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若吼到聲嘶力竭，才等到了送飯來的歐陽允，抹乾眼淚，強自鎮定道：「帶我去看看隔壁的人。」

「你認識他？」歐陽允微微一愣。

「不認識，只是有興趣罷了，很久沒看見人了。」歐陽雪若的聲音是如此的冰冷，似乎站在他面前的歐陽允跟條狗似的。

歐陽允輕哼一聲，但這丫頭現在可以說是他老爹罩的，老爹說了，滿足她一切的要求，只要她肯鍛煉，隻好打開門，不屑道：「只是一個殘廢，還是一個廢物，有什麼好看的？」

「閉嘴。」歐陽雪若聲音冰冷：「你才是廢物，你全家都是廢物。」

「你……」歐陽允大怒，揚起的手卻停在了空中，這個全身烏黑，好像瘋子一樣的女子卻有著一雙堅定的眼睛，她的神采是如此的飛揚，她或許會成為下一個家主吧。

這是歐陽家最後的希望了，手掌停在空中，終究落不下來。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

歐陽雪若道：「下次再敢罵他廢物，我殺了你。」

歐陽允愣住了，這叫怎麼回事啊，老子沒打她，她居然給了老子一巴掌，真的是恨不得把她衣服扒光，圈圈一百遍啊一百遍，但是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在老爹的地盤這麼乾，只能悶哼兩聲，打開房門：「小子，吃飯了。」

忽然，他眼睛一亮，之前一直向死狗般躺倒在地上的卓天凡竟然消失了，但他身上的氣息仍在，只是皺皺眉，歐陽允就發現了這個小子，他正蹲在一處三角地帶，周圍都被巨大的石頭掩蓋住了，整個空間沒有半點光線，黑烏烏一片。

「小弟。」歐陽雪若急忙跑了過去，想要拉出卓天凡。

「不，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卓天凡的聲音是如此的讓人心碎。

歐陽允哼道：「要我這個樣子，也不願意被人看見。」

轟——

一個火球直接從歐陽雪若手上飛了出來，嚇了歐陽允一跳：「靠，不會是你姘頭吧。」趕緊待在旁邊看著，再不廢話。

歐陽雪若也不說話，鄙視的看了歐陽允一眼：「飯送來了，滾吧。」

歐陽允那個氣啊，這到底是你家還是我家？隻好扔下飯菜：「筋脈盡碎，居然還醒的過來，哎，醒過來也是活受罪。多好的天才啊，被天武王那丫的……」

「天武王？」歐陽雪若一怔，咬碎銀牙：「又是武魂殿。武魂殿，我與你不死不休。」

歐陽允卻刷的離開了，只剩下兩人。

歐陽雪若安靜的呆在卓天凡的身邊，她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這麼獃著，安靜的看著那個曾經讓自己魂牽夢縈的男子。

曾經的男子是多麼的光彩照人，即使他手臂斷了，即使他沒有武魂，但是他創造了一個個光輝的戰績，這樣的男子。

而如今，他如果扔在外面，或許連叫花子也會再給他打賞幾個錢吧。

全身的血結讓人看著心碎，最主要的還是他的氣質，即使手臂斷了，但當年的卓天凡卻依舊身居一副傲骨，睥睨天下的傲骨。

但現在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真的還是那個戰神般的男子嗎？

頹廢的雙眼沒有一點點的光芒，即使是蹲在那裏，這個男人的身上居然還在不斷的顫抖著，甚至是他的眼睛都不敢看人，只是用雙手緊緊的捂著臉。

沒有一點氣息，沒有一點霸氣。

歐陽雪若的淚水頓時滑落，這個讓自己牽掛的男子，竟然成了這幅樣子。

她的手搭上卓天凡的手腕，卓天凡掙了兩下，卻哪裏比得上她八級的力量，只能任由她這麼握著，但歐陽雪若的臉色卻變的無比的難看。

筋脈盡碎。這一刻她終於相信了，卓天凡，這個天才的少年，現在他的身體裡竟然斷成了一截截的筋脈，完全沒有一根完整的，甚至連他現在活著都已經可以稱為一個奇跡了。

鬆開手，安靜的看著他，靜靜的看著他，看著這個讓自己喜歡了十二年的男子，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或許，第一次在烈陽殿打了一架，就有了好感吧。

一幕幕從歐陽雪若的眼前飛過，歷史像是又重新演繹了一遍，她忽然扶住男子的頭，一下子送入自己柔軟的胸膛。

真是諷刺啊，這樣偉岸的男子，竟然在成為廢人之後才可以與自己如此的親密。

歐陽雪若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悄然落在卓天凡的臉上：「小弟，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兩年前，當我再看見你的時候，我是多麼的開心，想不到，卻……」

