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一邊的歐陽雪若全身如火，單手擒住一把至炎劍，若是卓天凡有危險，她一定會拚命衝上去。

歐陽雪若柔聲道：「天凡，你的身體……」

「不礙事，對付一只花貓而已。死不了人。」冷冷的聲音從卓天凡口中發出，現在的他，全身的血都像是燃燒著：「若是連這樣的一個卑鄙小人都對付不了，談什麼找天武王報仇，談什麼推翻武魂殿？」

而就在這時，光華一閃，在西門慶的手中驀地多出一把長槍，雙手連續湧出內力，不斷滋潤著冷冷的長槍，眼中更是光芒萬丈：「小子，能夠逼我使出全部實力，你足以自傲。」

「老子打的你屁滾尿流才傲的起來。」卓天凡毫不留情的批判著，這麼一句粗俗的話，卻讓一旁的歐陽雪若掩嘴一笑，但隨即又緊張了起來。

因為這一句話也顯示了卓天凡對於這樣的對手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正是感受到了壓力，他才會說出這麼一句與本性相去甚遠的話語。

長嘯聲起，卓天凡的身體慢慢騰空，在他身上，忽然湧出了強悍至極點的內力，八級，絕對的八級內力，青紅二色瞬間在他面前出現，隨著他手掌的指揮，兩道同樣強度的內力猛然在卓天凡的面前開始融合。

一道向左，一道向右，接著，兩道內力以極快的速度快速的盤旋起來，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竟然成為了一個太極的模樣，而伴隨著速度的進一步加強，卓天凡也發現自己並不能控制這身體裡最後的力量了，兩道力量誇張的在空中彌散，最後組成了一個大大的漩渦，若是用心觀察，甚至還能從這樣的漩渦之中發現兩粒黑色的小小圓點。

這兩點恰好點在太極印的地方，青紅二色取代前世的黑白二色，一個太極印直接開出，而其中的力量更是瘋狂的增長著。

但這一切卻不是盡頭，最恐怖的是，卓天凡感到自己體內的肌肉纖維都在向外冒著血，本來已經接起來的筋脈在這巨大的壓力下似乎有了斷裂的跡象，這一切都是源於當初的鏈接，當初的連接就是依靠連綿的開天訣一點點的連起來的，而最後再通過燒天冥火的煆燒，現在全身的力量往外狂湧著，這維繫筋脈的力量竟然也打算被吸收出來。

卓天凡嚇了一跳，再也不敢任憑這筋脈這麼下去，直接大喝一聲，手中猛然出現了一道足有二十米長短的巨大黑錘。

巨大的鎚子呈現出古樸的形狀，其中更是蘊藏著不少的花紋，那粗大的錘身足有鎚頭十倍大小，鎚頭雖小，但卻顯露著滾滾的氣息，一道道內力如同雷電般綻放在鎚頭上，羊角一般的鎚頭更是誇張的露出數十個小小的錘影。

當這巨大的錘影落於虛空的時候，卓天凡倏地感到全身的力量頓時全部被抽空，而手中的鎚子也在以恐怖的速度增長著，在卓天凡體內再無一絲內力之時，小小的鎚子已經變成了誇張的五十米開外。

「破天錘，給我殺！」大喝聲猛然從卓天凡的口中炸起，他的雙臂頓時鮮血如注，這麼龐大的內力已經不是現在的身體可以操控的了。

甚至，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強度已經達到了逆天的強度，光是這一擊之下，就會讓他那並不結實的筋脈再次碎成粉末。

轟——

破天錘不講理的狂轟而下。

「豹行天下！」

西門慶猛然感到自己的生命甚至都受到了威脅，雙手飛快的在胸前結出一道道防護的印結，而那巨大的豹子武魂更是誇張的膨大一倍，直接變的和破天錘一般大小，巨大的身體一躍而起，大口中更是一個碩大的火球直接迎著破天錘撞去。

嗶嗶——空間中立馬響起一陣陣被撕碎的聲音。

卓天凡的腦袋陡然一重，力量的瞬間消失讓他整個人難受到了極點，險些一個倒栽蔥從天空中跌落下來。

破天錘巨大的虛影直接轟上了強豹，兩道虛影瞬間交叉融合，伴隨著強烈的爆炸氣流，周圍的土木頓時化作了一道道粉末，被氣流炸過的地方，地面頓時溝壑遍遍，樹木全毀。

三十裡之內，整個山脈變的有些光禿禿的，地面更是直接被削平一大半，光滑如鏡。

卓天凡強打精神，死死站在原地，冷眼望著對面的西門慶，他的肉身力量在這時候變的無比的重要，身體幾乎沒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在空氣中發出一道冷喝，雙腳連續狂踏幾步，一道練匹般飛出，雙拳積聚了全身的力量，轟然而去。

