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莫言是靈體，她的氣息還有些弱。

「想謝我，就不要阻止我！」蘇魅九聲音冰冷，仍舊沒有放開顧君堯的意思。

「你真要殺他？他是你愛的男人，你殺了她，心會痛的。」莫言看著蘇魅九。

蘇魅九勾起唇角，眼眸中閃著邪魅的光芒，「呵呵……莫言，你在子規陣中不是傻了吧。我沒有心，如何會痛？」

「沒有心，就感受不到痛了嗎？那你當時為何會流下血淚？緩緩，不要欺騙自己，你有感情，你也愛他。當年的事，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我不想給！」蘇魅九說完，眼前一黑，身子向顧君堯倒去。

她的狐尾因為她的昏倒漸漸變小，最後直接消失。

顧君堯心痛的抱起蘇魅九，看著莫言的靈體，「能出去嗎？」

莫言點頭，卻又有些擔心，「顧君堯，如果她現在出去，可能會……」

「會怎樣？」顧君堯緊張地問。

「會記憶混亂，會承受不住這些。」莫言說。

「那……不出去呢？」顧君堯又問。

「不出去，她跟你最後都會被這子規陣耗盡靈力，枯竭而死。顧君堯，你確定要這麼做？」莫言看著顧君堯。

顧君堯深吸一口氣，苦澀地搖頭，「不，我不能。」

「忘情丹能幫她暫時忘記。」萬杯忽然開口，他想起先前上界有些仙子，若是承受不住一些記憶，都會自行吞服忘情丹穩住心神。

「忘情，你……捨得嗎？」萬杯又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顧君堯。

捨得嗎？

就算不捨得也要這麼做吧。

「捨得，先出去再說！」

於是，在莫言的幫助下，顧君堯跟萬杯兩人打開了子規陣。

他們出來的時候，蘇魅九醒了。

可是蘇魅九的狀況不好，她紅著眼睛，九條尾巴在身後搖晃。她對著顧君堯不停地搖頭，流淚，激動地顫抖。

「哈哈……早說她進去不好，你們不聽。顧君堯，後悔嗎？」蘇雲緩感知到蘇魅九的靈氣混亂，尖著聲音大喊著。

顧君堯不理會蘇雲緩，直接過來，從背後抱緊了蘇魅九。

「緩緩，別怕，有我。有我在！」

「滾！顧君堯，我不想見到你！」蘇魅九掙扎著，轉過身不停地捶打著顧君堯的胸口。

顧君堯承受著蘇魅九的捶打，深情道：「緩緩，是我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顧君堯，怎麼回事？」顏洛溪感覺到蘇魅九的不對勁，過來詢問著。

「她……想起來了。」顧君堯啞著聲。

「在子規陣中想起來？」葉君麒睜大了眼睛，蘇魅九若是在外面想起那些事，倒沒什麼。

在子規陣的話，可是相當危險的。

「萬杯說，忘情丹能幫她。」顧君堯看著葉君麒。

葉君麒低頭看著自己腰上的那個藥包，惆悵道：「表哥，你知道我，我……我的忘情丹煉製的不好。萬一只是一時……」

「無妨，一時也好。先讓她冷靜下來，剩下的，我們再想辦法。」顏洛溪說著。

她手裏還有很多葯，可以幫蘇魅九，但那些葯必須是蘇魅九冷靜的時候才能吃的。

這種狀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