她忽然收住淚水：「小弟，難道你不要救你的父母了嗎？」

「父母？」卓天凡的身子忽然顫抖起來，本來盡失神採的眼睛卻頓時閃了一下。

「銀杉呢。難道你不救她了嗎？」歐陽雪若道：「銀杉也還沒死，她就在武魂殿裏。」

卓天凡忽然一下子將頭從她胸膛間抬起，雙眼發出光芒：「銀杉，銀杉還沒死？」

「銀杉跟我說過，她相信哥哥一定會去救她的，她說她會堅強的活著，活著等你去救她。她相信他的哥哥是個大英雄，一定會打進武魂殿去救出自己。」歐陽雪若的聲音很小很小，但卻可以直接鑽入卓天凡的心。

「銀杉，在武魂殿過的很苦，過著非人的生活……」歐陽雪若繼續道。

「還有南宮羽諾也在等著你。」

「還有天龍，天狼兄弟……大家都在等著你，等著他們心中的老大，天凡，你不會讓大家失望的吧。」

淚水滑落，呢喃的聲音從卓天凡的口中緩緩的發出：「羽諾，天龍，天狼……」

忽然，他的眼神一亮：「還有雪若呢，雪若怎麼樣了？」

他的大腦已經分不清楚，現在和他說話的人是誰。

歐陽雪若心裏忽然一暖，在這樣的時候，這個男子竟然還記得自己，她想笑，卻如論如何也笑不出來，她輕輕的握住卓天凡的手放上自己的臉：「雪若在呢，你感受一下，天凡，雪若在，雪若在這裏，雪若一直都在。」

觸手的滑膩讓卓天凡變的稍微清醒了一點，他的瞳孔開始彙集，最後完全落在面前這個女子的臉上，微微一笑：「雪若，真的是你。呵呵，雪若，我好想你啊……」

「你認識我了？」歐陽雪若立刻驚喜，趁熱道：「小弟，你一定要振作，大姐大命令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我們重新開始，一起殺入武魂殿，救出兄弟們，還有銀杉。」

「救銀杉。」卓天凡的聲音很輕，但卻說出了心中的想法，眼淚隨即流淌下來：「銀杉，哥哥沒用，害你受苦了。」

「天凡。」歐陽雪若忽然看見卓天凡胸口上的一個紋身般的東西，「這個陌是什麼？」

卓天凡的身子一抖：「向陌。我還要還向陌的情，向陌……」

歐陽雪若忽的身子一軟，女人的直覺讓她產生了一絲酸楚的感覺，但是看見卓天凡這個樣子，她所有的脾氣都收了起來，柔情似水道：「天凡，不管是為了誰，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就算是七叔看見你這個樣子，也一定會心痛的。」

「七叔。」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從卓天凡的口中爆出，他猛然撕扯著自己的頭髮：「雪若，我好痛苦啊，根本沒可能的，天武王，根本就是個神話，我打不過他。」

「一個人可以被打死，卻不能被打敗。」歐陽雪若堅定的道：「你還沒有試過，怎麼可以輕言放棄，天凡，如果你一直這麼頹廢下去，就算是你的父母都會為你哭泣的。」

「我只是一個廢人啊。」卓天凡流著淚，誰不想強大，誰又向卓天凡這樣，付出了這麼多，最後竟然變成了這樣的一個廢人。

「你能不能看起來？」

「能。」微微一愣，但卓天凡還是冷靜的說著。

「能不能揮動拳頭？」

「能。」即使沒有什麼力量，但他確實還能揮動拳頭。

「既然可以站起來揮動拳頭，為什麼不把你的拳頭朝著武魂殿狠狠的砸過去，死又如何，現在的你，跟死了有什麼區別！」歐陽雪若怒吼著。

「既然可以揮動拳頭，為什麼不朝著武魂殿狠狠的砸過去？」卓天凡忽然仰面大笑，他笑的眼淚都嗆了出來：「武魂殿的一條狗都可以殺死我吧。我只是一個廢人，有什麼資格朝著武魂殿揮拳，即使揮過去了又如何，人家只不過覺得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

啵。忽然，歐陽雪若的嘴唇狠狠的印了上來。

而接著，她的衣服全部碎開，露出她完美無瑕的身體。

高的胸，細的腰，隆起的**，修長的雙腿。

一切是那麼的完美，歐陽雪若的身體忽然映了上去，瞬間壓在卓天凡的身上：「天凡，即使你只是一個廢人，我也是你的。」

卓天凡猛然感到自己的心劇烈的抽搐著，他並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但上次與向陌卻是那麼的不清楚，而歐陽雪若火爆的身材卻瞬間吸引了卓天凡的原始本能。

