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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狼狗》113章 你說我比不上他
?盛伊凡被送進了手術室,北悅要跟著進去,被醫護人員攔在了門外。

北悅臉上的淚痕還沒抹去,這一天一夜的折騰,讓她整個人心神俱疲,面色蒼白,渾身髒亂不堪的。

季南霆拉到她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她布滿勒痕的手腕腳腕,鮮血淋漓的腳掌,心疼極了,要帶她去處理傷口。

北悅不肯,只是淡淡搖頭,「我沒事,皮肉傷而已。」

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手術室的方向,滿心牽掛著裡面的人,一顆心七上八下,坐立難安。

季南霆無奈,隻得去外科診室要了些藥膏和棉棒,將北悅的腳搬到自己大腿上,拿毛巾給她擦乾血漬,小心翼翼地上藥。

眼下,豈止北悅心亂如麻,季南霆這邊也是滿腦子的疑問。

盛伊凡不是四年前就在維和戰役中犧牲了嗎?那場戰役十分慘烈,參與行動的一乾戰士,基本上都是有去無還。

沒有人知道當時前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聽戰地記者說,北司令帶著突擊隊潛入敵營,結果一到那裡,他就倒下了……

戰士們群龍無首,又身中埋伏,陷入敵人埋入的炸彈窩中,屍骨無存。

正因如此,身為長官的鄧書記勃然大怒,將過錯都歸咎於領頭羊北谷豐身上,當時還有人說,北谷豐通敵叛國。

時隔四年,沒想到盛伊凡沒死,且回來了,還是以這樣的形式回來的,難怪會擾亂北悅的心智。

季南霆輕輕嘆一口氣,問北悅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北悅還是搖頭,現在她哪有胃口能吃得下飯呢?

只聽一陣匆匆腳步聲,鄧廳長率領一眾警察趕來,臉色凝重,沉聲問道:「伊凡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北悅心重重一緊,猛地朝鄧廳長看去。

季南霆道:「被閻小鬼一槍打穿了肩膀,正在搶救。」

北悅張了張嘴,剛要問什麼,手術室門突然開了,走出來一個小護士,焦急地說病人失血過多,血庫裡AB型血不夠,問家屬來沒來,有沒有人是AB型血?

北悅是第一個從椅子上跳起來衝過去的,一伸胳膊,「我是O型血,萬能血型,輸我的!」

警察中有幾個也擼起袖子,「抽我的,我也是萬能血!」

小護士搖搖頭,「不行,不同血型之間輸血含有抗體,必須得是同種血型。」

那邊鄧廳長已經差人聯繫盛家人了,季南霆走過去,擋下北悅的胳膊,斬釘截鐵對護士道:「我是AB型血。」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不是。」

「那得配血之後才能知道能不能輸,請儘快通知家屬,以備不時之需,你先跟我來。」

季南霆跟著小護士去輸血室,感覺手腕被人拉住,他回過頭去,就見北悅眼巴巴地瞅著他,鄭重道:「謝謝。」

他一怔,心口驀地有些疼,勉強扯了扯嘴角,「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

眾人在手術室外面焦灼地等待著,隻覺得度秒如年,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北悅猛地起身,長蹲的雙腿早就麻了,踉踉蹌蹌地奔向前去,盛伊凡面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眼睛居然是睜著的。

「伊凡!」北悅看著他被包紮好的傷口,卻從他痛楚的神情中覺察到了什麼,「你沒上麻藥?」

盛伊凡輕笑著搖搖頭,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語氣,「沒事,不疼。」

不疼?

怎麼可能會不疼?

