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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有清晰的疼楚，但是和上輩子的撕裂不同。

痛楚伴隨而來的還有許多熱浪，陌生又帶著淺淺的愉悅……說不清……

李少瑾不舒服的呻吟一聲，下一刻她就咬住宋缺的肩膀，再不發出聲音。

宋缺感覺到了愛人的需要，可是緊促的環境，動起來卻極其艱難，他也疼的一臉汗。

但是身體又不想停滯不前，慢慢試探，初極狹，才通人，復行兩步，遇水源，漸漸開朗。

水流源源不絕，有聲音在耳邊吟唱，宋缺深入淺出，活了二十年，才知道世上任何歡愉跟此刻都比擬不了。

滿園子的鮮花一瞬間全部開放，蝶飛鳳舞這就是生命的大和諧。

但是還不夠，華章在水源浸透了大腿的那一剎達到高潮。

宋缺感覺自己準備了小半生的愛意都要在此刻發泄出來。

少瑾說，不用戴套套，他們可以有個孩子。

但是是不是太快了？一世英名，不能在這裏毀了。

於是又一輪的，輕攏慢撚抹復挑，初為《霓裳》後《綠腰》。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難……

終於，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也是少瑾滿足的感嘆聲。

宋缺無力的趴在少瑾身上：「少瑾，我愛你！你是我的人了。」

沒有力氣回應他，漸漸地，夜色無言，一覺過後到天明。

……

……

清晨的陽光將沉睡的人們叫醒。

李少瑾睜開眼，側頭一看，就看見支頤躺在她身邊看著自己的宋缺。

他們的毯子隻蓋到腰間，可以想到他們昨晚都做了什麼，毯子下面，必定也是赤裸相見的。

李少瑾臉上說不出的害羞，但是心裏卻是喜滋滋的。

宋缺咬著唇閑閑的道；「醒了？！」

李少瑾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宋缺道：「我就睡了一覺，醒了之後就睡不著了，少瑾，你知道嗎？我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

李少瑾抿著嘴笑。

宋缺將老婆摟在懷裏親了親，然後淘氣的問道：「疼嗎？有沒有弄疼你。」

疼還是有一點點。

李少瑾紅著臉道；「還好。」

宋缺得意的挑挑眉頭：「還行可不行啊，我都查過資料了，要不疼，才是男人有本事呢，少瑾，你知道我昨晚堅持了多長時間嗎？」

李少瑾：「……」

感覺不能跟他繼續這個話題了。

宋缺語氣明顯帶著驕傲：「我堅持了二十分鐘，第一次誒，專業的醫生都說，男人五分鐘就及格了，我第一次二十分鐘誒，你說我厲害不厲害？！」

李少瑾：「……」

她要坐起來：「吃早餐吧，陳阿姨一定做好了，咱們去吃早飯吧，我餓了。」

宋缺身子壓過來道：「少瑾，咱們再來一次吧，第一次嘗到滋味，不想起床。」

李少瑾不幹，也不是一點創傷都沒有，這小子就瞎得意，真的以為自己很厲害啊。

宋缺不讓李少瑾下床，按住了發現她身下真的有血跡，這才悻悻然又心疼的把人放了。

不過宋二缺同學看到血跡也一點沒有內疚感覺，壓根就沒覺得是自己粗魯造成的，一直到吃飯，都在沾沾自喜自己很厲害。

吃完飯，終於忍不住要將這種喜悅分享跟自己的好朋友。

「喂，戰友啊，是啊，我到家了，一切都好。」

「哦，沒什麼事，就是問你吃早飯了嗎？！」

「吃了啊，我也吃了，我吃了一碗粥，一籠小包子兩個雞蛋，還行還行，收假回去見！」

肯定不能真的把床事告訴他們啊。

但是不打電話不行。

「喂，老同學啊，是啊，好久不見了，哈哈，別擔心，不是讓你隨禮，最近好嗎？就是問你吃沒吃早飯啊。」

「吃了啊，你要結婚了啊？好了，那我掛了，沒空去不了啊！」

結婚又不會請他，為什麼要去給他隨禮。

宋缺把電話本裡能騷擾的人，都騷擾了一邊，隻問人家吃了多少飯。

李少瑾在旁邊看的好笑，讓他別打了。

宋缺抬起頭道：「不行，還有一個重要的人沒打呢。」

這個人是可以無話不說的。

不一會的功夫，於浩然接通了電話。

宋缺問道：「在哪裏呢？聲音這麼嘈雜。」

於浩然看看醫院的掛號窗口，笑道：「在家呢啊，聽電視呢！昨晚洞房花燭夜，過的可好？！」

說的就是這件事嘛！

宋缺開始滔滔不絕。

然後道：「你說我厲害不厲害，超過二十分鐘，咬著牙堅持，你也知道我們家少瑾是多麼漂亮的，沒有點定力，是絕對堅持不了的！」

「感謝組織和人民的栽培！」

那認真感謝的語氣，說的像是完成了什麼重大任務，無限光榮，於浩然要罵死他。

差點也讓李少瑾給打死。

李少瑾把宋缺按在沙發上搶他手機，不讓他亂說話。

宋缺一隻手就把寶貝老婆摟住了：「再打一個，再打一個就不打了。」

李少瑾問道：「那你打給誰。」

總不可能打給李握瑜和崔幼年的，找女人娘家人去炫耀這種事，會被人打死。

宋缺道：「我打通了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的功夫，電話那頭傳來封少羽的聲音。

李少瑾：「……」

宋缺笑呵呵道：「封少羽，忙著呢？吃飯了嗎？」

封少羽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還不了解你，肯定沒好事，掛了！」

然後就真的掛了。

宋缺：「……」

李少瑾：「……」

之後李少瑾笑的沙發上打滾，活該，活該，讓他嘚瑟，人家都不理他。

宋缺看著電話也笑了，道；「他是嫉妒我，嫉妒我有好老婆，不然就是嫉妒我不跟他好，小氣吧啦！」

李少瑾：「……」

有些人真是好不要臉。

……

……

夫妻兩個正說笑著，李少瑾的手機響了。

手機在臥室裡，鈴聲並不大。

宋缺想知道是誰找李少瑾，坐在沙發上聽著，李少瑾拿著電話走出來，聲音越來越近，好像是她家人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