空氣中的兩道幻影同時宣告消失，而就在這一刻，卓天凡的身影已經落在了西門慶的面前，大喝一聲：「西門慶，你敗了。」

空氣頓時裂開，兩道肉拳直接轟在西門慶胸脯之上，巨大的力量帶起一股狂肆的颶風，直將西門慶轟出百米之外，而他睥睨的樣子冷峻的站在原地，身上雖然淒淒瀝瀝彷如下雨般的落著血滴，但他依舊站著，面龐是如此的冷峻。

「哇——」

西門慶緩緩的爬起身體，一口血直接吐出，看著那標槍般直立的小子，他驀然感到一陣心慌，這一刻，他猛然感到這個孩子是如此的偉岸，是如此的不可戰勝。

他緩緩站了起來，他的臉上不斷的嘔著血，胸前的傷勢已經被他的內力治癒的好了一些，望著那傲然挺立的卓天凡，他已經失去了戰鬥的勇氣。

即使他的武魂依舊存在，即使他的力量還可以承受住最後一擊，但現在，他卻有些心慌了，站在原地，獃獃的望著卓天凡，他想要看看這個小子到底是真的還有戰鬥的力量或者就是簡單的虛張聲勢。

而就在這時候，卓天凡的眼光陡然鎖住了他，他的腳狠狠的抬了起來，拳頭也在第一時間舉了起來，目光冷峻，殺氣滔天。

「嗖——」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西門慶驀地逃了開去，面對這樣一個對手，他的信心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望著卓天凡伸出的手，他就像是已經看到那小小的拳頭打到了自己的身上，頓時面露倉皇，一陣煙般的跑了。

而就在他逃離之後，那巍峨如山般的男子轟然倒下，他的所有力量都已經在那驚天的一擊之中全部使用了出去，現在的卓天凡甚至隻想著昏昏沉沉的一覺睡過去。

他的身體還沒有倒地，一道香氣頓時傳來，接著，汩汩的內力一道道往卓天凡的身體裡傳去，但也僅僅是流轉了一通，讓他那乾涸的肌肉變的舒服一些，緊接著又再次回歸到歐陽雪若的身體內，她的雙眸充滿了星光，深情的望著面前這個替她擋風遮雨的男子。

俊秀的臉上已經是傷痕片片，他本來無比結實的身體上卻湧出了一道道的血痕，露在空氣中的身體雖然堅硬如岩石，但卻遍佈著傷口，望著卓天凡那佈滿傷痕的身體，歐陽雪若驀地感到想哭，他的身體沒有一絲的遮掩，衣服早就在之前豹子的攻擊下全部碎了。

但他的身體充滿了爆炸力的美感，即使是沉睡中，都讓自己有著怦然心動的感覺，從空間鎖中取出一套衣服披在卓天凡的身上，歐陽雪若依舊不斷向他的身體灌輸著內力，淡淡的內力一遍遍沖刷著卓天凡的身體。

她安靜的坐在草皮上，雙膝微微張開，這樣可以讓卓天凡躺的更加舒服一些，輕輕撥開他的頭髮，望著那俊逸剛強的臉孔，歐陽雪若忍不住落下一滴淚水，她輕輕的低下了頭，紅唇輕啟，蜻蜓點水般碰觸在卓天凡乾巴巴的嘴唇上。

輕吻，頓時變成了最深沉的熱戀，歐陽雪若幾乎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般，嘴唇瘋狂的一下下點在卓天凡的嘴上，香丁像是要勾出他的魂魄般探進了他的嘴裏，淚水順著臉頰卻汩汩的滑落下來，她的小手緊緊地抱著卓天凡的脖子。

這一吻，如斯情深。

半晌，歐陽雪若終於停下了自己的激情一吻，看著那好似睡夢中的卓天凡，她整頓了一下情緒，俏臉驀地通紅一片，但看著卓天凡的眼光卻是如此的堅定，如此的義無反顧。

「天凡，你會好起來的，對麽？」淡淡的聲音，輕輕從歐陽雪若的嘴中發出，她的神情是如此的恬靜，這些年的苦難磨平了她的戾氣，卻並沒有讓這個堅強的女子產生一丁點的退步，她依舊如開始的敢愛敢恨，她的心依舊堅定。

認準了，絕不放過。

夕陽的餘暉灑落下來，靜靜的灑在二人身上，倒好像是除外野營的小情侶，良辰美景，卓天凡的腦袋就這麼枕在歐陽雪若的大腿上。

淡淡的兩個人，沒有過多的言語，即使天逐漸的黑了，歐陽雪若落在卓天凡身上的目光卻依舊是如此的明亮，甚至是要與夜空的星星比試一般，安靜的風聲下，歐陽雪若再次輕輕吻了吻他的唇。

