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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女神愛上我》第90章十步殺一人
陳凌眼中精光一閃,勁力鼓盪,將手中的拐杖朝洪太君猛一擲。拐杖疾射而出,攜帶著千軍之力,狂猛下,撲哧貫穿了洪太君的腹部,接著將她釘在了牆上,猶如受難的耶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血液和生機一點一點流失。

洪太君不可置信的看著腹部處,劇痛入骨,血液一點一點流失,卻不會立刻死去。她眼中充滿了恐懼,如果再來一次,她想,她一定不會去招惹陳凌這個魔神。

無論是梅伯,還是洪太君,他們一個搞暗殺還行。不過也是長期不出手,武功之道,可沒有越老功力越厲害的說法。拳怕少壯,亂拳都能打死老師傅。梅伯和青松道長的打法都還只是個理論,他們看起來強大,實際上,遇到高手便不堪一擊。反倒是洪太君的打法厲害,不過可惜,她實在是太老了。

氣力早都已退化。

宅子裏的丫鬟嚇得不敢出來,私下裏已經偷偷報了警。只不過警察的速度永遠比陳凌慢了一拍。許雪琴看著老太君的死狀,害怕之餘倒沒如何傷心。本來就對這位祖奶奶感情很淺,多的是懼怕。剛才還被她當做了炮灰,許雪琴可謂一時恨極了太君。

「許晴在哪裏?」陳凌不殺許雪琴,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到了此時此刻,他不會再存跟許晴一起的心思。那樣的亡命天涯,四處躲閃的日子,太委屈了許晴。他只是想見見她。

今後的路,陳凌想的很清楚,等再去殺了許懷明,便想辦法偷渡出國。到印尼,找毒牙。毒牙是一隊雇傭兵的隊長,曾經因緣際會,跟陳凌聯手殺過越南毒梟。毒牙對陳凌很佩服,留下了聯繫方式。說假如有一天,陳凌在國內混不下去,就可以去找他。

當時陳凌一笑置之,他想自己是國家精英部隊,前途無限,怎麼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卻沒想到現在,真的被逼到了這一步,想想都覺得蕭瑟,蒼涼,無奈。

許雪琴這時哪敢再騙陳凌,道:「她被太君送到了美國。」

陳凌吃了一驚,仔細看許雪琴,覺得她這時也不會說謊。當下道:「有沒有什麼聯繫方式?」

「我有她住處的電話號碼。我這就給你,你別殺我,求你……」

陳凌掃了一眼她,滿臉的淒惶,又是這套伎倆。不置可否的道:「先把號碼拿來。」許雪琴拿出手機,翻出電話號碼,報給了陳凌。陳凌默默記在心裏,許雪琴抱著希望,小心翼翼的道:「你可以放我走嗎?」

「你走吧!」陳凌淡淡的道。許雪琴面上閃過不可置信的欣喜,轉身就準備快步離開。陳凌暗無聲息的彈出一指,彈在她的後腦上,暗勁隨著指力滲透。許雪琴身子一歪,哼都沒哼一聲,便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的臉蛋頗為安詳。

陳凌慢條斯理的到宅子後面,那兒的庭院裏有一口古井。陽光滿地,照的庭院裏種的花兒奼紫嫣紅。那些躲閃的丫鬟看到陳凌來了,立刻遠遠的避開。

陳凌毫不在乎,來到古井前,用水瓢舀了水,喝了幾口後。然後洗了一把臉,對著古井裏的水面照了照。水面中的自己似乎臉色太嚴肅了一些,殺氣太重了一些。這樣的自己,一定是妹妹和許晴都不喜歡的。他平心靜氣,努力的露出一個微笑。一笑之下,倒真和以前的陳凌一模一樣了。

隨後,他來到那奼紫嫣紅的花兒前,采了一朵鮮紅,卻不知名的花,放在鼻端,用力嗅了一下。好香,微風吹拂著花兒,花海如波浪的起伏。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美景,陳凌心想,要是那宅子裏此刻正是妹妹在和許晴做著午飯,而他帶著許彤在此處玩耍,那該是多麼美妙。

只可惜,現實卻是,不得不……逃亡!

下午四點的時候,葉傾城陪著等的焦急不堪的陳思琦,開車來到了平江省。先是與在賓館打探消息的陳軍匯合。

「我哥到底怎麼樣?」陳思琦短短兩天,消瘦了許多。一進賓館房間,便急急問陳軍。

也幸好她來了平江省,否則又怎躲得過春蘭秋菊四個丫鬟的追捕。

陳軍臉色凝重,葉傾城關上門後,陳軍給她們兩人各倒了一杯水後。沉沉一嘆,道:「陳凌逃出去了!」

陳思琦驚喜莫名,一向淡漠的葉傾城,此刻面上也露出了喜悅。陳軍一嘆,道:「你們別太高興了,事情很棘手。陳凌不止逃出去那麼簡單,道上的消息打探出來,陳凌殺了人。李陽被他殺了,許家家裏,就是那位洪太君,在武當山很有名氣的活神仙,青松道長,也全被他殺了。還有許懷明的女兒,也被他殺了。」

