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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絕色獸妃:染紅江山的烈女血》月翼之誤入賊窩【1】
從此以後,王子與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這究竟是童話,還是笑話?

王子和公主一定是最佳星座搭配天衣無縫,否則他們從來不打架……呃,吵架嗎?

凰北月面無表情地抱著雙手,想著她那個時代鼎鼎有名的童話故事。啊呸!狗屁童話!

一轉眼,某個男人正靠著窗戶笑盈盈地看著她,見她的視線轉過來,那雙淺紫色的眸子立刻大放異彩,「夫人,你肚子餓了嗎?」

「不要叫我夫人。」

風連翼一怔,無辜地看著她道:「寶貝,誰惹你生氣了?」

犀利的眼神殺過來,他立刻就住了口。凰北月冷冷道:「少拿肉麻當有趣!昨晚說好跟我比試,為什麼逃跑了?」

「這個……」風連翼糾結了,默默地摸了摸鼻子,打算賣萌忽悠過去,「我當然是因為心疼夫人你,怕你太累了……」

「胡說!」凰北月面色一沉,眸光冷冷一轉,雖然許久沒有殺戮之事發生,但那樣犀利的目光,依然具有很強的威懾力,「你怕我打不過你?」

「當然不是!」他怎麼敢瞧不起他鼎鼎大名的寶貝夫人呢!

「那你為何逃跑?你總不至於怕了我!」

在她咄咄逼人的視線之下,風連翼一再猶豫,最後說:「月,你是不是忘不了那些輝煌戰鬥的日子?」

「不是那樣。」凰北月果斷地說,清澈的眼眸裡不經意閃過一絲迷茫,「無聊的時候,找你比試比試都不行嗎?」

「無聊的時候,我們可以做點兒其他事情,比打鬥更有意義。」風連翼忽然笑起來,瀲灧的眸光有種迷惑天下的感覺。

「比如?」凰北月懶懶地問。

某人笑意深深地看著她,眼神曖昧而迷離。

想到床第之間的某些事,凰北月臉上也不禁染上一層淺淺的酡紅,同時也更加氣惱他的不正經,「除了這種下流事,你就不能想想別的嗎?」

「下流事?」風連翼哼了一聲,「夫人,此話從何說起?我還沒說話,你怎知我想的就一定是下流事呢?」

果然又被這腹黑的傢夥擺了一道!和他相處時間越長,她就越發現自己是上了賊船。這傢夥的陰險,藏得比想像中的深太多了。最明顯的一點便是,他們認識這麼多年,凰北月竟然從來沒有見過他真正出手。他一向都是雲淡風輕地站在一邊,斂去全身的鋒芒,像個溫雅的貴公子或者高高在上的王者,看著別人動手,等別人為他出生入死。

他出手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是短暫的一瞬。但是,根據雅玉的消息,他可是五歲不到就已經召喚出「五靈」之一的風靈獸影凰,加上修羅城的血統,厲邪對他那麼懼怕,甚至天夔也懼他三分,她就不信,他的實力就僅此而已。

他絕對是個變態的傢夥!只是太低調,因為總有人替他動手,他習慣了袖手旁觀。很早以前,凰北月就想和他好好比試一次,結果總是沒有機會,婚後這麼無聊,哪能浪費時間。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推脫逃跑,弄得她火冒三丈!

雙手交握,骨骼被她按得咯咯作響,凰北月臉上漸漸揚起一絲詭異的冷笑。風連翼隻覺得頭皮發麻,有種要被算計的感覺,忙說:「夫人,不如這兩天,我陪你到處去走走吧,卡爾塔大陸有許多漂亮的風景,你還沒見過。」

「好啊!」

沒想到她答應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原以為她還會生一陣子悶氣呢。不過,這樣的爽快,怎麼有種讓人不安的感覺呢?果然,凰北月臉上閃過一抹笑容之後,便一本正經地說:「這樣,既然要出去玩,乘著召喚獸就太沒意思了,不如咱們來定一個規矩。」

「只要夫人高興,什麼規矩都沒關係。」

「是嗎?」凰北月看著他,「規矩是這樣的,這次出門,我們兩人誰都不能動用任何元氣,就像普通人一樣四處遊玩,誰要是先動了元氣,誰就輸了,輸的人,必須心肝情願為贏的人做三件事!」

風連翼頓時笑得萬物失色,「三件事,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凰北月乾脆地伸出手,輕輕咬破了手指,一滴血滴下來,她左手順勢化出一個陣法。為了誰都不能違背這個約定,還是定下契約比較好。