而這一些，卻都被遠方凌厲的一人收在眼裏，那人的胯下騎著一頭巨大的白豬，而更讓所有人震驚的是，這頭白豬就這麼飛在夜空之中，碩大的影子根本沒有一絲的聲音。

而就在這時候，月光灑下，那本來靜坐於白豬身上的男子卻忽然從天而降，衣袂隨風而舞，他的目光是如此的複雜，但一落到手中的白菜上時，他的目光瞬間變了，變的如此的溫柔，如此的深情，他靜靜的嘆著氣：「戰天何德，竟尋到如斯美眷？」

那潔白的好像玉石般的白菜卻忽然張開一片葉子，輕輕的搭在小菜的手上，像是戀人般在勸慰著他，那簡單的樣子卻又讓人如此的怦然心動。

「你想救他？」淡淡的聲音，如同小菜的人，星光打落，靜靜的敲打在他的身上，他就像是一個影子，雖然說著話，但卻沒人看得見他，即使即使八級的歐陽雪若也找不到一絲他的影子，耳朵裡卻聽著他的聲音。

歐陽雪若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在這深山老林中，哪會有人和自己說話？

「你想救他？」依舊是平靜的好像湖水一般的聲音。

而這一次，歐陽雪若卻猛然站了起來，她輕輕將卓天凡的腦袋平放在草皮上：「你是誰？求你救救他，救救天凡。」

「沒好處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小菜的聲音很平靜。

歐陽雪若卻騰起很奇怪的感覺，這裏的樹木已經在兩人的戰鬥中消失了，但是自己就是把握不住小菜的準確位置，就像是一陣風融化在風中，明明無處不在，卻叫人無論如何都把握不住。

「不用試圖找我，談好條件，我自然會出來的。」小菜輕描淡寫的說道。

歐陽雪若忽然頓了一下，「你是小菜？」

「喔？你居然知道，那你自然應該知道，這個人不過是我的一個杵葯童子罷了，他何德何能，讓我為其療傷？」小菜笑語，但口氣中儘是對於生命的漠視。

「什麼條件？」在這一刻，歐陽雪若再次變成了當初那個為非作歹的大姐頭，她的面孔之中的溫柔全部消失，而變成了一個最精明能幹的女人。

也就是在這時候，小菜的口中發出一道驚奇的「咦」，很顯然，他也沒有想到，這個水一般的女子竟會有如此剛烈的一面，身形頓現，靜悄悄的走到歐陽雪若的面前：「我信你，只要你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的。」

歐陽雪若的臉上並沒有半點因為小菜的出現而產生驚訝的模樣，她只是好奇的看著他，有些難以置信，聽他剛才那冷冰冰的話，這個男子應該是個冷血的傢夥，但直到小菜的出現，歐陽雪若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還錯的很離譜。

面前的男子看起來三十歲年紀，很淡的兩條魚尾紋掛在一雙明銳如大海的眼角，增添了成熟男子的魅力，他簡單的扎著一個整齊的辮子，落下光潔寬大的額頭，額頭下俊眉掩映著海洋般睿智的眼睛，那是一雙足以迷倒萬物的眼睛，那眼光隨意的掃落，都想能洞穿人最本質的想法，挺拔的鼻子配上一張略厚的嘴唇，整個人顯得如此的文雅而充滿魅力。

小菜只是隨意的穿著一件黑青相間的長袍，長袍似乎並不是那麼的搭配他的身材，但即使這樣，他只是這麼隨意的站著，光是那一雙眼睛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但眸子裏卻沒有一絲笑意，而是帶著一種極其奇怪的表情，只有當他寶貝似地瞥向懷中的白菜時才會出現一絲溫柔。

而就在歐陽雪若的目光瞥向白菜時，才覺得自己似乎產生了幻覺，那棵大白菜竟然在朝著自己笑，那是一種天真的如同孩子般的笑容，卻讓人整個人無比的溫暖，甚至是一種懷抱的感覺，一種好似母親懷抱的溫暖感覺。

歐陽雪若揉了揉眼睛，卻見白菜葉子已經合上，不由啞然失笑，以為自己看錯了。

「如果我救他，你可以給我什麼好處？」淡淡的聲音落在這個看似仙人一般的男子身上，頓時讓歐陽雪若的臉色有些奇怪。

歐陽雪若輕聲道：「一切。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這八個字，若是單獨拿出去，一定會以為是戀人間的海誓山盟，而放在這裏卻充滿了詭異的氣氛，甚至連那小小的白菜都稍微動了一下。

