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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偵探看了李少瑾一眼，不過很快目光就收回來，他道；「李先生，說出來您不要激動，我們還查到了，吳文生之前給李瑩雪安排過醫院的工作，但是李瑩雪自己學歷有問題被開除了，最早追溯到六年前，吳文生曾經給過顧夢三萬塊錢，然後顧夢用來給李瑩雪買學歷了。」

李佳明難以置信：「吳文生為什麼要給顧夢錢？是特意給李瑩雪買學位的？吳文生為什麼對李瑩雪這麼好？！」

說完這句話，他額頭上全是冷汗，顯然也是相信了，因為李佳明知道顧夢確實為了李瑩雪的學習操碎了心，金錢交易過上學名額，不是自己出的錢。

偵探不了解他們家，竟然都查到了，就肯定是真的了。

劉偵探最後拿出一份鑒定報告，道：「六年前，也就是在李瑩雪上學之前，吳文生給李瑩雪拿錢的同時，吳文生做的親子鑒定報告，我們弄到的結果是，吳文生和李瑩雪的生物學親子關係是父女關係。」

李佳明還有點沒聽懂：「你直接說什麼意思?！」

劉偵探語氣很抱歉的感覺：「鑒定報告結果是，吳文生是李瑩雪親爸！」

四周的聲音像是被剪子齊聲間斷，突然安靜。

李佳明傻傻的看著劉偵探，那毛茸茸大眼睛裏透出來的目光好像在說「你說啥？再說一遍。」

劉偵探低聲道：「對不起李先生，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做個假象，感覺李瑩雪和您是非親生關係，但是我們查到的結果，您和李瑩雪，確實不是親生父女關係，吳文生和李瑩雪才是真正的父女。」

李佳明整個人都懵了，搖頭道；「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呢？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女兒呢？這不可能。」

劉偵探點頭道：「這個，也有可能是假的，因為是吳文生做的，可能是顧夢女士做了手腳呢？想讓吳文生給李瑩雪花錢，但是到底是真是假，只有他們知道了，您如果想知道真相，就得親自跟李瑩雪做親子鑒定了。」

李佳明搖著頭：「不會的，我自己養大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女兒？！」

「爸爸爸爸，我想要一個布娃娃，你給我買一個布娃娃好不好？！」

「你不是有很多布娃娃嗎？！」

「我還想要新的，舊的都讓姐姐拿走了，爸爸，你再給我買一個吧。」

「爸爸爸爸，我學會了新的古詩，我背給你聽，然後你就給瑩雪十塊錢好嗎？」

李佳明的腦海中不僅回憶起李瑩雪小時候討巧的模樣，自己那麼喜歡李瑩雪，李瑩雪嘴甜，會來事兒，都不知道得了多少好處，李少瑾六歲才回到家，因為小時候沒養，感情都沒有那麼深，所有好處都給了李瑩雪，怎麼最後李瑩雪不是親生的？

沒人說話，周圍依然安靜的像是被法術定格了。

李佳明突然站起來道：「我去問問李瑩雪。」

劉偵探看了李少瑾一眼。

李少瑾勾唇一笑，在李佳明走出去三步的時候，李少瑾喊道：「爸，如果是真的，不是更好，她要跟你打官司，是要你兒子的錢，現在不是你親生的，她還有什麼臉要？你難過什麼勁呢？！」

李佳明：「……」

他慢慢回過頭：「我……」

感覺哪裏不對勁，但是為什麼少瑾說的話這麼對心思？！

李佳明蹙著眉頭：「我……」

「李瑩雪……」

「我……」

李少瑾道：「你想要女兒，還是想要錢啊？現在人家，可能真的不是你的女兒，不然親女兒哪能跟自己的爸爸打官司呢？」

是啊，大女兒怎麼不打？李握瑜都不爭不搶呢。

李佳明滄桑了許多的臉上湧現出一抹憤怒的神色：「如果李瑩雪真的不是我女兒，顧夢，你死我都要把你挖出來。」

……

……

白天的會所，從大廳的舞池到包房，都安安靜靜的沒什麼人，因為夜晚才是這裏的主角。

五樓的總經理辦公室，一個穿著西裝的身影，正好從外面走進去。

那個身影進去不久，站在門口站崗的人耳機就響了：「讓大龍進來一趟。」

帶著耳機的是個二十幾歲的男人，穿著黑色西裝，行頭是電視劇裡黑手黨保鏢的配置。

不過這人長得眉眼都很英俊，不像是保鏢，到像是個書生。

他叫張文遠，念過高中，沒考上大學經人介紹來打工，已經在會館做了七年，因為人長得英俊標誌，又會說話，所以汪天成很喜歡他，就讓他跟在自己左右，做自己的跑腿，兼秘書吧。

張文遠聽了汪天成的吩咐，並沒有去找王大龍，而是敲門進了屋。

屋子裏，汪天成抽著雪茄聽爵士樂，正悠哉的躺在老闆椅子上。

「汪總！」張文遠叫道。

汪天成垂了垂眼皮道：「不是讓你去找王大龍嗎？」

張文遠低聲道：「汪總，王哥不在會所，汪哥認識了一個女人，現在天天跟那個女人在酒店獃著，兩三天沒來了。」

汪天成也是想起來才會來會館一次，他今天來，是因為晚上有個重要客人來，要安排一下。

汪天成坐直了，眯著眼睛道：「王大龍不在？還包養女人？！」

這張文遠跟王大龍一起跟隨汪天成的，外人看來會館才成立兩三年，但是之前，他們是做酒吧的，沒有這麼大而已。

既然是一起的，但是汪天成更器重王大龍。

這讓張文遠十分不舒服，張文遠自認為高中學歷，比王大龍高，而且長得比王大龍好，別看他是男人，男人也要靠臉，長得好，人緣就好，兄弟們也跟他關係很好啊，但是汪天成什麼事都吩咐王大龍。

好不容易逮住了王大龍的短處，張文遠道：「而且汪總，聽說這女人還不是普通女子，爺爺是個醫學專家，家裏有點軍方背景呢。」

他們是做見不得人的事的人，怎麼會跟軍方背景的人扯上關係？！

汪天成的眼睛眯出危險的弧度，在煙灰缸裡按死了雪茄，沉聲道：「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