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成神之路》第七章 無用神醫(7)
馬車上的日子過得很快,燕鴻下車時才第一次直觀地看出西南王在邊疆究竟有著怎樣的威望。看著夾道而出的六城百姓,不難想像若西南王想佔地為王僅需登高一呼,就連龍袍都不用其多費心思,可見當今皇帝對西南王有著多大的信任。
在發配隊伍中的樓夕瑤見此,對西南王的恨更是多了一分,連帶著整個王府甚至家僕都被她懷恨在心。
若不是西南王,這些都是父親於她的,她會是公主,享受著她趙允兮這個郡主一同的榮華富貴。
每想至此,樓夕瑤都控制不住眼中的歹毒,他們該死,該為她的榮華富貴滔天權勢陪葬,該死……
遠處的燕鴻好似感應到了什麼一般,回頭看向樓夕瑤與之對視,一席紅衣使天地間黯然失色,絕美的臉上帶著著玩味的笑容。
樓夕瑤狼狽地低下頭,這是她與趙允兮第一次相見,從前只是聽得允兮郡主好遊山玩水,備受聖上寵愛。
未曾想過竟有如此氣勢,與其對視仿若有雲泥之差,使人抬不起頭來。
【宿主女主都被你坑成這樣了,何必再去嚇她呢】
小白球窩在燕鴻肩上看到了這一幕。
「她是命運之女嘛,我在磨鍊她。」
【本系統不信宿主你看不出來女主的心性已經沒有成為命運之女的資格了】
「可她還是啊。」
燕鴻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不然我來這兒幹什麼。」
【也對哦】
小白球看著燕鴻,話說為什麼每次任務都是要扭斷位面的世界線呢,讓世界發展不再有劇情嗎?
可這有什麼用,宿主完全不受約束為什麼還心甘情願地一直帶著我完成任務呢,還是說這些任務其實是為了宿主準備的?
那我的主人到底為什麼要製造我,完全沒有用處嘛。
等等,完全沒有用處?QAQ不會的,不會的。
燕鴻突然感到系統有些情緒起伏,看向小白球,將它抓起來邊用手揉捏邊問道:「怎麼了?」
【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沒什麼用處……】
「emmm理論上確實如此」燕鴻有些好笑地捏著小球,「不過嘛,既然能跟著我,自然是不同於其他物件的。」
小白球本來更加沮喪了,但聽到燕鴻隨後的安慰整個球都亮了不少。
【真的嗎】
就知道宿主心裏是有本系統的,本系統對宿主來說果真是無與倫比的。
(誰給你的臉啊啊,只是不同而已!不同好不好!)
燕鴻看著眼前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的西南王,隻得先行開口:「不知父王將兮兒叫來書房有何事情?」
「那個,兮兒啊。你知道你哥哥幹嘛去了嗎?」
「被您調去軍營練兵了。」
「恩,兮兒最近在家都憋壞了吧,為父看你許久都沒出去遊玩過了……」
西南王眼神遊離不肯看自小寵大的女兒,面上不顯耳根卻偷偷紅了起來。
燕鴻見西南王如此,自知是嫌她總是纏著王妃擋著他二人恩愛了,不由得輕笑道:
「父王說的是了,兮兒正想何時能出門去見見這巴蜀的風光呢。」
西南王見燕鴻如此體諒他,不由得咧開了嘴角,就如同陷入熱戀的愣頭小夥子一般,看那樣子定是想起了王妃。
「那兮兒便去向母妃辭行了。」
燕鴻向西南王行完一禮退出書房。
王妃聽到燕鴻又要出遊,立即緊蹙黛眉,「兮兒前陣子才剛回來,怎麼又要走,說實話是不是外面識得了哪家公子,真是女大不中留。」
「哪來的話,兮兒若是看得了哪家公子定會與母妃商量的。」
燕鴻聽了隻覺好笑,順便將西南王賣了個徹底:「是父王嫌我們擾了母妃的清凈,正巧兮兒也閑得慌想出去玩了,母妃莫惱。」
「哼,本宮就說,怎麼尋兒前天匆匆忙忙便去了軍營,說什麼練兵,定是被他攆去的。如今連兮兒也要攆走,本宮倒要問問你父王想做什麼。」
說罷王妃便氣沖沖地去尋西南王去了,但看她那薄怒的臉上卻隱約有一絲嬌羞。
燕鴻見此,囑託道:「母妃慢些走,莫摔了。」
【宿主之前說的他們很好是指如此嗎?】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燕鴻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天空,嫣然一笑。
小白球定定地看著燕鴻,這是它第一次看見宿主發自內心的笑容,可怎麼感覺有點心疼......
燕鴻在房間內留書一封,在夜裏便悄悄離家了,畢竟過些時日她準備去的神醫谷若是有一眾隨從跟著不太方便。
至於現在,燕鴻正在向陳國皇城飛去,藉著夜色掩護很快便到了。
「系統,那個男配在哪?」
【離梟嗎?他在太和殿】
「什麼時候陳國換了皇帝了?」
【那個宿主,正在換……】
「……」
陳國的皇宮不如趙國的大,但卻比趙國皇宮更加輝煌,甚至還有些帶有靈氣的玉石作為裝飾品。
雖然這個位面的修真者少得可憐,但普通人長時間接觸靈石會延長壽命,這陳國倒是挺會享受的。
【宿主要去幫他弒君嗎?】
「我就去看個熱鬧,第一次趕上現場版宮變。」
【宿主不幫他就好,那他有沒有可能失敗?】
宿主可是打算帶他回去呢,要是死在這就好了。
「他現在所受的規則應該是混沌空間的,在這個位面,不傷,不滅。」
燕鴻潛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在太和殿房樑上找一好角度坐下觀看。
小白球向燕鴻頸間湊了湊,雖然知道帶離梟回去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可聽到宿主的回答還是有些難過。
燕鴻不理小白球,垂眸看向下方的離梟,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皇正在批摺子,看到提著滴血長劍進來的離梟愣了一下。
登時一拍桌子站起向離梟吼道:「離梟,你竟敢持兵器闖入太和殿是想謀逆嗎!」
離梟的雙眼已經退了血紅色,但那雙黑色的眸子裏能看到的只有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離梟將握了一路的金牌扔在陳皇面前的桌子上,平靜地一字一句發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