小菜的手掌輕輕的放在白菜之上，柔聲道：「那你有什麼？」

「為奴為俾，此生來世。」堅定地聲音從歐陽雪若的口中說出，她的目光在這一剎那，就像卓天凡的意志一般的堅定：「只要你能治好他，即使付出我的生命，都在所不惜。」

「如果我想要得到你的身體呢？」小菜的嘴角忽然升起一股邪惡的笑容，他按住白菜的手甚至有些顫抖。

歐陽雪若的目光忽然瞥向那依舊沉睡中的男子，臉上陡然落下兩滴晶瑩的淚花，滾濺的同時，她蔥鬱般的手指輕輕的按上了領口的扣子，幾乎是咬住牙齒，她的手指輕輕一撥，扣子陡然解開，歐陽雪若的淚花滾滾而落：「若你能救他，我給。」

「要脫就快點，我的時間並不很多。」小菜的聲音是如此的好聽，但現在卻像是喪鐘一樣的敲在歐陽雪若的心裏，她甚至覺得面前的這個男子是個魔鬼。

咬著牙，歐陽雪若的動作驀地快了幾分，她迅速的再次解開了兩道扣子，衣襟猛然往下一撕，頓時落出一大片雪白的粉頸，甚至可以看見雪丘埋身處的一道天然溝壑，她的臉如同火燒，，但她的手指卻沒有停下，「如果你救不活他，拚了命，我也殺你。」

她的手指輕輕一撥，但這一刻，在歐陽雪若的心裏卻好像永遠那麼久，這顆扣子之後，自己的上身將宣告失守，那許諾隻屬於卓天凡一人的身體將會暴露在這個陌生的男子面前，她的淚水變的如此的屈辱，滾滾飛濺，雙眼已經變成了一片赤紅。

「好了，住手吧。」小菜揮揮手，他的臉上驀地騰起一絲不屑：「你的身體實在是太醜了，完全吸引不了我。穿上你的衣服吧，別因為你的醜陋破壞了這片和諧的自然。」

歐陽雪若愣在了原地，她實在想不通這個奇怪的男子到底是什麼意思，竟然在這個時候讓自己住手，而且借口是如此的蹩腳，雖然不爽被說的這麼醜陋，但是歐陽雪若還是鬆了一口氣。

小菜忽然雙眼放光，鎖定了歐陽雪若：「為了一個殘廢，付出生命，值得嗎？」

「他不是殘廢，他是真正的男人！」歐陽雪若的面孔忽然騰起一股火焰，似乎小菜再說一句卓天凡的壞話，她就會衝過去一樣。

「你很愛他？」小菜的話很輕，但他的目光卻轉向了懷中的白菜，心道：「曾經我被人這麼深愛著。」

「愛他勝過我的性命。」堅定地語言。

小菜的臉上忽然閃現出一抹厲色：「若是我讓你放棄這個男人，從今往後，再不見他，你會如何？」

「呃……」歐陽雪若顯然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若是你劃破自己的臉龐，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這個世上最醜的人，然後永遠的離開這個男人，你將孤苦終生，這一世，我會看著你，讓你永遠也再見不到他，你會怎麼做？」小菜的聲音是如此的隨意，而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如此的讓人難以接受。

歐陽雪若的目光倏地從卓天凡身上移開，轉而直直的望著小菜，她的目光甚至好似太陽一般，甚至像是能刺穿小菜的視線，目光轉而凌厲：「你真的可以救他？」

「五五之數，但我會儘力試試。不過，若是我不救，怕是無人能救，若我在此，怕也無人敢救。」冰冷的話從小菜的口中說出，卻充分顯示了他的自信與傲氣。

這是一個傳承了千萬年強者的傲氣。

「希望你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冷冷的話語從歐陽雪若的口中發出，而就在這時候，一直處於小菜懷中的白菜卻倏地張開葉子，她的兩片葉子不斷的擺動著，動作是如此的巨大，好像一個人瘋狂的擺手一般，同樣的身為女人，她又豈會不理解這份語氣背後的執著堅定以及那份深沉如海般的愛戀？

小菜無比心疼的抱著白菜，但是他的目光卻依舊閃過了一絲殘忍與報復：「當年你讓我救戰天，我答應你了，今天，我不會再同樣的救他，為了戰天，不值得。白菜，你我分別千年之久，雖日月同寐卻不能言語，雖朝夕相處卻不能同福，這一切還不是因為那該死的戰天？醫術因他而止，藥王刀因他封印，甚至是我一直唾棄的毒術也為了對付他而一次次的練習著，曾幾何時，我怕練武，現在卻因他而成為武學巨匠，白菜，這份仇若是千年，我願意放棄他，這份苦若是萬年，我願意原諒他，這千萬年的悲苦若由我一人承受，我不會記恨於他，但現在是什麼，他傷害的是你，白菜，千萬年了。我的心是如此的不甘，看著你不言不語，我的心化為萬千粉碎。白菜，你可知這千萬年的苦痛，我一人心中孤苦？終於有機會了，我一定要讓戰天自己嘗試一下，嘗試一下他給別人帶來的苦痛。同樣的苦，我無需他承受千萬年，只是百年，區區一百年，讓他感受到這份淒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