這一連串的名單說出來,越往後面,越讓人心驚膽戰。

葉傾城與陳思琦卻覺得熱血激蕩,葉傾城腦海中浮現出一首詩來。那是她以前看到的,當時看了就會想起,在風雪夜裏,丘處機提著狗官的人頭,以人頭下酒。那首詩是「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手持刀一口,性喜割人頭!」

葉傾城熱血激蕩是因為,她非常的了解陳凌,陳凌骨子裏是很善良的,能把他逼到這個地步,那些人絕對都有其該死的理由。

這一刻,葉傾城竟然有種想大口喝酒的衝動。

陳軍看到她們兩的表情,頓時有些無語。道:「這代表以後,陳凌都是頭號通緝犯,他沒有回頭路走了。他必須過著逃亡,躲閃的日子。」

想到這一點,陳思琦與葉傾城俱都黯然。葉傾城不以為然,道:「他不這樣做,又能平安的過日子麽?怕是連命都沒有了。」頓了頓,道:「軍哥,你想個辦法,看能不能聯繫上他。另外,你讓你姐姐匯一些錢過來,你在銀行裡兌換成現金。想辦法給他送過去。」她喊陳軍軍哥,但是他姐姐又是老爸的女人,不得不喊姨,整一個鬱悶的輩分,所以對陳軍時,只能說你姐姐。

「好!」陳軍說完又道:「不過恐怕要聯繫上他很

困難,我只能說,我儘力!」

陳軍出去打探消息後,陳思琦站在窗戶前,抬頭看午後的陽光暖暖的,外面的古樹遮擋了少許的陽光,陽光透過樹枝,照射在街道的地面上,顯得斑駁而流離。

那處有兩個孩童,一男一女,小女孩騎著玩具自行車,小男孩跟在後面轉,快樂無垠。

「就算哥以後變成了逃犯,他永遠都是我最大的驕傲。陳凌,他是我哥哥!」陳思琦兩行清淚留了下來。

葉傾城雙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心中疼惜她,輕啟檀口,道:「他在我心中,同樣也是驕傲!」

陳凌現在還真有些狼狽,手上的錢,手機,早在被抓時沒收了。手上只有路建軍的手機,除此外,他沒有一分錢,還要擔心追來的警察。要他去幹搶劫的事情,那是無論如何也乾不出來的。

如今這個樣子,他不想去面對陳思琦和葉傾城。至少現在不想,他獨自坐在江邊的堤上,看著夕陽的餘暉,如彩霞一般灑在江面上。風兒吹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無根的浮萍。

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肚子還真有些餓了。要殺許懷明已經很難。連殺了這麼多人,許懷明不可能不防備,怕是層層護衛,只等自己上鈎了。

之前經常做好了逃亡的打算,真到這一天時,才發現,滋味是如此的難受。

這一切,都是許懷明所賜,所以,不管再難,許懷明非死不可!

便在這時,手機突兀的響了。號碼很熟悉,竟然是海藍的。經歷了這半天的逃亡,陳凌現在看到海藍,忘記了對組織的怨恨,心裏火熱起來。

「陳凌,你在哪裏?」海藍開口就問,聲音還是那樣好聽的北京腔兒。並不凌厲,比較平和。

陳凌心生警惕,道:「嗯?」

海藍鄭重的道:「組織一直都在關注你,你不要擔心,你背後,是我們。你也不要有怨恨,你得罪的是許懷明,在平江,我們都沒辦法插上手。」陳凌心中一動,道:「給我送紙條,也是你們安排的?」

海藍道:「沒錯。」「我怎麼不知道我們組織裡,還有這樣的高人。」

海藍道:「她也不算我們組織裡的。」頓了頓,一笑,道:「你其實跟她交過手,你可以仔細想一想。」

「殺手王!」陳凌霍然一驚。「她怎麼會幫我?」這一切,都讓陳凌有些懵,太不可思議了。只不過,這一刻,不再那麼彷徨。知道上面有組織在安排,倒像是有了根的浮萍。要他逃亡,從此遠離妹妹,那是最不願意的一步。

「這個解釋起來有點複雜,她也是屬於國家的秘密部隊。她幫你的目的,是想你進入她的組織。這一點,我是捨不得你過去的。」海藍頓了頓,繼續道:「許家在平江太根深蒂固了,政治上很難剷除。我們如果出手殺他,會遭來他的盟友的指責,甚至發難。但是這次他主動惹上你,所以喬老決定將計就計。」

陳凌有種被利用的感覺,心中很是不爽,口氣便不太好,道:「所以,我如果逃出來,殺了他,他的盟友們也沒有發難的理由。」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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