歐陽雪若在動，她的吻熱情如火，瞬間將卓天凡所淹沒，在她八級的力量，卓天凡甚至連反抗的力量都不存在，頃刻間化解在她的熱情中。

他的手在舞動，這些天的壓抑讓他頃刻間就將所有的力量用在了歐陽雪若的身上，似乎所有的苦難都隨著兩人的纏綿而煙消雲散了。

他的手，不斷在歐陽雪若潔白的身軀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一道道重吻落在她的全身，一處也未放過。

黑壓壓的洞**，淒厲的黑風不斷的發出嗚嗚的咆哮，而山洞之中，兩個滾燙的身體卻一燃而不可收。

滿屋黑風，卻是一夜春風。

半晌，兩人分開。

歐陽雪若的目光倏地無比的寒冷：「如果我的男人會是一個孬種，就是我歐陽雪若瞎了眼。既然你還有力氣，為什麼要自甘墮落。卓天凡，站起來，重新修鍊。就算只剩下最後一拳的力量，也要給我站起來轟向武魂殿！」

卓天凡看著歐陽雪若身上那些劃痕，雪白的身體上一道道紅色的暗痕，他低下了頭，他體內的血又開始重新燃燒。

這不但是雪若的期許，更是她的賭注。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靜靜的脫下衣服披在歐陽雪若的身上，忽然又回到了當初的模樣：「雪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激動地淚水瞬間從歐陽雪若潔白的臉頰上劃過，這一刻，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為了幫助卓天凡，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如果這樣還不行，或許，自己將真的為他辦不了任何的事情吧。

輕輕相擁，那碎掉的心再次溫熱起來。

「大哥，有沒有辦法？」卓天凡輕聲道。

火神道：「沒有，但當年也有人以肉身入神。只不過這其中的艱辛痛苦要困難了許多，他花費了五百年，在最後的一次生日中，他突破了，成為了唯一的一個以肉身入武神的傳奇。」

卓天凡的眼光陡然亮起，既然別人可以，那自己就一定可以。

他的拳頭，猛然提起，重重一拳轟向石壁，石壁紋絲不動，但這一刻，卓天凡的手卻鮮血淋漓。

沒有停下，一拳接著一拳，轟向石壁，他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那個稚嫩的男童，在山岩面前，一拳拳轟擊的時候，但現在的自己，卻不能一拳將山石轟的陷進去，甚至連讓山石動一下的資格都不存在了。

拳頭，一拳拳的轟出，鮮血，一行行的落下。

而在旁邊，歐陽雪若的眼睛濕潤了，她卻沒有阻止面前的男人，只是在高聲喊著：「天凡，加油，你可以的。」

卓天凡拚命的一拳拳轟出，而體內的火神的心都揪了起來，這麼長時間，他已經將卓天凡當成了自己的小孫子一樣看待，這孩子十二年的努力，他十二年不分晝夜的拚命苦修，就這麼一朝散盡。

