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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被李佳明切斷，李少瑾不滿的抬起頭：「爸，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做非常過分嗎？事實非常清楚，他們想迫害我，搶我畢業證，我跟他們兩個說是沒用的，咱們只能找爺爺評理。」

李佳明的神色很不安：「少瑾，你是不是聽說說了什麼？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我就是活明白了。」李少瑾突然提高了聲音，仰著頭看著李佳明；「我每天五點不到就要起早上學，誰不知道學習枯燥？誰不知道玩好，我通過我自己努力換來的優秀畢業，還要被人強佔了去？」

「你問李瑩雪吃過學習的苦嗎，她憑什麼？」

「還有平時你們怎麼對我的，又是憑什麼？」

「我看憑我不是親生的，既然如此，咱們話就說開，不然你自己給爺爺打電話說清楚。」

說出來了！

李少瑾上輩子就懷疑自己不是顧夢或者家裏親生的，不然顧夢的行為說不過去。

可是等她學會質疑的時候，是跟顧庭周離婚之後，那時候生活亂了，來不及尋找真相，後來顧庭周母親和顧夢鬧單位，工作也沒了。

她只能出國，再回來的時候茵茵出事，沒有來得及追查，就死了。

現在回來重複小時候的事情，顧夢哪裏像親媽？

今晚她其實並不想求證這件事，但是李佳明電話都不肯打，明知道有問題不肯打，不就是有問題？

「你也不是我親爸爸吧？」

「你……」李佳明的眼神有些慌亂，不過下一刻就很坦然了，他冷聲道：「別胡說，我不是你爸誰是你爸，你看你跟我長得不像嗎？」

「爺爺睡覺了，很晚了，你也睡覺去吧，這件事我心裏有數。這樣總行吧？」

這樣的爸爸，本身就非常反常。

李少瑾斜著眼睛看著李佳明，是對峙懷疑的樣子。

「真是我爸？那你給爺爺打電話，問清楚了，我就去睡覺去。」

「你真是……」

這時候李瑩雪突然嗚嗚的哭：「都是我的錯。」

「姐，媽在你小時候沒帶你，那不是因為我身體不好嗎？後來又有了小弟，你不過是覺得心裏委屈，所以處處覺得媽對你不公平。」

「但是真的不公平嗎？！」

「媽沒讓你上學，讓你忍飢挨餓了？！」

「媽不過是因為我身體不好，照顧我多一些，你若是覺得這樣你覺得委屈，那從明天開始，我不吃藥了，我什麼時候死了就死了，等我死了，媽就不用再為我多費心，就能全心全意的照顧你，你就不用覺得不公平了，我身體不好，是我對不起你，但是媽當然是親媽。」

顧夢看李瑩雪哭，叉著腰道：「有病的妹妹也氣，一點沒有姐妹親情，當時我就不應該生你，我打死你算了。」

又是這個套路，又是說到關鍵時刻就撒潑。

李少瑾看了一眼李佳明，李佳明眉心緊緊攏在一起的看著顧夢，是分成不耐煩和警告的意思，但是卻一句話都沒說，這個爸爸沒用。

李少瑾冷笑抬起頭：「李瑩雪，你也少給我來這套，你身體不好，顧夢可以因為照顧你而忽略我，但是正常的母親絕對不會要我的畢業證給你，更不會打壓我而抬高你。」

「坐個車她是不願意帶我，並不是因為你而沒時間叫我，何況，真的喊一句那麼浪費時間嗎？你已經弱到她一眼照顧不到就會死嗎？」

「顛倒黑白，翻雲覆雨，我看你也是知道真相的一個人」

「算了，我不跟你們爭吵，我找爺爺問清楚。」

李少瑾低下頭去撥電話，李瑩雪突然喊道：「爸，你跟姐說清楚啊。」

李佳明一下子推開李少瑾。

李少瑾震驚的看著李佳明：「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