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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風月且隨緣》第一百四十一章 靈符
次日,易歡帶著宋瀚去醫院,易妙然雖然是皮外傷,可受了那麼大的驚嚇,還是得住幾天院,養一養。姑侄倆正說著閑話,傳來了敲門,「咚咚。」

易毅然上前去把門拉開,站在門口的人不認識,「你是誰?來找誰?」

男子表情有幾分尷尬,硬著頭皮道:「我是劉林,我是來代替我家少帥賠禮道歉來的。」

他表明了身份,易毅然怒道:「滾,不用你們道歉,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滾出去。」知道妹妹險些遭了毒手,做兄長豈有不氣憤的?

易毅然使勁地想將劉林給推出去,可是劉林紋絲不動,還跪了下去,「易大小姐,我家少帥是煙癮犯了,神智不清,並非真的要傷害您,還您原諒他魯莽行為。」

易歡譏笑道:「不是真傷害,就將我侄女打得下不床,渾身是傷,這要是真傷害,我侄女這小命怕是都沒了吧?」聲音很輕,卻暗藏冰碴子。

「顏少夫人,千錯萬錯,都是卑職的錯,是卑職沒有看好少帥,少帥因為身體原因,必須抽大煙緩解,來薊州城帶來的煙土不夠,才導致少帥煙癮發作失去理智,一切都是卑職的錯,懇請少夫人原諒我家少帥,懇請少夫人救救我家少帥,少帥的腿……」

「閉嘴,讓你來道歉,不是讓你來胡說八道的。」楊一華打斷了他的話。

易歡這才看到站在劉林後面的楊一華,知道這是顏子回的意思,並且也傳遞了一個消息,劉興邦的腿被打斷了,還沒有被醫治。易歡回頭,挑眉問:「妙然,你要原諒他嗎?」

易妙然會意,道:「我不會原諒他的,他死了才好。」

「易大小姐,你有沒怎麼樣,可我家少帥的腿已經斷了,要是再拖延下去,以後走路會有礙,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劉林指責道。

聽這話,易歡怒極反笑,能說出這樣無恥的話,可見劉家這一派的人品如何了,「你家少帥的腿,又不是我侄女弄斷的,我侄女身上的傷,卻是你家少帥打的。你跑到受害者面前來說受害者殘忍,你是屬豬的嗎?」

豬八戒倒打一耙的說法,這個時空也有。劉林沒有一點不好意思,還嘴硬地說:「我已經代替我家少帥來道歉了,你們怎麼還不依不饒的?太沒度量了。」

易歡忍無可忍了,從包裡顏子回送給她防身的那把勃朗寧,對準了劉林。眾人都是一愣,易歡淡笑道:「劉副官企圖挾製我,逼迫七少為劉少帥安排醫生進行手術,被我一不小心給打死了。」不能弄死劉興邦,那就弄死他身邊為虎作倀的幫凶。

「你……你不能這麼做!」劉林驚恐地道。

易歡冷笑,直接扣動的板機,子彈射進了劉林的眉間,他倒下了,抽搐著,滿臉都是不敢置信。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她會如此乾脆地開槍。易歡還是第一次開槍殺人,心裏也很慌亂,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了,「楊副官,處理一下。」

楊一華盯著血泊中的劉林,還沒回過神。

易歡蹙眉,揚聲喊道:「楊副官。」

「到。」楊一華下意識地站筆直,向易歡行禮,「少夫人。」

易歡淡然一笑,「把屍體處理一下,知道怎麼跟七少回稟嗎?

「知道。」楊一華答道。

「姓劉的手術是怎麼安排的?」易歡問道。

「一個小時之後。」楊一華笑道。

「行了,你去忙吧。」易歡轉身進房,將門關上,屋裏的人都還在震驚當中,目瞪口呆的。

「都回神了。」易歡把槍放回包裡。

「小妹,你隨身還帶槍啊!」陸蘭婷結結巴巴地道。

「是玄齡送給我防身的。」易歡笑道。

「妹夫,還真……」陸蘭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易妙然一臉感激地說:「小姑姑,這會不會有麻煩啊?」

