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當說客》第四十一章 大王可認得此令牌
秦正看著田風離開,便是躺在床上,漸漸的進入了夢鄉。另外一邊,田盼和孫臏,田忌三人,帶著古塗左庶長,一起面見了齊威王。
齊國的皇宮內,金碧輝煌。
在寬大的朝堂上,幾十根大樑柱架構而成。
在這朝堂上,一人坐在龍椅上,目光盯著朝堂下,很快,他便問道:「田盼能夠回來,寡人十分高興,等晚上我設宴,宴請大家。慶祝歸來。」
田盼雙腿跪地,雙手打拱,道:「感謝大王,只是這次屬下回來,遇見了一些不平之事,還請大王為臣做主。」
齊威王一聽,眉頭一凝,微微的站立起來,因為此刻他趕緊田盼來此是有目的的。
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隨即,齊威王打量了一下朝堂上的幾人,問道:「有何事需要我做主啊?」
「此番我回來的路上,被古塗左庶長攔截在臨博城外,後面有趙國和魏國的追兵,事情過於巧合,老臣便是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人在作怪,於是將古塗帶來。」
田盼這麼一說,古塗雙腿發軟,哆嗦的跪地。
「確有此事?」齊威王一臉嚴肅的問道,這話充滿了一種威嚴。
讓得古塗背後一涼。
「大王,我也是被人騙,我也不想攔截田盼大上造,是因為那個人說,城外是逃兵,而且對方還拿著……」說到這裏,古塗看了一眼齊威王,不敢說下去。
「但說無妨。」
等齊威王允許之後,古塗這才敢冒險,戰戰兢兢的說道:「那人拿著大王您的令牌。」
齊威王一聽,心中思緒萬千。
他沉思,聯想起昨天晚上鄒忌說的,令牌丟失的事情。
「你確定嗎?」齊威王臉色一沉喝道。
這可是謀害忠臣,罪名不小啊。
要是古塗敢這麼做,那基本上這輩子就完蛋,甚至會連累了家人。
「我確定,因為令牌就是兵符,所以我再三確認過,齊國有軍令,一切執行上級命令,所以我接到命令後,奉命攔截,不讓任何人進臨博城。」
古塗確認道,那令牌,他便是見過,不可能有假。
聽到這裏,田盼回過頭,問道:「攔截我這是其一,其二是趙國和魏國的軍隊為何有那麼大的膽子,將我追到齊國的城門下。」
一邊坐著的孫臏,也是一臉鬱悶。
最後發出了一聲:「趙國和魏國這麼肆無忌憚,我想他們應該知道城門上的將士不會迎接,而且還會關閉城門,所以才敢這麼大膽妄為。」
田盼接著又對著齊威王說道:「大王,我從趙國分兵撤退,已經遠遠的甩開後面追擊的秦軍以及趙軍,按照正常的情況,趙國是不會知道我走的哪條路線的。」
「大王,看來我齊國有內奸。」孫臏臉色微微一變,嚴肅起來。
齊威王揮了揮手,這其中的內幕他覺得自己是清楚的。
這是因為鄒忌手中的令牌被偷了。
不過那個盜賊的動作也快,而且這一切似乎都計劃好了的。
這讓齊威王不得不重新重視這事情。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玩計謀這麼厲害,那齊威王還真的很擔心。
竟然在一朝一夕之間,將自己的幾位大將玩得團團轉,這怎麼不讓當皇帝的人擔憂。
齊威王的臉色不好看,黑著一張臉,悶聲道:「這背後策劃的人,更讓人害怕。」
「大王,屬下要狀告一個人。」一直安靜的田忌,立即跪下,徐徐說道。
「哦?你又要狀告誰呢?」
齊威王鬱悶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怎麼什麼事情都在一起了?
「鄒忌,鄒相國。」
「什麼?你要告鄒相國?」齊威王震驚了,這好端端的告鄒忌幹嘛?
