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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風月且隨緣》第一百二十七章 炸彈
顏子回和宋山樵雙雙遇刺,住進了醫院,薊州城又開始清理整頓;做為顏子回的未婚妻,易歡每天都得去醫院探望她的未婚夫,外面的消息,傳得讓人無語,有報紙說顏子回身中六槍,分別是頭部、左耳、左肩、左胸,右臂和腹部。有報紙說顏子回身中數槍,被打成了篩子。有報紙說顏子回,根本已經死了,可為了大局的安穩,才沒有宣佈。

「這寫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易歡把報紙丟開,接過顏子回剝好的一把瓜子仁,全塞嘴裏。

「消息都是張少川放出去的。」顏子迴向後靠在床頭,趁此機會,他可以休息幾天,也能讓那些魑魅魍魎冒頭。

「你打算什麼時候清醒?」易歡這幾天演戲演得很辛苦。

「再等等。」顏子回淡笑,狐狸就快露出尾巴了。

兩人正聊著天,張少川敲門進來了,「七少,宋先生要站出去告訴大眾真相,不願再裝重傷,惹人笑話,他說,他不怕那些陰謀家再派人來行刺他,說共和革命的大業,不會因為他的死而停止不前的,他一個人倒下,會有成千上萬的人站起來,為華夏統一,會共和而怒力奮鬥的。」

顏子回臉色微沉,宋山樵死不死,他不在乎,但他不能讓宋山樵壞了他的事,「我去見見他。」

「玄齡,那我先回去了。」易歡拿起包道。

「下午還來不來?」顏子回問。

「你想我來,還是不想我?」易歡俏皮地問。

顏子回看著她,說:「又想,又不想。」

「下午帶好吃的來看你。」易歡言罷,腳步輕盈地離開了。

顏子回則去見宋山樵,還沒說上幾句話,突然在巨大的爆炸聲中地動山搖,宋山樵沒站穩,頭重重地撞在牆上,頓時腫起了一個大包。顏子回扶住櫃子,穩住身形,大聲問道:「怎麼回事?」

外面立刻有人去查問出了什麼事,過了一會腳步急匆匆地跑來稟報,「七少,不知道是什麼有人往醫院扔了三枚炸彈,有兩枚炸彈爆炸了,住院樓的左側被炸塌了。」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易小姐受傷了。」

顏子回聽這話,一箭步竄過,開門就想出去,宋山樵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顏七少,你現在還在昏迷不醒,你不能出去。」

「鬆手。」顏子回沉聲道。

「不行,你剛才說的話,猶在耳邊,怎麼現在為了一個女人,就全然忘記了嗎?玄齡,不要兒女情長,要以革命大業為重。」宋山樵苦口婆心地勸道。

顏子回將衣角拽了出來,「事情我會安排好,你不用擔心。」

宋山樵眼睜睜看顏子回走了出去,搖頭嘆氣,低聲自語,「如此感情用事,難堪大用,華夏的未來,不能交到他手中。」

顏子回並不知道宋山樵就因為這麼點事,就改了主意,要去扶持其他人,與他爭奪這華夏的統一權;他匆忙趕去手術室,易歡已經進去,看到站在旁邊送易歡出去的騰軒,滿頭滿腦的灰塵,身上還有血,「你也受傷了。」

「團長,一點小傷不礙事。」騰軒答道。

「去上傷。」顏子回在椅子上坐上,眼睛盯著手術室的門。

騰軒知道他家團長這會子只怕是沒多少心思去處理事情,吩咐警衛好好保護顏子回,他退下去安排善後事宜。

多虧了有一個炸彈是啞炮,雖然那兩個炸彈的威力也夠大了,但因為顏子回和宋山樵的入住,許多原本住院的病人,被轉走了,住院樓裡沒有多少人,這個炸彈僅炸死了一名護士,炸傷了七八個人,易歡不是被炸彈炸傷的,她是被飛濺的磚頭砸中了後腦杓。

顏子回是假昏迷不醒,易歡是真昏迷不醒,看著躺在床上,被剃光頭髮,包裹著厚厚紗布,臉色蒼白的女兒,易母哭了,「小四,醒醒啊,小四。」

易父亦是滿臉憂色地詢問醫生,「我的女兒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令媛或許會很快醒,又或許……」醫生頓了頓,聲音低沉了下去,「永遠不會醒來。」

