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守憶的眼角下方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兩下，原本清秀的面容看上去有些扭曲。

「你居然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拍視頻？！」溫守憶惱怒的看著顧念之，「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非法證據，法院是不會採納的！」

顧念之好笑地看著她，晃了晃手機，「誰說我要拿到法院上？我說了，給何少看，何少要怎麼處置你，不關我的事。」

溫守憶倒抽一口涼氣，細長的眼睛瞪成了鈍角三角形。

她的手劇烈顫抖著，全身都在哆嗦。

一想到被何之初知道所有的事……

溫守憶不受控制地用手捂住了臉，發出一聲嗚咽：「你怎麼能這麼做？！你太狠毒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惡毒，不怕遭報應？！」

「我狠毒惡毒？！」顧念之扯了扯嘴角，「溫守憶，你對狠毒惡毒的理解是不是有誤？」

「我再狠毒，有你厲害嗎？你可是實實在在要毀我的名譽，要我的命！」

顧念之想到當初「山口洋子」藉助馮家的手對自己做過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忘了H3ab7了吧？！你忘了這是什麼樣的基因藥物了吧？！你是有多恨我，恨到想讓我的子子孫孫都基因退化成有頭無腦的白癡？！」

H3ab7的效用是後來陳列告訴她的，顧念之當時聽得毛骨悚然。

原來這種藥物的媚藥效果只是藥物研發中的副作用而已。

它的真正效用，是從基因層面摧毀免疫系統和遺傳系統，會使母體生育的孩子一代弱似一代，智商越來越低，但體能倒是會越來越強，最後會像西方傳說裡那些有頭無腦的troll一般，跟豬狗牛羊一樣，淪為別人的牲畜，連奴隸都不如。

「……你說我狠毒？你這種人怎麼有臉這麼說？！」顧念之怒不可遏，上前拉開溫守憶的手，另一隻手狠狠扇了溫守憶一個耳光。

啪！

溫守憶被扇得臉側向另一邊，臉上火辣辣的，疼得她鼻根一酸，眼淚都要出來了。

扭頭怒視著顧念之，溫守憶冷笑道：「可你沒事啊！這也能怪到我頭上？！你拿沒有發生的事給我扣帽子，又把這些事說給何少聽，何少會怎麼想我？！你就是見不得我好，見不得我在何少心目中取代你的位置！說白了，你就是既當又立的綠茶婊！」

「呵呵，是吧？你是純潔無辜的白蓮花？」顧念之反問道，「沒錯，我只是沒了命而已，而你失去的是你男神的心啊！——難受吧？整個世界都塌了吧？你快精神崩潰了吧？」

「溫守憶，我就讓你看看肉體疼痛，和精神崩潰，到底哪一個讓你更難忍受！」

顧念之抓住了溫守憶後腦的頭髮，迫使她看著她，「還有你這張臉，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跟你的便宜媽一樣整容了。想整得跟謝清影一樣？可惜了，你再整，何少也不會看你一眼。」

溫守憶到了這個時候，知道跟顧念之已經談不攏了。

可她是被蘇聯克格勃抓來的，她篤信他們費了這麼大力氣，不是為了讓顧念之出這口氣。

她對他們有更大的用途，她就可以以此為條件，跟蘇聯克格勃談判。

至於顧念之，她以為她有多重要？

溫守憶憤怒地朝著顧念之的臉，一口唾沫吐了過去。

顧念之眼疾手快，擰著她的頭髮迅速往下狠拽。

溫守憶被迫以九十度角仰起頭，一口唾沫頓時往上吐，掉下來的時候，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自己臉上！

一股難聞的氣味讓她差點吐了出來。

顧念之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淡淡地說：「嫌棄自己的唾沫臟又難聞？這就對了，看清楚你自己是什麼東西，有助於培養你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這一課免費送給你，我不收錢。」

溫守憶用手背胡亂抹著臉，看著顧念之冷笑道：「你別得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只是個馬前卒而已。你背後的人呢？讓他們出來，想從我這裏得到東西，自然要跟我合作。」

「合作？」顧念之高高挑起了眉毛，「溫守憶你對你自己的處境有什麼誤解？你現在是階下囚，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本跟他們談判？」

「我是階下囚？」溫守憶翻了個白眼，「我是階下囚他們還給我住這麼好的醫院？還給我做這種高質量的手術？」

她用手撫著自己昨天中槍的肩膀，試探著問道。

顧念之心裏好笑，表面上不假思索地說：「你別做夢了，什麼好醫院？什麼高質量的手術？只是把子彈取出來了而已，你以為有多高精尖？」

溫守憶激動得臉色發紅，聲音隱隱顫抖：「……你是說，他們昨天隻給我取出了子彈？沒有用別的葯？！」

顧念之呵呵笑了一聲，一手拉開溫守憶的衣領，露出她的肩膀，突然跟見鬼一樣瞪大眼睛：「怎麼回事？！你的槍傷呢？！」

那裏的肩膀白皙如初，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溫守憶哈哈大笑起來，很狠推開顧念之，傲慢地說：「別說了，你什麼都不懂。去找他們克格勃的負責人來，我有話要跟他們說。」

她優雅地將被拉開的衣領整好，靠在了病床上，表現得像一個頤指氣使的女王。

看著顧念之如喪考妣的蒼白面容，還有她踉踉蹌蹌跑出去的背影，溫守憶覺得自己很狠出了一口惡氣！

這麼多年生活在顧念之的陰影下，她早就跟她是不死不休的格局。

現在風水輪流轉，該她抖起來了。

這一瞬間，溫守憶甚至懷疑，當初給何之初治好病的基因，其實是她溫守憶的，不是顧念之的！

也不知道她媽秦瑤光是怎麼想的，居然一力撮合顧念之跟何之初訂婚，不管自己這個親生女兒……

就在溫守憶一時自怨自艾，一時嬌羞甜蜜，一時恐懼張惶的時候，顧念之已經來到隔壁房間裡，透過單向透明的大玻璃牆觀察溫守憶的情況。

「……她這個樣子，好像已經精神分裂了。」顧念之憂心忡忡起來，「法律對精神病人可是網開一面的。」

本來還想把溫守憶送上法庭，讓她接受應有的懲罰。

可是她萬一要是受不了這麼多刺激，真的得了精神病呢？

如果真是那樣，顧念之覺得自己要吐血了。

霍紹恆抱著雙臂站在她旁邊，若有所思地說：「她這種情況，不管是不是精神分裂，都不能上法庭。」

路近也在旁邊背著手冷笑說：「……她的基因這麼『完美』，當然要發揮最大效用。你們等著，我去給她催眠，看看還能問出多少內容。」

「我們一起過去吧。」顧念之建議道，「等她被完全催眠了，不認人了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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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1829章《你只是沒了命，而我失去的是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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