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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風月且隨緣》第一百四十四章 四面
艾蓮離婚後,易歡看她女紅不錯,勸她自食其力,讓她去清婉為人訂製旗袍,「你別覺得這是個伺候人的事,就自輕自賤的,覺得低人一等,給人做衣裳,在國外是設計師,是很得人尊重的。靠手藝掙錢吃飯,不丟人。」

「七少夫人,我會自立自強,做一個新時代的女性的。」艾蓮已被莊姽晴洗腦洗得差不多了,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帝妃離婚已成定局,可是倭國挑起的戰爭卻不是說停戰,就能停戰的。華夏新軍的炮兵營架好了大炮,朝著倭軍陣地,發射了兩枚炮彈,「轟轟」巨大的衝擊波將陣地上的倭兵掀飛,從半空掉下來,摔得四分五裂,一命嗚呼。那些倖存的倭兵,四處逃竄。

炮火如此的猛烈,打得倭軍指揮官縮在戰壕裡,不敢冒頭,「支那人這是又改良了榴炮,還是又研發了新的大炮?」

旁邊的副官斜睨著他,現在好像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吧?指揮官念叨了幾句後,下令道:「回擊,回擊。」

「轟轟轟」倭軍的炮彈傾瀉而出,可惜華夏新軍的大炮佈置在倭軍大炮的有射程之外,那些炮彈對華夏新軍的傷害不大,更別提摧毀華夏新軍的大炮。華夏新軍這邊一瞧這情況,「開炮。」

華夏新軍用的是輕型榴彈炮,射程要比倭軍的在遠,一發射,立刻將倭軍的炮火給壓製下去了。激烈炮戰當中,倭國炮兵根本就佔不到一點便宜,為了躲避華夏新軍的炮火,他們不得不隨時轉移陣地,這樣一來,命中率就更差了。

就在華倭兩國交戰之際,蘇國也不安份,指使薑作祥偷襲了連浩城的火車站,打死打傷的數百名駐兵,還搶走了倉庫裡的糧食和禦寒的衣物。顏督軍收到電報,「老四,你帶著炮兵師和第三步兵師、第五步兵師一起把薑作祥給老子滅了。」

「是,父帥。」顏子學大聲應道。

這三個師的兵力離開薊州城兩天后,寧省那邊又出亂子,還是那些所謂的革命黨,舉行什麼民主大遊行,卻失控演變成暴民活動,他們還佔據了城裏有利地勢和政府軍對抗。顏督軍接到電報,派了第七步兵師過去鎮壓。

這一日,城外農莊送來了新鮮的果蔬,易歡想著顏子回不在家裏,她這個當兒媳的得進孝,帶著兩籃子果蔬就去了督軍府。在那遇到了抱著別人生的兒子,當自己兒子,裝出一副慈母相的顏玉枝。

「小嬸嬸來了。」顏玉枝先跟易歡打招呼。

易歡對她笑了笑,或許是相由心生,顏玉枝眉宇間帶著戾氣,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小嬸嬸拿什麼回來了?哎喲喲,這田地裡的東西,小嬸嬸還正兒八經當禮物拿回來,也不怕人笑話。」顏玉枝嘲諷地道。從樓上下來的顏燭枝皺了皺眉,她這個大堂姐是瘋了嗎?

「不知道玉枝拿什麼禮物回來了?」易歡反問道。

顏玉枝一怔,辯解道:「這是我娘家,我回自己娘家,那裏需要拿什麼禮物。」她是來打秋風的,雖然她的陪嫁很豐厚,奈何她、吳立銘和吳母都是奢侈的人,已入不敷出。

「這是我的婆家,我回婆家來,也不需要帶禮物,這些東西不過是剛上市,拿回來給大家嘗嘗鮮的,玉枝嫌不好,一會可不要吃,免得髒了你的嘴,壞了你的肚子。」易歡可不是顏玉枝的爹娘,對這麼大的熊孩子可不慣著。

顏玉枝臉色難看地道:「誰稀罕吃那些東西,又不是窮的沒錢買。」

易歡沒理會她,讓女傭拿葡萄去洗,隨手拿了張報紙坐在沙發上看。顏燭枝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小嬸嬸,良,不是,那個艾女士是不是在你的店裏做工啊?」

