有了她的追捕令了吧。

原主是鬼,哪有死亡一說,這兩種辦法都是行不通的。

沒有辦法便創造辦法,人間無法承載太過凶煞的鬼類,這會造成人間的失衡,只要她足夠強大,返回冥界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正巧此時的人間正生靈塗炭,她從中分一杯羹也沒什麼。

「以後可別說我餓著你了呦~血靈。」

燕鴻微光瀲灧的眸子倏地一彎,意念一動,正被握著的玉鐲倏地放出了血紅暗芒,瞬間便變換成了血紅長鐮的虛影,晃動幾下瞬間凝實被燕鴻給握在了手中。

她依舊雙手執鐮,單腳點地向上一跳,運用身為厲鬼的靈體停留在空中,一點顧及都沒有地朝著下方的城鎮揮下了氣勢萬鈞的一鐮。

下方城鎮裏面的人只看到一抹夾雜著無盡的絕望與恐懼的紅光,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燕鴻這一鐮刀下去,大半個城鎮瞬間被毀,不但裏面的人瞬間被血靈攻擊時夾帶著的嗜血煞氣掠奪了生機,甚至連城鎮中的建築都坍塌成了斷壁殘垣,唯獨那寫了『西涼城』的城門以及一座官員府邸和它旁邊的監獄完好地保留在了原處。

即便已經有太久的時光沒有使用過這種凶煞又難以控制的力量,燕鴻還是將它給精準地掌握並使用了出來。

沒有在意自己周身在落地時掀起裙擺的氣浪,燕鴻只是淡淡地瞥了眼滿城完好無損卻已經失去了生命的異國軍隊的屍體,握在血靈長柄上的手指輕輕敲了它兩下,聲音依舊柔緩的很。

「從今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領地了,果真陪我到最後的,還是只有你。」

燕鴻的話音剛落,血靈倏地震顫了幾聲,像是在附和著她的話,又像是因吸了血氣而產生的歡愉。

感知到血靈的激動,燕鴻鬆開手,將其再次變回玉鐲環在手腕上,手腕上因細瘦而突出的腕骨就這麼與冰涼的玉鐲相碰的瞬間,燕鴻的睫毛頓有所感地微顫了一下,卻沒做出什麼動作出來,而是朝著那處為自己留好了的別墅走去。

滿城的屍體不是個小數目,卻也不算太多,這隻軍隊在攻打下西涼城之後就隻留下了一個營的兵力駐守與此,燕鴻將他們的魂魄聚集到自己身前打下奴印後,便將他們差遣到西涼城的四周繼續守城去了。

而這五百隻鬼的屍身,則被燕鴻交由被他們關在監獄中的勞工們拖到後山就地埋了,他們做完燕鴻交代的工作後,燕鴻也沒再為難他們,直接將他們驅趕出了城,西涼城裏,不留活人。

她想要在人間傳出聲名,總要有些響亮的名頭的,一處死地的鬼主就是一個很好的噱頭。

之前清宴在這座城裏生活過一陣日子,只要是城內的常住居民,對她都有些印象,這些被異國軍隊驅使折磨了半個月的原住民,見到燕鴻這張臉,自然連想到了她那不是人的身份。

雖然說起來還是燕鴻救他們逃離魔爪,但他們逃出去後卻是沒少說她的可怕與陰邪,時間一長,西涼城還真的有了一個鬼城的稱號。

不過好在燕鴻並不計較這些,她當初留他們一命也不過是怕這滿城的五百多具屍體沒人收拾罷了,更何況,她還嫌他們將她傳的不夠陰邪駭人呢,若是能因此引來更多的智障跑來送人頭,她可是會更開心的。

