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世界的焦躁

如果秦小俠在這裏，那麼就會立刻想起「尼利爾薩瓦納」這個名字。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在魔眼的荒原世界，而第一次見到尼利爾薩瓦納，則是在美國密蘇裡州的聖路易斯。

很顯然，岡寧森帝國亞細亞則城上空落下的灰燼並不是那麼簡單，絕非普通被地球力量隔絕在世界斷層的魔物。

這是曙光協會一直以來都提防著，也研究過許多但資料極少，也極少遇上的魔物甚至可以說除了聖路易斯那一次就沒有遇上過的魔物。

惡魔！

落在亞細亞則城內的紅色的人形怪物是真正的惡魔，一個名詞而非形容詞，或許那些其他非人形的怪物也。

是不過，它們的狀況不像是其他異界生靈那樣，直接接觸過地球世界之力的隔絕斷層。，否則也不會搞不清楚炎魔尼利爾薩瓦納不在這了。

。。。

「嘩啦啦啦啦啦啦……」

瓢潑大雨突然而至，在黃昏中連成雨幕，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大塊的冰雹。

山道上「啪嗒啪嗒啪嗒……」的馱馬蹄子聲由遠及近，連日趕路的隊伍在猝不及防中直面了這場冰雹暴雨。

「砰」「砰砰砰……」

這些冰雹砸在一行馱馬隊伍的馬車和人員的衣鎧上發出陣陣劈裡啪啦的響動。

「啪…啪…」

一名騎著馱馬的神官不幸正巧被兩塊乒乓球大的冰雹正中頭部。

「呃哼……」

腦袋一痛一暈，身子一晃就要從馬背上摔下來，坐下的馱馬也因為其身子傾斜扯動了韁繩，直接撞向一邊的馬車。

尼爾洛剛好鑽出馬車來看看，就見到撞過來的騎者。

「砰」得一聲，馬匹和馬車車身撞上了。

「咧咧……」馱馬在直接失去平衡摔倒，慘叫著在山道上翻滾起來，而神官則被尼爾洛冒險在馱馬翻倒得那一刻直接抱住拉回了馬車上。

「散開！！小心！！」

「有人倒了！！！」「小心那匹馬！！」

「注意頭頂！！護住頭頂！冰雹非常大！！」

「降低行進速度！！全體下馬！！我們找一個避雨得地方！！」

「全都下馬，現在騎馬太危險了！！」

騎者們全都忙碌起來，拖動馬車安撫馱馬，還要朝著幾個方向查探並拉出營布準備抓經時間搭建營地。

秦小俠牽著韁繩，放緩速度，略帶詫異得望向天空，雨水大就不說了，落下得冰雹也十分誇張。

這個世界雖然不是地球，也不在地球的宇宙，但虛空中的各個世界和宇宙中雖有所不同，但也遵守一些諸如物理和化學基本法則。

秦小俠在這裏引動反應術式的能力在這個世界得到了極大削弱，也不敢過分探索極限，但卻對世界之力的變化有一種極其敏感的反應，能夠知道一些前線的信息。

雖然不能說很相似，但至少在這個季節的這片山區，最多的頂多是綿綿細雨，出現暴雨甚至冰雹實在是太誇張了。

當然他用不著像其他人一樣躲，冰雹就算砸在頭頂也直接碎開，除了造成觸覺並不會傷到這具身體。

周圍得慌亂好似和他處於兩個世界一樣。

「劍聖大人！！劍聖大人！！我們快離開這！！山路太滑了！！」

一名士兵得吼叫聲在大雨和冰雹中也顯得比較微弱，但秦小俠還不至於愣神耳盲。

一行七十多人，加上隨行的馱馬和馬車，實則要佔據的地方可不小。

就算能如同電影一樣正巧好運的找到某個山洞也不至於能容納的下，所以所謂的避雨之處，不過是山間一處樹叢茂密之所，士兵們拿出宿營的帳篷在下面搭建了一個簡單的營地。

倉促之間不能做得很好，但有了樹枝作為緩衝，下面的營布不能遮風至少也能擋雨擋一下冰雹了。

曾經的光明教會主教尼爾洛，現在就像是這支隊伍的臨時總管，比起劍聖和萊伊特顯然更擅長處理這些事情。

隊伍中受傷的人不少，除了被大冰雹直接砸暈差點出事的那個神官，還有一人從馬背上摔下去收了不輕不重的筋骨傷。

剩下受傷的人行動倒是沒什麼問題，但大多被冰雹砸的鼻青臉。

。。。

「轟隆隆……」

厚厚的雲層電閃雷鳴，馱馬們受到雷聲驚嚇在聚集區不斷嘶鳴。

營區要容納這麼多人自然也不會太小，所以基本覆蓋了許多範圍，除了救治傷員，其他人也得以在此喘息片刻。

「呼……剛剛可真的嚇死我了！！你知道剛剛我看到有塊冰塊有多大嗎？簡直有我頭這麼大！！」

一名士兵心有餘悸的對著身邊的同伴講述自己自己剛剛的同伴描述。

「虛…小聲點。」

同伴指了指一個方向，那裏正是站在營布邊緣注視著天空，而周圍人聊天的聲音也安靜下來。

秦小俠好歹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看的自然不是天空，也不會因為這場大冰雹而吃驚。

他看的，是這個世界在意識層面的反應，或許只能算是本能吧。

「這場雨下得不正常，萊伊特，這裏距離聖山至少有三天的路，你對這裏熟悉嗎？」

萊伊特對於劍聖這會的古怪反應早就有所警覺，聽到他的低語，萊伊特不敢怠慢的立刻回答。

「在我還沒有成為聖騎士的時候，我的老師常帶領我歷經十幾天的訓練，十幾年間，聖山周圍的複雜地形自然全都了解，這裏也不例外。」

秦小俠望著天空的持續不斷的雨，也看著附近的地面被大小冰雹砸起一片片坑，然後回頭注視萊伊特。

「那麼著片山附近有什麼人口聚集的村落嗎？」

隊伍手中雖然有一張地圖，但這個世界的這個時代，指望地圖精度這種玩意達到什麼高度是不用想的。

地球上短時間內就會有衛星拍攝改換實景地圖，而這個世界，拿在尼爾洛手中的那圖不過是一些簡單的線條和地名標註，更新時間更是以幾年乃至十幾年來算，所以要詳細確定一件事的時候地圖是指望不上的。

「在我印象中並沒有，劍聖大人，您覺得這場雨有古怪嗎？」

這雨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怪，但萊伊特問的明顯不是字面意思。

秦小俠也不賣關子。

「確實不是簡單的天氣異象，我的導師曾經告訴我，世界本身事由感覺的，會因為一些極端事物所表達，在凡塵妖魔橫行的年代，天候也同樣變化不定，或許除了這裏，很多地方也都差不多……」

這是一種標誌，一種世界力量本能開始焦躁不安的標誌，顯然這個世界淺薄的意識可沒有當初在的地球母親那麼沉得住氣，但這個不用和周圍人分享。

「如果周圍沒有其他村落或者人口聚集地，那麼不出意外的話，這片山現在人口最多的地方，就是我們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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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