古塗聽到這裏,心中舒緩了一口氣,畢竟現在齊威王還沒有責怪他,而且田忌轉移話題,似乎有意救他。
於是古塗投遞了一個感謝的目光。
「大王可認得此令牌?」田忌拿出了先前的令牌,這可是兵符,在這兵符上,一面刻有齊字,另外一面則是刻有兵。
這樣的令牌,在齊國只有四個人有。
當初為了區別這些令牌,田忌就建議過在這些令牌上做了一些手腳。
所以田忌很快就能夠識別出,這令牌是誰的。
古塗本來還感謝田忌的,本以為田忌要轉移話題,結果誰知道,他居然扯到了鄒忌鄒相國。
齊威王接過令牌,看了一眼,他心裏明白,這張令牌,的確是鄒忌的。
但是昨天晚上,鄒忌已經來報過,令牌被偷的事情。
齊威王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誰這麼乾呢,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大王,我就是見到了這令牌,所以才按照持令的人說的,攔截田盼大上造。」
古塗補充道。
「那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田忌冷冷的問道,對這個古塗,沒有什麼好感。
古塗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那人是穿著一身齊軍裝,手持此令牌,整個人臉是用一塊黑布遮住,當時他說,他感染了風寒,所以帶著黑布。」
「你作為一個左庶長,爵位十級,你就這麼輕易的相信對方?」田忌厲聲責問。
古塗連連磕頭,道:「大王,小的冤枉啊,見到這個令牌,如見大王你本人,所以我不敢有任何的疑問。」
這一番話,古塗是在心裏醞釀好了的。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為何在見到田盼大上造,還要意圖殺害呢?」
田盼趕去的時候,正好見到古塗命人截殺田盼的。
要不是趕得及時,估計田盼要麼被抓,要麼就已經被殺害。
「因為那個人說,他有大王手諭,田盼為逃兵,必殺之。」古塗一一道來。
聞言,孫臏,田忌,田盼三人眉頭緊皺,緊接著目光落在了齊威王身上。
齊威王眉頭一挑,沉聲道:「大膽,簡直無法無天了,孫臏,田忌聽令,寡人命令你們兩個,將這件事情徹查到底。」
說完後,齊威王再次喝道:「來人,將古塗拉出來,擺免左庶長爵位,貶為庶民。」
「大王……,臣也是被騙的啊,大王。」古塗哭泣起來,不斷的喊道。
隨後兩名士兵,便是將他拉出去。
「大王息怒,臣覺得目前應該找鄒相國來問清楚,這令牌為何會借到他人之手。」孫臏心平氣和的道。
而田忌就不太淡定了,立即道:「大王,臣鬥膽讓你下令,召鄒相國來對質。」
齊威王遲疑了一下,道:「昨天晚上,鄒相國來找過寡人,說是令牌弄丟了。」
此言一出,孫臏,田忌,田盼三人傻眼了。
怎麼會這麼巧?
偏偏在這個時候,弄丟了?
「這……」田忌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在喉嚨卻說不出口。
「你們兩個再去查查吧,寡人命鄒忌配合你們。」齊威王說完,轉身便走。
雖說這次沒事,但是在齊威王心裏,還是有點擔心,這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為什麼非得要置田盼與死地?
田盼看到齊威王要離開,再次說道:「大王,請等一下,臣想為一個人向大王請功。」
「哦?」
齊威王回頭,滿臉疑問。
「辯論賽還有十天就舉辦,本來我不該在這個時候,為他向大王邀功的,但是這個人,我覺得齊國必須留住。」田盼一副力薦的態度。
「對,寡人倒是忘記辯論賽這回事了,今年就有太子辟疆代替寡人去監督吧,不過你說的這個人,是何來歷?」
「他叫秦正,這次我能夠順利出逃,他功不可沒。」
「既然這樣,你這個大上造給他一個爵位就是,難道非得要我給他封爵位嗎?」齊威王不耐煩起來,這點小事,居然也來麻煩他。
「大王你可不知道,如果能夠留住此人,我齊國在守城的武器和攻城的武器上,定然有可作為。」其實,田盼不僅僅是看中了秦正的計謀,更為重要的是,看中了秦正的動手能力。
在田盼回來之後,就聽到府上的人議論軲轆的事情,聯想到在臨博城,秦正和墨家機關術的配合使用,更是對秦正看中不已。
「有如此的能人異士,那是好事,你先給他爵位,讓他留在你府上效力。」
「大王,我想給他一個大夫的爵位。」
田盼說道,大夫以下的爵位,他倒是能夠做主,但是大夫以上的爵位,需要上報,然後交由鄒忌把關審核。
但是如果能夠讓齊威王任命,那名聲絕對不一樣。
「按照我齊國現行的爵位制度,五級大夫可是需要有戰功的,他可有戰功?」
「這一次,他便是功不可沒,戰功絕對不小於大夫。」田盼說道,這次秦正獻計策,救出齊國兩萬人馬,這不是戰功,那是什麼?
「既然這樣,你說他有才華,那就讓他參加辯論賽吧,到時候在一起論功行賞。」齊威王說完,離開了朝堂。
「恭送大王。」
孫臏、田忌,以及田盼三人異口同聲道。
等待齊威王走後,孫臏看著田盼,問道:「你就這麼看重我那個小師弟?」
孫臏和田忌萬萬沒有想到,田盼居然一來就想要給秦正大夫的爵位。
要知道,多少人為了能夠得到大夫的職位,拚死拚活,而秦正,就做了這麼一件事情,就輕鬆的當上了大夫,這未免有些容易了一些。
「他有這個資格獲得大夫爵位。」
「既然這樣,讓我參加辯論賽吧,我也想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田忌說道,回想起秦正的面孔,微微的笑了笑。
「我倒是很想看看,秦正會不會是第二個陳軫。」
孫臏大笑,然後走出了朝堂。
田盼留在原地,愣了愣,看著他們離開後,才說道:「你們怎麼就不信秦正呢?我看他是真的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