「是呀。」易歡笑答道。

「小嬸嬸,我能不能去你店裏見見她?」顏燭枝眼睛亮亮地問道,在王紅的堅持下,顏燭枝是顏家姑娘裡唯一去洋學堂上學的人。

易歡還沒說話,顏玉枝插嘴道:「燭枝,不是我說你,一個不安於室,不好好在家伺候男人,非離婚出來拋頭露面的女人,你去見她做什麼,沒得帶壞你的名聲。小嬸嬸,你也是的,居然還把這種人招到店子裏做工。」

「玉枝這想法,不知道侄女婿知不知道?侄女婿在報紙上可是大肆地稱讚艾女士此舉是反封建禮教、追求自由,是女性的典範呢。」易歡將報紙甩給顏玉枝。

「大姐,大姐夫可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思想新潮,你不能固守舊式的思維,那會被嫌棄的。」顏燭枝好心勸道。

「我相夫教子,我賢良淑德,怎麼會被嫌棄?那些不守婦道的女人才會被嫌棄。」顏玉枝聲音細尖地嚷道。

「哇」她懷裏的吳振國被嚇哭了。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顏玉枝把孩子塞給奶娘,讓她把孩子抱開鬨。

易歡和顏燭枝都輕搖了下頭,她這樣子也能叫賢良淑德?

在婆家吃了午飯,易歡就帶著顏燭枝去了清婉,顏玉枝一臉忿恨地去找王紅,「那個做兒媳的不和公婆住一塊,不伺候公婆的,也不知道易家是怎麼養女兒的,養出這麼個不孝的東西來。」

「玉枝,七弟妹雖然年輕和你差不多大,可是畢竟比你長一輩,你這麼說長輩的閑話,怕是會讓人覺得我顏家的家教不好。」王紅冷冷地道,真不知道婆婆和大嫂是怎麼教的,教出這麼個腦子不清醒的傢夥出來。

「五嬸,我又沒說錯。」顏玉枝委屈地道。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別到我面前來說,我也不管你,只是日後,失了娘家的支撐,但願你能在婆家過得好。」王紅言罷,也懶得理會她,甩手自去。

北方亂成這樣,南邊接到情報,也不知道陳澤杭和薑督軍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反正雙方停戰,陳澤杭調遣了近十萬的軍隊,駐紮在豫省濮陽城一帶;雖然沒有與冀省邯城的駐軍交火,但形成了對峙之勢。

易歡看了報紙上的報道,心裏不安,找到周震南,「南哥,你去把護廠一隊的人秘密調進城來,我感覺形勢不是太好。」

「我一會就去調人。」周震南一點都不質疑易歡的安排。

「你和我三哥說一聲,情況不好,立刻帶家人撤出薊州城去津沽,坐船去花旗國。」易歡嫁給顏子回,易家是顏家的姻親,其他軍閥入主薊州城,即便不會殺易家人,易家的日子只怕也不會好過,家產只怕得損失一大半。

易歡擔憂的事,易父和易兄弟同樣也很擔憂,司南安慰嶽父和三個大舅子,「就算我們沒能及時撤出城,有我這個洋人在,那些軍閥也不敢亂來的。」

「就怕他們明面不來,暗中使壞,東西還是收撿好,該藏的藏起來,該運出城的運出城去。」易父還是做了一些的安排的,首先,就是把易誠然、易嫣然、易悠然、易超然、易欣然和易飄然,這幾個孩子送出了城,萬一他們出不去,也算給易家留下點血脈。若事情沒有壞到那種地步,薊州城仍在顏家手裏,再把人接回來就是了。

看清情形的人都在做著準備,而平民百姓們雖然知道可能又要打戰了,但是他們無處可去,只能在交戰時,閉緊房門,等著事態平息下來,繼續過一窮二白的日子。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黃嵐趁著督軍府人心惶惶,看管不嚴,偷溜出來和陳繪萍見面,「你叫我出來,有什麼事?」

「那邊來人了,你想法子讓他們混進督軍府,顏家帶兵的幾兄弟都出去,現在是個好機會,控制住顏老頭,就能取而代之了。」陳繪萍興奮地道,這種窮苦討好人,做交際花的日子,她真的過夠了。

黃嵐卻覺得事情沒這麼容易,「顏督軍調了一個營的兵力到督軍府,想混進去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不要說挾持顏督軍了。」