「劉興邦死了,或許會有麻煩,可他身邊的小嘍囉死了,一點麻煩都不會有,別擔心。」易歡敢開槍,就知道這事不會有麻煩。

「小姑姑,你那槍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易毅然渴望地問道。

「看什麼看?那槍不是你小孩子能拿的。」陸蘭婷阻止他。

「現在又說我是小孩子了,前兩天還說我長大了。」易毅然嘟喃道。

易歡噗哧一笑,「毅然啊,你娘想當你是小孩子時,你就是小孩子,想當你是大人,你就是大人,知道嗎?」

「知道了,我娘就是反覆無常。」易毅然嘆道。

陸蘭婷輕捶了兩人一下,「你姑侄倆不擠兌我。」

說笑著,剛才易歡開槍殺人引起的驚恐就淡了下去,過了一會,李英來了,拿著幾張報紙的號外,「你們看看這上面寫著,新貴軍閥少帥劉興邦煙癮發作當街傷人。」

易歡接過去一看,笑了,這應該是她爹和她大哥的主意。劉興邦敢動易家人,就要承受易家的報復。或許有人以為顏子回讓人打斷劉興邦的腿,這事就了結了,可事實那只是報復的開始。再者易家如果不想法子控制輿論,萬一記者亂寫,會影響到易妙然的名聲。

易歡槍殺劉林的事,顏督軍等人很快就知道,顏督軍對兒媳有這樣的血性,大加讚賞,「不愧是我顏家的兒媳,殺得好,姓劉的跑到薊州城來耍威風,真當咱們手上這槍是吃素的。」

「七弟妹的槍法挺不錯,一槍斃命。」顏子康看過屍體。

有人覺得好,也有人覺得不好,顏夫人認為易歡戾氣太重,一個女人隨身帶槍,還殺人,於是去求了道靈符燒了,加上香爐灰,泡了水給易歡喝。

「這是什麼呀?」易歡看渾濁的水上浮著一層灰燼,心裏隱約猜到是什麼了,問話不過是想確認。

「這是靈符水,你快喝了。」顏夫人催促道。

「我不喝。」易歡把杯子擱在桌上。

吳亞梅見顏夫人臉色陰沉了下去,插嘴道:「小七媳婦,這靈符是娘特意求來給你的,你不喝,就太辜負了娘的一番心意了。」

「好好的,我為什麼要喝這個什麼靈符水?我怕喝了拉肚子,我不喝。」易歡態度堅決地道。

「這是靈符水,是驅邪的,喝了不會拉肚子的。」顏夫人著急地道。

「驅邪?」易歡臉色難看,眸中帶著幾分怒意,「母親想要驅什麼邪?」

顏夫人知道自己失言了,可她是婆婆,不肯,也不願在兒媳面前服軟,說:「你開槍打死了人,會有冤孽纏著你,我為你求來靈符,是為了你好。」

「母親,您有求靈符給父親、幾位兄長和玄齡嗎?」易歡問道,家裏論殺人,誰有顏家父子殺得多,要是真有冤孽,也該去纏他們。

「男人那是上戰場殺敵。」顏夫人辯解道。

「我殺的也是敵人。」易歡淡然道。

這個顏夫人不能反駁,婆媳無言對峙。

「母親,沒什麼事,我回房了。」易歡不等顏夫人同意,就起身上樓了,還有六天,就住滿一個月了,不知道能不能搬出去住。

到了傍晚,顏家男人們回來吃晚飯,易歡臉上帶著得體優雅的笑,看著就跟平常一樣,可顏子回卻覺得自家的小嬌妻不高興,那眼中平靜無波,不像平常,笑起來,眼波瀲灧。

吃過晚飯,顏子回對易歡說:「我們去園子裏散步。」

「不了,我有些累,想回房歇著。」易歡淡淡地道。

顏子回跟著她上了樓,進房,把門一關,將人摟入懷中,易歡掙扎著,「放開我。」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生氣也得告訴我原因,錯了我一定改。」顏子回不放,把人摟得更緊。