北悅一時間又紅了眼圈,跟著護士將人送進了加護病房,全然沒有理睬默默站在醫生後面,同樣面色蒼白的季南霆。

季南霆輸了兩大管血,饒是身強力壯,也有些頭暈,可更令他心涼的,是北悅的態度。

從盛伊凡出現的那一刻起,她滿心滿眼都黏在了他的身上,再也沒有他的存在,在她心中,誰重誰輕,一目了然。

季南霆下意識捂住胸口,隻覺得心痛如絞,鄧廳長見外甥臉色不對,忙扶他在長椅上坐下,關切地問道:「要不要緊?」

「沒事,我緩一會兒就好了。」

鄧廳長見季南霆盯著北悅離去的背影,一臉黯然神傷的樣子,也知道他在難過些什麼。

他輕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南霆,北悅是個重感情的人,你和她在一起不過四個月,怎抵得上她和盛伊凡四年的感情深厚?我之所以反對你們在一起,就是因為我知道,盛伊凡遲早是會回來的,一旦他回到北悅身邊,你還會有機會嗎?」

鄧文昊常年搞刑訊偵查,最懂得怎麼攻心,一句一句,全刺在季南霆的心口。

他眸中閃過痛意,「感情,是以時間論長短的嗎?」

「就算不論時間長短,你和盛伊凡……」鄧廳長一頓,語氣很直白地問了句,「你比得上人家嗎?」

季南霆聽到這裡,臉上露出慍色,很是不服,冷聲道:「舅舅覺得我不如他?」

「也不是不如,不論樣貌才華還是家世,你們二人都是人中之龍,甚至現在你還略勝他一籌,只是……」

季南霆冷哼一聲,「舅舅說話,什麼時候也變得吞吞吐吐的?」

鄧廳長見外甥真著惱了,便也不再兜圈子,「你看到他身上的傷了吧,若是知道他這幾年的閱歷,恐怕連你都會心疼,你覺得北悅若是知道,會如何?」

季南霆聞言心神一凜,他看到盛伊凡身上的傷了,深知他這幾年過得不會太容易,可聽舅舅這語氣,似乎另有隱情。

「盛隊長他,這些年去哪兒了,到底經歷了什麼?」

鄧廳長剛剛應付完外甥,就被北悅扯住了袖子,同樣一臉凝重,「您早就知道伊凡還活著是不是?那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好,我明白,他是你的線人,執行秘密任務不能夠暴露身份,可是……這臥底需要一乾就是四年嗎?他身上的傷,到底怎麼弄的?」

方才在病房,鄧廳長握著盛伊凡的手,鄭重其事地道了一聲「辛苦」。

盛伊凡則笑著回應,「職責所在,何談辛苦。」

那一刻北悅便知道,「蠍子」只是盛伊凡的化名,他打入閻家兄弟內部,就是為了破獲他們的賣淫團夥,解救無辜少女。

可他滿身的傷,還有臉上的那道疤,絕不是新添的,一看就有些年頭了,那麼在這之前,他去哪兒了?又經歷了什麼?

北悅真的是滿腹疑問,抓著鄧廳長要問個究竟,鄧廳長為難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懂的,有些秘密任務必須密封起來,石沉大海,連內部人員都不能告知,我們都是簽過保密條例的,更何況知道越多,對你來說也很危險。」

「我不怕!」

北悅顧不得什麼規定不規定,更不怕什麼危險不危險,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盛伊凡這些年的人生經歷。

那些累累的傷痕,她隻消看一眼都會渾身起雞皮疙瘩,不敢想象他到底被何人傷成如此樣子。

槍傷、鞭傷、烙傷、刀傷……外傷如此嚴重,內傷也是不輕,醫生診斷他心肺脾腎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連胃都沒了一半。

如今,一條胳膊也這麼廢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能傷成這幅模樣?

鄧廳長看著北悅心痛難忍的模樣,深深嘆一口氣,「你只需要知道,他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好好照顧他吧。」

北悅望著鄧文昊離去的背影,一顆心怔怔然,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

盛家人得知盛伊凡還活著的消息,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看到傷勢慘痛、又毀了容的兒子,盛老太太差點沒當場暈厥過去。

盛漪瀾扶著母親,撲在弟弟的床前嚎啕大哭,卻在看到北悅的那一刻露出一臉兇相,一個耳光重重掌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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