半個月過去,燕鴻已經將五百隻鬼魂徹底降服收作幾用,那個被她留下來給自己作住處的宅邸也已經被鬼魂們打理的煥然一新。

西涼城原本是一個還算繁榮的城鎮,更是一個通往四方的重要支點,被燕鴻這麼簡單粗暴地毀了個遍後,竟是抬眼便望得到邊際了。

因此燕鴻幾乎在第一時間,便得到了一支兩百人左右的隊伍跑到西涼城附近的消息。

時隔半個月,終於再次有人登上了這座已經淪為死城的西涼城,坐在搖椅上的燕鴻抻了抻胳膊,有些懶散地從搖椅上撐起自己的身體,緩步走到窗邊朝著沒有一點遮蔽物的城門口看去,漫不經心的視線在捕捉到那兩百人的隊伍的時候,搖曳著血色與嗜血的赤黑色眸子沒有一絲漣漪。

這是一隊打了敗仗的軍隊,兩百人不到的隊伍裏面,傷殘竟佔了大半。

從那足足半個月的時間裏都沒有隊伍敢來這裏打探便看得出,西涼城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可他們卻寧可進城也不繞道,只能說明一點,這隻隊伍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極有可能是後方還有追兵。

燕鴻就站在窗前拄著胳膊看著地面上這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謹慎的士兵們,看著看著,燕鴻竟是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抹笑容沒有任何情緒附夾在其中,如同稚子一般純凈,卻又因她那張美艷而帶有侵略性氣息的臉而顯得妖冶至極,兩種極端的氣質夾糅在一起,非但沒有顯得怪異,反而更添了幾分艷美,可惜此刻無人得以欣賞。

「光是想活著有什麼用,本尊不許呢~」

沒有活人氣息的房間是寂靜的,忽然說話的燕鴻雖是用著的是輕柔和緩的聲音,在這一片寂靜當中卻是更為滲人。

輕巧地抖落了一下自己身上寬大的裙擺,燕鴻便轉身想要下樓出門,卻在路過梳妝台的時候停住了腳步,稍稍彎腰湊近梳妝鏡,燕鴻盯了鏡中的自己幾秒後,垂眸將掛在一旁的黑色禮帽戴在了腦袋上面,確認鏡中自己那沒有一絲光亮的赤黑色眸子被垂下的半截面紗給遮得再也看不真切後,才繼續朝著門口走去。

走到門前稍稍停頓,便有會來事的鬼魂替燕鴻打開了府邸的大門,一直等到燕鴻已經走遠,它才隱去了自己的身影,躲進了府邸的陰暗處。

從他有意識起已經過去了十多天了,可他的大腦卻依舊是渾渾噩噩的,唯一知道的是要服從主人。

此時的日頭還不算毒辣,他單是曬上一會兒便受不住了,可主人貌似根本不受影響一般。

而且,在這十多天裏面,他見到好幾個來挑戰主人的鬼魂,無一不是當場魂飛破散,主人是深不可測的,這是他腦海裏面,唯一確認並深信不移的東西。

已經走遠的燕鴻並不知道自己這五百之一的手下在想什麼,即便是知道,她也並不會在意。

燕鴻的府邸與城門有著一段的距離,但她此次出門的目標已經於十分鐘之前便進城了,她也不需要浪費時間去城門那裏。

才剛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燕鴻便停下腳步瞥了一眼周圍早已損壞了的屋舍,走到一個還算空曠的地帶後,手腕上的紅色玉鐲漸漸伸長,紅芒閃過後再次出現便是已經被燕鴻握在手中的血靈紅鐮。

此刻燕鴻那被黑色網紗遮掩的眸中滿是漠視,一直彎起嘴角的臉上滿是輕柔,卻帶上了殘忍的笑意。

在原地站了幾秒後,她直勾勾地看向身側某處看起來破損的幾乎沒有藏人可能的矮小牆壁,稍稍放大自己的聲音。

「你可以試試,死之前能不能扣動扳機。」

說罷,燕鴻片刻喘息的時間都不給,揮動了手中早已暗中蓄力的血靈,而紅鐮落下的地方,就是燕鴻剛才看向的方位。

這一次燕鴻並沒有利用任何血靈附帶的能力,只是憑著此時身體的力量,將血靈當做一個普通的武器在使用。

然而即便是如此,那人臨死前依舊沒能做出反應,甚至在死後都沒有將手中緊握的長槍鬆開分毫,那早已準備好扣動扳機的手指關節泛白,可惜再沒了緊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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