易歡仰面看著,嘟嘟嘴,下午的事,其實也不怪,可是誰讓那是他親娘,悶悶地說:「你娘求了靈符水,要我喝,說是驅邪。」

「你喝了沒有?」顏子回緊張地問道。

「沒有,我怕拉肚子。」易歡搖頭。

「那就好。」顏子回輕籲了口氣,「我娘是舊式婦人,就信這個,你不用理會她,不要跟她多計較。」

「我沒跟她計較,我跟你計較。」易歡橫了他一眼,婆媳關係本來就難相處,她和顏夫人較勁,天然就輸了一截。

「和我計較好,我任打任罵。」顏子回笑道。

易歡撇撇嘴,「我可打不過你,我也不會罵人,所以我決定不讓你上床。」

「那可不成。」顏子回抱起易歡,往床邊走去。

易歡摟著他的脖子,懶懶地道:「你也悠著點自己的身體。」

「你男人龍精虎猛。」顏子回似笑非笑看著她,「夜夜做新郎都沒問題。」

易歡臉紅地輕啐了他一口,「流氓。」

「你是我妻子,對你不是耍流氓,是合禮合法的行周公大禮。」顏子回笑道。

小夫妻倆很暢快地和諧了一把,然後去浴室洗澡,易歡又被某人按著吃了一回,吃得易歡軟得跟灘水似的,被顏子回抱回了床。

早上易歡起來晚了,醒來時,顏子回已經出門了,洗漱過後,出門就瞧見了黃嵐,她正站在顏子回的書房門口,手搭在門把上。易歡目光微閃,喊道:「嵐嵐。」

黃嵐臉上閃過一抹驚慌,看向易歡,笑笑,「歡歡。」

「你是過來找我嗎?」易歡緩緩地走了過去。

「是呀。」黃嵐心虛地笑,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來主樓,可惜沒能成功進到顏子回的書房。

「我還沒吃早餐,陪我下去了。」易歡淡淡地笑道。

「好。」黃嵐不得不跟著易歡下了樓。

易歡吃著早飯,黃嵐東扯西拉了幾句,就離開主樓了。易歡也看得出黃嵐是打著找她的幌子,來主樓圖謀他事的。易歡不想黃嵐出事,也不願顏子回丟失情報,「玄齡,我們什麼時候搬去小洋樓?」

「娘又找事煩你了?」顏子回問。

「沒有。」易歡不會為了搬家,冤枉婆婆。

「哪怎麼突然問起搬家來?這還沒到一個月。」顏子回看著她,目光如炷。

「我覺得在小洋樓安全隱秘一些,督軍府人太多了,進進出出的,我不喜歡那些下人進我的房間,翻我的東西。」易歡只能這樣暗示。

顏子回笑道:「那些不知道規矩的,就將她們打發走。」

「我又不知道是誰翻的,怎麼打發?我準備去銀行弄個保險櫃,重要的東西放那裏去,你也一樣,知道嗎?」易歡噘著嘴道。

顏子回看著她粉嫩的嘴唇,笑了笑,低頭親了一下,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易歡笑了起來,是她多慮了,顏督軍和顏子回早就防備著特務,重要情報是不會帶回督軍府來的。

又過了三天,報紙上的輿論在發酵,劉定海看了報紙,氣得大發雷霆,「沒用的東西,讓他辦事,他就是這麼給我辦的,氣死老子了!」

若是再多一個兒子,劉定海肯定不會管劉興邦這個煙鬼廢物,可惜他生了九個女兒,就這麼一個兒子,只能打電話給顏督軍,不過顏督軍沒接,並讓人告訴他,「如今華夏新軍作主的人是七少,劉督軍有什麼事,請找七少。」

劉定海暗暗磨牙,瞧瞧別人的兒子都能獨擋一面了,他還得為劉興邦陪笑臉,陪小心,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顏子回接到劉定海的電話,嘲諷的笑道:「劉大帥親自來電話,小侄真是受寵若驚。報紙想來劉大帥是看過了,劉少帥未免太不將我顏家放在眼裏了,當眾擄人傷人,懂事的知曉這與你無關,那心思重的,還以為劉大帥這是對北方有什麼想法,是不是想要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劉定海當然想啊,可是新貴軍如今分成三派,各自佔據地盤,明爭暗鬥的,他那還有餘力北上?苦笑道:「賢侄,是我平日管教不力,這次盛國大錯特錯,我萬分愧疚,還請賢侄高抬貴手,饒了他這一回。」

這個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小時,兩人話中帶著機鋒,商討了一番,劉定海派人去薊州,以一百萬大洋的價格將劉興邦贖回去。

「那我就等著劉大帥派人送錢來。」顏子回掛斷了電話,事情會這樣解決,在他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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