「不,不會的,不會的。」易母不願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顏子回這時並不在病房裏,看到易歡從手術室裡出來,把她交到易父易母手中後,就親自去調查了,「無論如何,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出來。五天之內,兩次刺殺,很好,非常好,這些宵小之徒,既然想要激怒我,那我會讓他們知道後果的!」

騰軒等人站在一邊聽著,根本不敢勸他息怒,這些人實在是太狂妄了,若是不做出強力的回應,不僅顏子回尊嚴有失,就是華夏北方政府也顏面無存。

「將可疑人員全給抓起來,嚴刑拷問,追查炸彈的來源,一定要揪出幕後兇徒。」顏子回厲聲道。

火車站的刺殺事件已引起各方的矚目,這事還沒落下帷幕,醫院爆炸事件又發生了,所有人都在迫不及待的期盼著「證據」的出現,看看這連續兩次針對顏子回的謀殺幕後究竟是什麼人。

兩天過去了,時間已經進入了一九二四年一月,易歡仍然還在昏迷,爆炸案也沒有進展,顏子回熬的兩眼佈滿了血絲,不顧眾人所勸,執意繼續審問,這時騰軒進到審訊室,「七少,宋先生說他還有事在身,要離薊州。」

經歷過炸彈事件後,宋山樵覺得刺殺是針對顏子回的,他是受到了連累,擔心繼續留下來,會有危險,跟顏督軍商談後,決定離開薊州,前往錫城,然後轉去滬城。

「老匹夫。」顏子回罵了一句,「讓他滾。」什麼華夏民主主義革命的開拓者、什麼華夏民主革命偉大先行者,不過是個耍嘴皮子的投機者。他已經不用再裝昏迷,姓宋的也不需要留下了。

得到了顏子回的同意,顏督軍讓人將宋山樵送上了火車,送他離開的僅了數人。來時聲勢浩大,走時悄無聲息。留意這事的人不多,大家的目光聚焦在醫院,易家四小姐要是救不活,顏子回就恢復單身了,顏七少夫人就要重新選人了。

易歡這人還在病房裏躺著,就有許多人惦記她的位置了,這天,顏夫人打電話找顏子回,「小七,中午回來吃飯,娘有事和你說。」

「娘,有事電話裡說,我很忙。」顏子回皺眉道。

「事情在電話裡說不清楚,快回來。」顏夫人掛斷了電話。

顏子回無奈,只能回督軍府一趟,進去看到廳裡坐的人,臉色微沉。顏夫人看他回來,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玄齡啊,這位是南洋過來的衛夫人,這是她的女兒衛美瑜。美瑜,這是我的小兒子。」

「顏先生,你好。」衛美瑜落落大方地起身,向顏子回伸出手。

顏子回沒有與她握手,一言不發向樓上走去。顏夫人喊道:「玄齡,你太失禮了。」

「母親,你的兒媳還在醫院昏迷不醒。」顏子回不想當著外人指責親娘,但他真的很生氣,他沒有想到母親將他騙回來,是為了跟人相親。

顏夫人啞然無語,這時也意識到她太心急了,怎麼也得等易歡死了,這才張羅這事。

「顏先生,易小姐吉人天相,她會醒來的。」衛美瑜揚聲道。

顏子回沒有理會她,長腿一邁,兩步並成一步,很快地上了樓,衛美瑜看著他的背影,唇角上揚,是個重情意的男子,這樣的男子,才是託付終身的良配。

顏子回可不管衛美瑜怎麼想,他沖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從樓上下來,看到他,顏夫人忙道:「玄齡,吃了飯再走啊。」

「我有事。」顏子回直接走了。

顏夫人攔不住兒子,隻得回頭繼續跟衛家母女說:「玄齡,他就這性子,忙於政事,不用管他,我們吃飯吧。」

衛夫人和衛美瑜表示理解。

顏子回出了督軍府,直奔醫院,去看易歡,守在易歡身邊的是易欯和少霞,「大姐。」

「玄齡來了。」易欯起身將少霞帶了出去,將門掩上,把空間留給兩人。

顏子回在床邊坐上,雙手握住易歡的手,「歡兒,你睡好幾天了,該起來了。」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顏子回低頭親了親她的手,「歡兒,快醒來,你這樣,我很擔心,歡兒,下雪了,你說要堆雪人的,你醒來,我就陪你去堆雪人,堆一個你,堆一個我,好不好?」