「那就去抓易歡好了,她一個人住在小洋樓裡,守衛不嚴,要抓她應該很容易,讓她帶人進去。」陳繪萍又想出一主意。

「不行,顏家人,你想動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動易歡。」黃嵐不同意。

陳繪萍嗤笑問道:「你不是到現在還把易歡當你朋友吧?」

「什麼叫當朋友,歡歡本來就是我朋友,我絕不允許你傷害她。」黃嵐堅定地道。

「山風,你這不是講義氣,你這是在犯糊塗,易歡是什麼人,她是顏子回的妻子,是牌面上的人,你能護住她一時,你難道還能護住她一世?」陳繪萍冷冷地道。

黃嵐抿唇不語,神情倔強。

陳繪萍接著道:「山風,你不怕死,難道你就不管你父母和侄兒侄女他們了?山風,你真打算為了一個外人,不顧親人的生死嗎?」

黃嵐保持沉默,頭低了下去。

「山風,你要好好想清楚。」陳繪萍勾了勾唇角,等黃嵐離開,立刻安排人去小洋樓,不能讓黃嵐這個蠢貨,壞了大事。

是夜,一群身穿夜行服的人,躡手躡腳地摸向小洋樓,顏子回在小洋樓外安排了警衛,這群人一靠近,就被他們發現了,立刻向小洋樓裡傳遞了消息。宋瀚差不多快睡著了,接到消息,一躍而起,立刻敲開了旁邊的傭人房,「爹,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摸過來了,估計是想對少夫人不利,你讓娘去把少夫人請下來。」

宋老根趕緊進屋把宋崔氏叫起來,讓她上樓去找易歡;易歡已經睡著了,顏子回不在家,她每天十點準時上床睡覺。宋崔氏邊敲門,邊小聲喊道:「少夫人,少夫人。」

易歡聽到喊聲,擰亮了燈,打開門見宋崔氏,不解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少夫人,有壞人潛進來了,我兒子怕您有危險,想讓您到樓下去。」宋崔氏趕忙道。

易歡蹙眉,局勢已經壞成這樣了嗎?「我換身衣裳就下來,去把少霞也叫到樓下去。」易歡將門掩上,換了件襯衣和西褲,萬一要逃走,穿褲子要比穿裙子方面。

想了想,易歡又打開抽屜,把裏面的錢收拾了一下,放在布袋裏,綁在腰上,從枕頭下找出手槍,放在小包,然後用枕頭弄了個人形,蓋上被子。易歡覺得一切妥當後,關了燈,打開門走了出去。

「四小姐。」少霞摸索著過來了,一害怕,稱呼就改成她熟悉的了。

「有宋瀚在,外面還有警衛,別怕。」易歡拉著她的手道。

「我不怕,我不怕。」少霞聲音發顫地道。

三人還沒從樓上下來,就聽到「呯」的一聲槍響,黑暗中,易歡似乎看到有窗戶那邊有一閃而過的光芒,宋崔氏和少霞打了個哆嗦,險些從樓梯上滑下去。易歡也有些擔心害怕,這外面到是個什麼情況?不知道是什麼人想要對她不利?

領頭的黑衣人回首,低聲問道:「誰他媽的開的槍?我們是要擄人,不是來殺人。」

黑衣人還沒答話,「呯呯!」又是兩聲槍響。有人問:「老大,現在怎麼辦?」

「他媽的,既然驚動了,那就明刀明槍的乾,我們這麼多人就不信抓不走那小娘們。」領頭的黑衣人狠狠地道。

易歡的手探進了小包,握住了手槍,今晚,不知道她能不能全身而退?

宋瀚靠近窗邊,警惕地看著外面,他看到有人從牆頭翻了過來,躲閃著往屋內跑來,緊張地連氣息都變粗了。宋老根則站在門後,透過門合頁的縫隙往外看。易歡下到一樓,藉著月光看到宋家父子這如臨大敵的模樣,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掏出了手槍,卻不知道往哪兒瞄準。

「少夫人,你躲到樓梯下面去。」宋瀚回頭道。少霞抓起高幾上的長頸瓶當武器,宋崔氏則拿起了靠在角落的掃帚。

易歡躲在樓梯後面,探出一腦袋來,問:「宋瀚,能抓到活口嗎?」她想知道是什麼人想幹掉她?薊州城那麼重要的人,怎麼就盯上她了?

「卑職盡量。」宋瀚沉聲道。

「以你的安全為重,抓不到就算了。」易歡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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