這會是多大的落差啊，如果換了自己，受的了嗎？火神不敢繼續想下去，看著面前的小子，他猛然感到自己的心很疼，面前的孩子，他走過的路實在是太艱苦了。

如果真的要重新走一遍，他會多死幾遍，他真的還能堅持下來嗎？

如果這孩子真的是戰天轉世，那很顯然，天，並不希望戰天重新復生。

但如果真的戰天覺醒，他，真的不會轟散上面的那片天嗎？

火神的眼睛濕潤了：「不管你是不是戰天，天凡，即使是豁出我的命，只要有希望，我就會儘力支持你，在所不惜。天凡，你要加油。」

如果他是戰天，那就讓戰天重生吧。

如果讓他受苦是老天的意思，就讓那戰天重生吧，就讓戰天轟碎這片天，轟碎這虐人的天！

這樣的小子，不該受這樣的苦！

「天凡，你的丹藥。」火神的聲音很平穩，卻難得的感受到話裡的顫抖，他的心也並不平靜。

丹藥，現在的卓天凡，他甚至連自己的空間鎖都打不開，丹藥，從何而來？

火神猛然發出一聲長嘯，直接一拳轟在卓天凡碎掉的筋脈上，一道殘餘的內力直接轟出，透過身體落在空間鎖上，頓時落出空間鎖之中的東西。

丹藥，像是豆子般一股腦的全被卓天凡放進了嘴裏，他的身體頓時變的有些光滑閃過，身體強度再次提升，手上的傷勢再次好了。

又是一拳，一拳接著一拳，山壁脆響。

歐陽雪若道：「練身體，明天，去吹黑風。」

卓天凡點點頭，現在，無論是怎樣，都願意去修鍊，無論是怎樣的苦，都可以吃。

「雪若，你先休息吧，我沒事的。」卓天凡的聲音很溫柔，一拳再次砸向了山壁。

「我陪你一起練。」歐陽雪若緩緩爬起身體，與卓天凡的動作一致，一拳轟向山壁。

「砰！」「砰！」「砰！」「砰！」……

整個黑風洞都一直發出這樣的砸牆聲，餘音裊裊。

……

第二天，在歐陽雪若的強烈要求下，歐陽允也不管這些了，反正黑風又吹不著自己，直接打開門，兩人便來到了黑風洞。

剛來到這裏，卓天凡就感到一股強烈的黑風襲擊，如同刀子般的黑風一道道刮在身上，將他的身體劃破，瘋狂的氣息讓他精神為之一滯。

卓天凡的步子沒有停下，他的身體一步步向前踏去，這樣的黑風，又豈能讓自己倒下？

如果真的有天，那就將他轟碎吧。

他的步子，一步步朝著風口而去，黑風瞬間包裹了他的身體，卓天凡沒有動，他的膝蓋在彎曲著，他的身體卻挺立如松。

雙腳如同灌了鉛般釘在地面，紋絲不動。

任憑黑風如刀般吹在身上，他依舊沉腰立馬，馬步扎的穩穩噹噹，虛弱的身體卻如同山嶽般淵渟嶽峙，雙腳甚至踏進了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跡。

這裏距離風口還有十米，但即使這樣，卓天凡的馬步卻也只能停在這裏了。

雖然是在這裏，但是，黑風卻從他身上的眼耳口鼻鑽了進去，肆虐著他的身體，凌亂的筋脈變的更加的亂了，心疼如同刀絞，但他的目光依舊尖銳。

在他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的眼睛望向了前面的那個女孩，女孩仍然堅持著，即使她承受的黑風比自己還要強上數十倍，但女孩依舊站立著。

「雪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卓天凡咬著牙，他的眼眶都開始往外滲透著鮮血，只是一瞬間，就成了一個血人。

前方，前方的歐陽雪若，她並沒有回頭，但是她的精神力卻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卓天凡的一舉一動，她的心在滴血，她的眼睛在流淚，但是她不能停下，「天凡，堅持。」

就這麼，兩個人，一男一女，在這陰暗的地方相濡以沫，堅持堅持再堅持。

城外的某處小酒店，一個大腦袋的小子醒了，一醒來他的眼淚就哇哇的流了出來，大聲的哭著：「兄弟，偶兄弟呢，嗚嗚，老師，我要去找我兄弟，老師，你快來啊，我們打不過天武王啊……」

大頭蔥刷的在酒店離開，身體在周圍留下一片幻影，以飛快的速度沖了出去，淚水狂飆：「兄弟，為什麼不讓我和你一起戰鬥？兄弟，我去找老師救你……」

……

時間匆匆的過去，距離卓天凡在黑風洞中修鍊已經過了兩個月的時間了，在這兩個月的時間中，卓天凡又往前踏出了一米。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米距離，但卻足以讓卓天凡發出會心的笑容。

兩個月的時間，現在的卓天凡已經正式成為十八歲了，最黃金的年齡卻成為了一個廢人。

但這一步，這一米，卻給了這個廢人重新的生的希望。

曾經的自己，曾以為自己將再也無法生存，將只剩下最後的身體力量，但現在，這一米的距離卻讓卓天凡知道，現在的自己或許有能力擺脫廢人的名頭。

一米的距離，卓天凡繼續扎著馬步站在那裏，他的身體開始出現力量了，雖然並不強大，但卓天凡知道這是屬於自己的力量。

他的身體早就達到了頂峰，但現在，在黑風的鍛煉之下，自己竟然再次進步了。十八歲的自己，我還有時間，如果真的已經沒有了內力，那一切都重新煉起，直到我重升八級，直到我重新升級成為武尊武聖乃至武帝。

然後成為武帝，殺上武魂殿！

他試著往前再踏出一步，他嘗試著，他想要用盡全身的力量，一隻腳深深的嵌在山石之中，一腳踏出。

蓬！

他的腳剛剛離地，身體已經如同炮彈般遠遠的轟開，直接砸在石壁上，劇烈的疼痛傳遞而來，他卻並沒有停步，重新回歸，又是一腳踏出。

體內的力量全部消散，沒有任何的內力，但他的機體卻還在運轉著，他的血液仍然是熱的，他的心仍然在跳躍著。

「媽的。」卓天凡咬緊了牙關，但身體依舊被轟飛了出去，而因為他的接近，風聲變的更加的大，強風直接撕開他的身體，留下一道道巨大的傷口，鮮血頓時如飛，黑風甚至撕碎了皮膚，想要鑽入他的肌肉，殺進他的骨頭。

「想要我死？沒那麼容易。」冷哼聲從卓天凡口中發出，一顆丹藥瞬間融合了他的身體，他的傷勢頓時好了大半，而就在這時候，卓天凡直接抱起一顆巨石，整個身體背對強風，倒退著往風口的方向走去。

退！

一步！

兩步！

三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