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整個過程，秦鍾嘆了口氣，他是不知該怎麼跟顧君堯說。

顧君堯了解秦鍾，他這樣的反應，那就是他這次真是犯了大錯。

「她會如何？」顧君堯問。

秦鍾先看一眼顧君堯，確定他的情緒還算穩定，才小心翼翼地說：「將軍，在大梁，民風比較守舊。未出嫁的姑娘都是清清白白的。

先前你跟她同乘一騎，她便認為你對她有意。這次……是肌膚之親。將軍若是不給她個說法，她怕不是要尋死。」

尋死？

顧君堯眉頭微皺。

「不過……魅九終究也只是個小丫頭，不如……我去同她說說。若她能想得開，我便將她送出將軍府。

給她置辦個宅子，找個好人家安排了。」秦鍾說著。

顧君堯不說話，眼前是小丫頭俏皮可愛的模樣，那樣活潑靈動的小狐狸……會接受秦鐘的安排？

終究是他冒犯了她，他得親自去。

「不必，我親自！」

說完，顧君堯將披風交給了秦鍾，轉身離去。

趁著夜色，顧君堯翻進了蘇魅九的房間。

她的房間就挨著馬廄，小小的一間，除了床沒別的東西。

床上空蕩蕩的，她……不在。

難道，真是尋死了？

顧君堯的心又疼了一下，莫名生出驚慌。

他修了一千年的童子道，從不跟女人親近，更不懂得女人的心思。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就失控了。

一開始他以為是她身上的狐媚之氣勾引了他，可轉念一想，蘇家送來的狐狸那麼多，他也沒被勾引到。

為何偏偏對這個小狐狸失控？

自然不是狐狸的媚氣影響了他，應當是他犯病時又多出了一個心魔。

是他……對不住她。

「將軍……你怎麼會在我房裏？」少女的聲音從顧君堯身後傳來。

男人轉身，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見少女並無異常，顧君堯緊繃的心弦微微鬆弛，他大手抓住她的小手，眼底一暗，說：「今夜，是我冒犯了你。

你……想要什麼補償？本將軍一併給你！」

補償？蘇魅九眸中盈著星光。

她想要他的心，他給嗎？

「將軍，我……想要你喜歡我。就像我喜歡將軍這樣。」

蘇魅九的聲音軟糯輕柔，伴著夜風，敲開了顧君堯的心。

男人眼神微微一凝，遲疑片刻才說：「此事本將軍辦不到。」

「為何？」蘇魅九撅著小嘴，臉上滿是憂傷。

顧君堯皺了皺眉，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女孩的眉心。

「本將軍不喜歡女子。」

蘇魅九輕咬著嘴唇，抬手抓住顧君堯的手，一臉認真地說：「將軍不喜歡女子，那……那……我可以變成男子。

想必將軍也知道了，我是狐狸，化男化女都可以。」

顧君堯聞言，眼神一深。

他隻說他不喜歡女子，又沒說他是喜歡男子，這小丫頭腦袋裏想的是什麼？

「將軍，我……從未讓別的男子碰過。我……我是真心愛慕將軍。將軍也……」蘇魅九說著，眼角溢出一顆顆珍珠。

少女柔弱的模樣弄得顧君堯手足無措，他深呼吸，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