「歡兒,不管你會不會醒來,我都會迎娶你過門,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顏子回摸摸易歡的臉,「我一定會讓傷害你的人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這一次我絕不會輕饒任何一個參與陰謀的人。」

次日,顏子回又回了趟家,義正詞嚴地對顏夫人說:「我想娶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易歡,母親最好是祈盼她儘早醒來,平安無事,如果她不幸去世,我會終身不娶,不要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再帶到我面前來。」

顏夫人呆怔了一下,「小七,你可不要犯糊塗啊。」

「我沒有犯糊塗,你知道我的,我說到做到。」顏子回嚴肅地道。

顏夫人哪還敢再見那些人,下午就去醫院探望了易歡。

這時火車站的槍擊事件,也查到了線索,「團長,火車站的那個槍手是竹聯幫外圍的小混混。據悉,應士傑的心腹曾和竹聯幫的人聯繫過。」

「姓宋的死掉,最大的受益者是應士傑。」

「團長,要不要秘密逮捕應士傑?」

「把他抓起來。」顏子回冷聲道。

應士傑正準備回津沽,卻被抓進了審訊室,他不承認火車站的槍擊事件與他有關,但他的心腹承認了,不過否定爆炸案。

一月七日,爆炸案案情有進展,經過這幾天審訊,終於確定了嫌疑犯的藏身之處,於是又展開了一場逮捕行動。八日凌晨,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圍捕,終於在津沽近郊將嫌疑犯給抓獲。當即,騰軒就讓人審問他,可這人的嘴很嚴實,被拷打的血肉模糊了,也不肯說。

騰軒立刻打電話回薊州,請求顏子回調幾個擅長審訊的人過來,可惜仍然無用,所有手段都用盡,犯人幾乎每隔幾分鐘會就會昏迷一次,然後被冷水潑醒繼續接受審問。

次日上午,顏子回從易歡的病房裏出來,就看到騰軒和審訊室室長郭承更臉色難看地往這邊過來,皺眉問:「是不是還沒審問出來?」

「團長,嫌犯死了。」騰軒答道。

「死了?怎麼死的,審訊時打死的嗎?」張少川驚訝地搶先追問道。

「我們審問了八九個小時,犯人還是不肯交待,怕再審問下去,會出問題,打算休息一下再審,卻不想他突然爆發,將行刑架給拉倒了,頭重重地撞在地上,行刑架砸在了他身上,醫生救了一個小時,也沒把人救回來。」騰軒簡單地描述了一下情況。

顏子回臉色微變,「審問了八個小時都沒招供,有什麼人能經得住這麼久的刑訊?」

就算是受過訓的特務,也經受不住,除非是死士。

「團長,犯人臨死之前一直在不斷重複的嚷著一句話,有人聽口音覺得像是倭國關西地區人的口音。」郭承更插話道。

「這些倭人,謀我華夏,賊心不死。」張少川恨聲道。顏子回遇難,華夏新軍勢必混亂,還沒有完全消化掉的晉西很有可能會被新貴軍奪走,若滬東軍和蒙外的薑作祥再趁機起事,後果不堪設想。

「團長,接下去該怎麼做?」騰軒問道。

顏子回雙眼眯了起來,兇狠的光芒一閃而過,「既然嫌疑犯已死,薊州的戒備可以先撤了。」

騰軒三人面面相覷,張少川著急地道:「七少,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追究到底。」

「我有說過就這麼算了嗎?」顏子回冷聲道,犯人已死,沒有證據,不能明面上出兵對付倭人,但可以使暗招

三人若有所思。

第二天,顏督軍以華夏新軍大督軍、華夏北方政府總統的身份,在議政廳舉行新聞發佈會,強烈譴責火車站槍擊案和醫院爆炸案的元兇,言辭激烈。在發佈會上,還列出了幾項無關痛癢的證據,並以推測性的口氣,把罪責指向革命黨,藉此讓倭國那邊失去警覺性。

------題外話------

我家老太太在網上看到藥品廣告,非要買,為了說服她,可把我給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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