風連翼看著她出血的手指比較心疼,二話不說咬破手指和她結契。然後便走過去,將她的手抓起,把流血的手指含進嘴巴裡,「倘若我贏了,便是要你的身體所有權,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能讓這具身體有半點兒損傷!」

「哼,等你贏了再說吧!」凰北月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手上這一點點傷,她根本不在乎。

兩人自由自在,說出發就出發。

由於不能動用任何元氣,所以靈獸空間和納戒都封閉起來,他們就像是普通人出門一樣,大包小包一堆東西帶在車上。

兩個人,兩匹馬,一輛馬車,慢悠悠地出發了。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天,剛好走到一個窮山惡水的地方,就遇見一夥刁民……

「老大!前面有兩個絕世美人!」一群肌肉結實的壯漢窩在山路邊的涼棚裡喝酒,一個嘍囉騎著馬前來稟報。

「絕色美人兒?!」一個大鬍子站起來。他光著膀子,從旁邊壯漢的表情裡可以看出,此人便是這一夥刁民土匪的頭兒。他眼睛發亮,「美人兒在哪裏?快帶老子去看看!」

「是,是,就在山腳下!」那小嘍囉立刻指向山腳的方向。

大鬍子立刻衝出去,跨上馬背,哈哈大笑著衝出去了。

果然,在山腳下,有兩個風姿各異的美人兒騎著馬走來。一個堪稱傾國傾城,黑髮鬆鬆地用絲帶綁著,垂在肩膀上,姿態閑逸優雅,眉目之間那種絕色,讓人呼吸都頓住!

可惜,這是個男人!

但另一個清清冷冷的美人兒就是貨真價實的女人了!她簡單地用簪子將頭髮綰起來,秀麗清絕的小臉像是最好的匠師精心捏製出來的瓷娃娃,清澈的眼眸如同一泓清泉,讓人忍不住想將影子投注進去,讓她看著。

這感覺,真讓人心癢癢啊!大鬍子摸著那把大鬍子,抬起手,對著後面的兄弟們一揮,道:「弟兄們!把這兩美人兒搶了!」

後面一陣歡呼———

三分鐘之後,風連翼和凰北月便被一群土匪給圍住了。

凰北月清冷的眸掃了一眼這些土匪。這種角色她從來沒有放在眼裏過,只不過,不能動用元氣出手的情況下,她選擇將一切交給身邊的夫君來應付。

不管怎麼說,危機時刻,挺身而出的都是男人啊!風連翼果然不負所望,策馬往前一步,臉上淡淡一個笑容,就迷得這些粗糙的土匪們個個暈頭轉向。

凰北月不屑,這傢夥還真是男女通殺!

「各位,在下帶著妻子路經此地,不知道此路此樹都是各位英雄所有,忘了交過路費,抱歉得很。」他一邊說著,便從衣袖裏摸出兩枚金幣來,扔給離他最近的土匪。

那土匪低頭一看,眼睛瞪圓了,忙說:「老大!是金幣!」

「金幣!」策馬狂奔而來的大鬍子眼睛再次一亮,「哈哈哈!看來今天運氣不錯,不但有美嬌娘,還有金幣!弟兄們,這兩個美人兒絕對不能放跑了!」

「是!」土匪們齊刷刷地呼喝,然後,一把把閃亮的武器便抬起來,對準了他們。

風連翼詫異。給了錢,居然還不肯讓路?!這是什麼世道啊!

凰北月不禁搖頭冷笑。笨蛋,給土匪錢,不相當於拿肉包子打狗嗎?

這些土匪個個刀口舔血,見錢眼開,看見他們軟弱好欺,身上又帶著金幣,怎麼可能乖乖讓路放他們走?跟這些人,講錢講理都是沒用的,最好的,就是講拳頭!

不過,和風連翼有賭約在身,她才不會傻乎乎跑去消滅土匪呢。在數把兵器的威脅之下,她沒有半點兒反抗,乖乖下馬,口中說:「我是從十裏外的顧村逃出來的,那裏發生了瘟疫,人都死光了,還好路上遇上這位好心的商人公子,願意送我到城中,你們千萬不要傷寒他!」

「瘟疫」兩個字一闖入耳朵裡,那一夥土匪個個跟見了鬼一樣避開,捂住口鼻,好像吸入一口空氣都會被傳染似的。

「老大!瘟疫呀!顧村的瘟疫,我聽說可是全村人都死了!這妞長得好,可是碰不得呀!」

那大鬍子也遠遠避開,一雙眼睛跟銅鈴一樣瞪著,這美嬌娘真是可惜了啊!不過,他剛才聽到她說什麼?那長得跟娘兒們一樣的男人是個商人?商人啊,哦呵呵呵呵……

大鬍子一雙賊眼盯著風連翼,上下打量。嘖嘖,那一身綾羅綢緞,那腰間的玉佩裝飾,發上的金環,果然是有錢的主兒啊!想到剛才一出手就是金幣的闊綽手段,大鬍子的心就圓滿了!沒有美人還有錢,況且這男人長得也不錯,回去賣給鳳二娘那老賊婆,又是一大筆錢!

