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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起命案》第四十六章 電鑽聲
老者繼續說:「不管颳風下雨他都會去上班的。」

馬婧繼續判斷,「這說明他所乾的工作不受天氣影響。」

盧戈問:「你們這裡的房子租金是多少?」

「每月一千五。」

盧戈說:「一千五的租金,已經夠貴了,這說明他的收入應該還可以,他平時穿著怎麼樣?講究嗎?」

老者說:「一般,就普通人的穿著,不像是有錢人。」

許第戎問趙尤雯,「你知道哪些關於王福田的情況?」

趙尤雯隻說了一句,「我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他是一名施工員。」

大家都沒好氣地瞪著眼看著趙尤雯。

老者有點氣急敗壞,「那你幹嘛早不說呢?」

許第戎感覺趙尤雯的狀態不對,「你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了?」

趙尤雯什麼都不願意說,搖了搖頭,「我沒事,好著呢!」

「你跟我們回警局吧!」趙尤雯一定是有什麼事,許第戎打算帶回警局再說。

許第戎給馬婧說:「你去物業查到這家的業主,然後從業主那裡查王福田,王福田租房子應該會登記信息,你要儘可能地查到關於王福田更多的信息。」

馬婧領命離開了。

許第戎給警員說:「你們繼續嚴加看守案發現場,要寸步不離,一旦王福田回來,立即將其控制住並通知我。」

「明白。」

許第戎來到老者跟前,非常感謝地說:「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件事情,你所說的這件事並不是芝麻大的事情。」

「剛開始我真的沒想到這竟然能幫到你們。」

「你不上班,在家裡挺閑的吧?」

「嗯,太閑了,在家待不住,想出去,出去了卻不知道去哪,就又回來了,反正一天坐著電梯上樓下樓七八次。」

「那你再仔細回想一下,這幾天趙科隆的家裡還有什麼讓人生疑的事發生嗎?」

老者搖了搖頭,說:「讓人生疑的事,沒有。」

「不是僅指生疑的,就是你覺得不對勁的、蹊蹺的、怪怪的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我們。」

老者搖了搖頭。

許第戎沒有就此算了,似乎非要老者說點什麼,「你再好好想一想。」

老者想了想,舉起了一隻手,恍然間想起了什麼,「有天我在家裡,聽到了一種聲音,非常奇怪的聲音。」

「是什麼奇怪的聲音?」大家伸長了脖子問道。

看到大家如此好奇,老者知道自己對這種聲音的表述有問題,更正道:「不是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很普通,你們別用這種表情,搞得好像我能告訴你們什麼重大訊息似的。」

許第戎急切地說:「你不要擔心這個,快說那是什麼聲音。」

「我在家裡聽到了電鑽的聲音。」

敏銳的許第戎立即意識到這電鑽聲不簡單,極有可能會因此發現兇手是怎樣逃離案發現場的。

許第戎進行確定,「你確定你聽到的聲音是電鑽聲,不會聽錯?」

「當時我正在午睡,睡得正香時被這聲音吵醒了,雖然當時我有點迷糊,但聲音不會聽錯的,確實是電鑽聲。」

興奮的許第戎擁抱了老者,「謝謝你,太感謝你了。」

老者不明白為何要謝自己,難道這電鑽聲對破案有幫助?

其他人也不明白,盧戈問:「隊長,你發覺了什麼?」

許第戎說:「我們之前在案發現場所推理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沒有任何誤差,兇手理應就躲在案發現場,我們派警員一直看守著,兇手沒有機會逃走,可是為什麼我們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很簡單,兇手已經逃走了。」

董玲花聽的有點迷糊,「你先說兇手沒機會逃走,最後又斷定兇手已經逃走了,說的我好糊塗啊!」

趙尤雯說:「許隊長是說兇手沒機會從門或窗逃走。」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趙尤雯問:「我們這麼多人找了那麼久沒有找到兇手,這足以說明兇手確實逃走了,但不是通過門窗逃走的,許隊長你剛才表現的那麼興奮,看樣子你是知道兇手是怎麼逃的了?」

許第戎說:「我不單知道兇手是怎麼逃出去的,還知道兇手是怎麼進入案發現場的。」

趙尤雯問:「兇手怎麼進去的?」

許第戎說:「房門上裝有智能鎖,兇手不可能通過房門進去,他只能給自己另闢蹊徑。」

盧戈有點聽明白了,「電鑽聲,電鑽,你是說兇手用電鑽給牆上打洞?」

許第戎說:「沒錯!」

董玲花說:「往牆壁上鑽了一個洞!在哪塊鑽的?」

聽到這裡,老者算是聽明白了許第戎興奮的原因了,老者張嘴要說什麼時被許第戎搶了先。

許第戎分析道:「趙科隆家的西面是樓道,兇手要是在西面牆壁上鑽洞,樓道人來人往,肯定會被人發現的,所以西面牆壁上不會有洞;趙科隆家的北面是過道,也就是我們所站的這個地方,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這面牆壁上沒有洞;南面是整棟樓的外立面,就算兇手在南面牆壁上鑽了洞,一是會被發現,二是兇手也沒辦法逃,這可是十層啊!」

聽著許第戎的分析,張曼蓮在瑟瑟發抖,許第戎的分析沒有問題,正慢慢逼近真相,剛才在案發現場搜查時張曼蓮就提心弔膽,但躲過了那一劫,現在不知還能否躲過。

劉波鴻望著王福田的房門,說:「西面、北面、南面都不可能,那只有東面了,而東面是王福田的家。」

許第戎說:「湊巧的是從案發到現在王福田一直都不在家,我現在愈發覺得王福田和這起案件有莫大的關係,他的一直不在家不是什麼巧合。」

趙尤雯急切地問:「這麼說來兇手會不會是王福田?」

許第戎搖了搖頭,「現在確定兇手是誰還有點為時過早,只能確定案發後兇手逃到了王福田的家裡了。」

對於許第戎的判斷,董玲花有所不解,「之前我們已經在趙科隆的家裡搜查過了,沒有發現什麼洞啊!」

現在的張曼蓮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該怎麼辦?該怎麼阻止他們接近真相?張曼蓮甚至想到了地震,希望這個時候來一場低級別的地震,好讓大家都趕緊逃離這裡。

老者沒有料到自己提到的電鑽聲會讓大家討論這麼多,不能讓他們浪費時間再討論下去了,得阻止,老者還沒來得及張嘴許第戎又說話了。

許第戎說:「之前我們搜查的是兇手,不是鑽開的洞。」

董玲花問:「這有什麼區別嗎?」

「找兇手我們是在櫃子、箱子、床底等可以藏人的地方搜查,但是找洞就不一樣了,兇手不會把鑽開的洞完全裸露出來,肯定會用東西擋著,我們想一想,趙科隆家裡的東面有什麼傢具是靠牆擺放的?」

這個趙尤雯最為熟悉,回答:「一張床和書架。」

許第戎打了一個響指,「現在我們去把床和書架搬開,看看它們的背後,我敢斷定鑽開的洞不是在床的背後,就是在書架的背後。」

趙尤雯第一個進了房間,其他人接連進入,大家先合力搬書架,張曼蓮沒有幫忙,而是看著那張床,心急如焚,心裡一直念叨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動這張床。情急之下的張曼蓮望向了窗戶,如果自己打開窗戶佯裝要跳下去,那大家應該會停止行動,但這種舉動能徹底阻止他們動那張床嗎?或許只能延緩,但也只能這樣了,張曼蓮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延緩一分鐘是一分鐘。

張曼蓮慢慢向窗戶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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