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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經傳人》第五章 逝者重生?
嘰嘰!

一聲十分響亮刺耳的鼠叫從墓室內傳出。

緊跟著,一股強橫無比的火熱氣勢爆發,直接令劇烈搖顫的墓室與墓道頃刻崩塌。

此時,九井遲抱著姚繼宗剛剛抵達墓道出口,一塊崩濺的碎石砸中了他的後背。

身體的劇痛,令他雙臂不由自主地鬆開。

強悍的氣勁衝擊,將他推出了墓道,隨後一股洶湧暗流將他卷向遠處。

籠罩整座杉葉島的濃鬱霧氣,已是蕩然無存。

那隻原本躺在奇特棺材中的巨鼠,像是起死回生了一般,衝破墓室,屹立在島嶼正中。

在它的頭頂半空,那塊比它身軀更加龐大的龜殼,不斷投放出一陣陣湛藍光輝,將它的身體死死束縛著。

原本用於構築棺材的一塊塊鱗片,圍繞著它飛旋著的同時,瘋狂攻擊著它的身體。

每次被鱗片擊中,它的身體就會出現一條又長又深的傷口。

它嘶鳴咆哮,身體不住搖動,似乎想要掙脫困局,卻徒勞無功。

剛剛浮到海面的傑斯與克裡斯蒂娜,見此一幕,內心驚悸無比。

他們不敢停留片刻,不再想著奪取那顆寶珠,奮力遊向一艘快艇。

登上快艇,二人迅速進入駕駛室,十分熟練地進行操縱。

顯然,他們是駕駛著這艘快艇來的。

「親愛的,要堅持住,我們很快就能到夏威夷!」

開啟快艇的自動航行系統,傑斯找來一隻急救箱,蹲在了克裡斯蒂娜身邊。

「放心,我能扛住。」

克裡斯蒂娜伸手揉了揉傑斯的頭髮,滿是好奇地問道:「那隻像老鼠一樣的怪物,就是那副棺材裏的逝者嗎?」

「是的。」

傑斯點頭,很是訝異地道:「它應該死去很多年了,居然能重新活過來。」

「也未必是復活了,可能是詐屍。」

克裡斯蒂娜撇了撇蒼白的嘴巴,萬分不解地道:「它的棺材為什麼會攻擊它呢?」

「估計是當年將它埋葬在這裏的古修強者刻意的佈置。」

「有可能。」

克裡斯蒂娜瞭然道:「我倒是忽略了這一點,逝者往往無法決定死後會遭受何種處置。」

「那個老東西真是不可小視,都是快死的人了,居然還有那麼厲害的身手!」

為自己的伴侶檢查過傷勢後,傑斯心頭異常惱火。

「你那一槍應該直接射向他的腦袋。」

「我是擔心被他躲掉,畢竟腦袋遠不如身體寬大。」

傑斯解釋道:「而且,我們之前的計劃是生擒他,從他口中拷問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然後再幹掉他,我完全沒想到,中了一槍的他,竟然仍舊十分生猛。」

「你覺得他的徒弟能不能逃過一劫?」

「很難。我們剛剛逃出來,墓道就崩塌了,他很有可能被活活壓死在了裏面。」

傑斯想了想,又道:「他最好不要死在裏面,這樣就能避免那顆寶珠被深埋海底。」

……

距離杉葉島大概兩公裡的某處海面,九井遲終於浮出水面。

「師傅!」

吐了幾大口海水後,他大聲呼喊,白凈的臉上充滿了不甘與自責。

如果自己沒有鬆開手臂,自己師傅也能被那一股強大氣勁推出墓道,不會被埋在裏面。

深吸幾口氣,他向著杉葉島的方向遊去。

不論師傅是死是活,他都要儘力尋找。

讓他愁苦的是,不斷有層層大浪從前方湧來,這令他很難快速前遊,甚至總是倒退。

嘰嘰!

終於,他聽到了一道很響亮的嘶叫聲。

當一波浪濤過去,他看向了杉葉島,看到了那塊巨大的龜殼棺蓋,也看到了其下的那隻巨鼠。

「咦?怎麼回事?」

九井遲有點頭腦發懵,他從未見過身形如此巨大的老鼠。

「莫非它就是那副棺材裏的逝者?」

他見那巨鼠的體型很適合那副奇特棺材,不禁暗生揣測。

「不對,逝者已逝,怎麼可能活過來呢?」

他想不明白,卻已能看出,正是那邊的大動靜製造了層層浪濤,越是靠近杉葉島,浪濤越是高大。

無奈之下,他隻得停下,邊休息,邊觀望。

心情漸漸冷靜下來,他很快發覺後背不時傳來劇痛,這才想起,自己剛被一塊碎石重擊過。

自己傷得不輕,此等情況下,想要尋到自己的師傅簡直是癡人說夢。

沒多久,他看到了不遠處的一艘充氣艇,隨即遊了過去。

登上充氣艇,他大口喘息著,忽然,他張開了雙手,見手中什麼都沒有,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那顆寶珠……不見了?」

九井遲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想。

他清楚地記得,被一塊碎石砸中後背之後,他雖然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臂,卻沒有鬆手。

當時,那顆如眼球的寶珠就在自己的右手中。

就算後來又被暗流席捲,在海底疾行老遠,他也不曾鬆開過右手。

畢竟,那是他師傅拚命得來的寶物!

「唉!果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想到那顆寶珠,九井遲忍不住出聲感慨。

話音剛落,他忽地喉中一甜,一道血箭奪口而出。

緊跟著,不僅被碎石砸中過的後背,全身都開始傳來劇痛,彷彿有億萬根細針在自身每一處不斷穿刺著。

痛感越來越強,他齜牙咧嘴,在充氣艇裡打滾。

終於,熟悉的一幕神奇景象再次出現——

從小到大一直掛在他脖子上的一塊玉牌,自動飄飛到他的身體之上,微微震顫的同時,不斷投下一股股彩色光輝。

半年前,就是憑藉這一股股彩色光輝的護持,他才得以抵擋那座古墓裡的兇險,沒有把小命丟在裏面。

玉牌一面刻著三字,一面則刻著兩字,皆是古纂體,普通人很難辨識。

據他師傅說,他被發現的時候,是繈褓中的嬰兒,看起來也就半歲左右,當時這塊玉牌就掛在他的脖子上。

在彩色光輝的洗禮下,他的身體痛苦減輕了許多,雖然還有,卻不會令他感到難以忍受。

「這次又多虧有你。」

九井遲勉強坐直,仰首看著那塊只有一寸長、半寸寬,通體呈碧綠色的玉牌。

「咦?背面怎麼多了兩個字?」

多看幾眼,他忽然眉頭一皺,在他記憶裡,那玉牌只有一面刻有三個字,另外一面是沒有刻字的才對。

原本就有的三個刻字,他師傅說是古纂體的「九井遲」,他的名字便是由此而來。

玉牌的另外一面多出了兩個字,同樣是以古纂體鐫刻。

他研究過古纂體,經過細緻辨識,他認出了那二字是——墓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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