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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順言像是恍然大悟，目光陡然間銳利起來，投向李少瑾；「少瑾，我就問你一句話，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李少瑾淚盈於睫道；「好，既然你這麼容易就被人挑唆，我跟王明涵不一樣，我不會威脅你什麼，我只會要求澄清。」

王明涵：「……」

「你們說話能不能別總帶我，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呢。」

謝順言回頭道：「你閉嘴。」

王明涵：「……」

隨後她又看向李少瑾：「你想著怎麼樣？」

李少瑾頓了下，看向劉文英：「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問一下劉文英，你現在這麼汙衊我，是不是有意圖，之前你跟我們說的那些話，說是看清楚了王明涵的真面目，說是要跟我和好，都是騙我的對吧？」

對上那充滿質問和委屈的眸子，劉文英沒由來的心酸。

其實跟他們在一起之後，那麼平常的相處下來，沒有爭執，沒有炫耀，沒有諷刺，沒有歧視，有的是學習和平靜的生活，挺好的。

但是這些都是表象啊。

表象。

李少瑾內裡太壞了。

劉文英後牙槽要在一起，不讓自己想李少瑾好的地方，都是假的。

隨後她神色帶著決然道：「我本來就是喜歡順言多一點，如果不是因為謝順言，我怎麼會跟你走的那麼近？」

「你出賣朋友，道德敗壞，我從來沒想過跟你好過。」

李少瑾驀然就笑了，好：「這是你說的，劉文英，如果這件事是你做的，是你在背後搞鬼，我就詛咒你，詛咒你一輩子被人騙，詛咒你想要的東西都得不到，詛咒你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劉文英氣得七竅生煙：「李少瑾，你還不肯承認你惡毒？你才會永遠得到幸福。」

李少瑾沒理她，看向謝順言，挑了挑眉頭道：「不是薑紅說的嗎？只要有人牽頭就好，正好一會班會，我會讓導員幫我調查這件事的。」

「我自己肯定是問不出來，但是，難道學校也問不出來。」

劉文英：「……」

又是這一招，

她大驚失色。

話題是她傳出去的，如果李少瑾鬧到系裏，萬一又像是上次一樣怎麼辦？

千算萬算，她都沒想到李少瑾會想到這個辦法。

本以為只要謠言傳開，在謝順言的心裏種下一個懷疑的種子，這種種子十分可怕，只要環境適宜，就會生根發芽，她就會懷疑李少瑾。

從而跟李少瑾越走越遠。

畢竟謠言，怎麼澄清，都是他說有她說沒有的東西。

可是李少瑾為什麼就跟別人不一樣。

她竟然要找到系裏，事情鬧大就不好收場，她怎麼就喜歡鬧騰？！

劉文英感覺事情有些失控，急的面紅耳赤道：「李少瑾，你真的當系裏是你家了，你說找就找？說幫你調查就幫你調查？」

李少瑾眨了眨眼睛道；「是啊，系裏就是我家啊，難道你不把學校當家嗎？你是學校的外人嗎？」

劉文英：「……」

隨後李少瑾冷聲一笑：「在你心裏，我不是一直有個好爺爺，我經常喜歡拿著爺爺的權勢壓人嗎？」

「沒錯，我就是要這樣，我什麼靠我爺爺。」

「但是別以為你就高我一級，你如果不靠你爺爺，根本就不會有你爸爸，也不會有你，誰不靠家人呢？」

「今晚，我就要用我的權勢，來替我自己澄清，到底誰是人，誰是鬼……」

指指劉文英，看向王明涵，最後手指的方向還是落在劉文英的身上；「誰是鬼。」

劉文英：「……」

謝順言在這時道：「誰怕誰，我也要去問清楚，到底是誰在誣陷我。」

劉文英；「……」

怎麼一個不夠，還來兩個？

接下來李少瑾和謝順言互視一眼，都有些不服氣，李少瑾道：「走。」

謝順言道：「走就走。」

二人誰也不讓誰，一同擠出門口，然後目光向右邊，揚長而去。

屋子裏留下了劉文英和王明涵。

劉文英看向王明涵道：「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你說咱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王明涵心想已經鬧到了系裏，可別咱們了。

她笑著搖頭道：「你別擔心了，咱們就看他們狗咬狗，不管怎麼樣，謝順言是不是去了教授樓吧？」

「只要她去了，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她就是投懷送抱為了成績，勾引老師，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至於查出誰說的……」

「反正到時候你就不承認，大不了讓她打你一頓，但是她真的敢打嗎？」

驀然就笑了；「對，系裏會偏袒李少瑾，是因為李少瑾的爺爺，還有宋缺的照顧，但是謝順言是什麼啊？她什麼也不是，系裏不會管她的，打你你就告他，讓她開除。」

劉文英心想，也只能這樣了。

*****

教學樓的每一個房間都亮著，混凝土打造的樓房，到了晚上，就變成了水晶宮，全是燈光。

中藥一般的教室分在三樓一房間。

——雖然上課沒有固定的教室，但是教室需要打掃衛生。

所以這個教室是中醫一班的，班會，就在這裏舉行。

前面魏寧芳正在通報那一起惡性殺人事件，同學們鴉雀無聲的聽著。

「就是因為平時的一點小矛盾，其是矛盾都沒有，這兩個同學，關係還比較好呢，因為打牌，那個殺人的馬同學因為對方說他煩人，還說他人品不好，沒有同學願意跟他玩，所以就殺人了。」

「同學們，你們是多麼不容易才能做同學，要一起完成四年的學業，等你們到了社會，就知道同學關係有多寶貴。」

「到了社會，同學關係競爭少，壓力小，是最純潔的友誼，怎麼可以一言不合就殺人呢？害了別人的性命，也毀了自己的前途，你們說說後不後悔？」

殺人者，如果能想到這麼多，還會殺人嗎？

社會關係也不見得就不純潔，只要是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紛爭。

沒用的。

開多少會都沒用的，該殺人的，就因為一句我討厭你就殺人，

不該殺人的，天天在寢室打仗，也沒見殺人。

動員開班會都沒什麼用，還不如讓學生做心裏調查，有性格極端的人，早些找出來，早作開導，比喊口號強。

喊口號，還不如說他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