有錢還愁找不到美人嗎?

「弟兄們!抓了這男人,把他和馬車一起帶回山寨!」大鬍子下令。

那些土匪早就盯著風連翼身後的馬車,一聽到命令便蜂擁上去。

風連翼那是聰明絕頂,細細一品味剛才凰北月說的話,就知道自己徹徹底底地被出賣了……夫人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紫色的眸看向站在路邊看戲的凰北月,他用目光求救,可他心愛的娘子隻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公子,這一路來多謝你照顧,還好你做藥材生意,身上隨時帶著藥材沒被傳染,否則,奴家怎麼過意得去?」

假惺惺啊假惺惺!這麼一說,讓土匪們搶他的動作更順溜了!沒被傳染更好!

大鬍子用長矛挑開馬車裏面幾個包袱,看裏面都是些珍貴補品,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更是歡喜,「走!回山寨!」大手一招,眾匪便押著馬車和風連翼,滿載而歸,一路高歌回山寨去了。隻留下凰北月一個貌美如花的大美人兒,吹著古道上的風,長發飄飄。

她嘴角揚起笑容,臨走之前,某個傢夥的眼神可真是精彩萬分啊!他們的賭約便是誰也不能動用元氣,使用武力,因此遇到危險的時候,自然只能各自開動腦子自救了。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凰北月拍拍手,順著山路往下走。

雖然自己安全了,不過風連翼的安危一樣讓人頭疼啊,要是對他見死不救的話,那個腹黑的傢夥說不定一輩子都不和自己比試了,而且怎麼說都是夫君啊!要想個辦法,從兇殘的土匪窩裏,把夫君給救出來啊!

沒有馬,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面有片小樹林,遠遠看去還有一片湖,這鬼天氣這麼熱,去乘個涼想想辦法吧。

「夫人,我們在這兒呢,你來抓呀!哈哈哈---」還沒走到湖邊,便聽到一連串銀鈴般的……男人笑聲。

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年頭的男人還真是放蕩不羈啊!

周圍沒人,她就往湖邊瞟了一眼,只見那碧波粼粼的湖中,一群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正圍著一個穿著肚兜的,美艷女人戲水。光天化日,這可真是世風日下啊……

凰北月微微嘆了一聲,不打算看戲,正想走,忽然眼睛一瞥,便看見不遠處的樹梢上,掛著的幾套衣服。那女人的衣服單獨放在那裏,最上面還放著一張鐵製的面具,繪著很漂亮的花紋。

她心裏一動,瞟了一眼那湖中盡情嬉戲的男女,嘴角一揚,利落地將那些衣服都收走,包括散落在旁邊的那群小白臉的衣裳。

走到稍遠一點的地方,有一群和剛剛撞見那夥土匪差不多的人圍著火堆烤肉喝酒。

凰北月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聽著那些人嘰嘰喳喳說話

「嘖嘖,這次大當家可是艷福不淺啊,那幾個小子可都是城裏有名的俊俏美男,個個都細皮嫩肉,看來不爽上一天是不會出來了!」

嘿!那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有什麼好?是老子才看不上呢!不就一張臉混吃混喝嗎?!」

「你還別嫉妒,像你這種五大三粗,鬍子拉碴的,大當家看都不看一眼呢!」

誰要讓她看,讓她看上了還得了!?恐怕一兩年就得給榨幹了!那可怕的女人我可消受不起!」

「哈哈哈,你小子!真慫!」

「別說我,你們還不是一樣!鐵鳳凰的名號,那是白叫的嗎?」

……

聞言,凰北月心下便瞭然了,還真是誤打誤撞,讓她給撞對了!那個女人身份還真是不一般。正好有個面具,她能偽裝一下,藉機混進山寨中去。

鐵鳳凰……想起剛才湖中戲水的一幕,凰北月不禁在心裏暗暗好笑。旋即,快速將鐵鳳凰的衣服穿上,將鐵面具扣在臉上,隨便理了理頭髮,便慢悠悠地走出來。

一個仰頭喝酒的土匪一看見她,頓時一口酒噴出來,手忙腳亂爬起來,結結巴巴地說:「大、大當家,您怎麼出、出來了?」

此話一出,眾土匪都紛紛站起來,轉過身充滿敬畏地看著她。

凰北月很滿意地笑了笑,隨即想了下剛才在湖邊聽到那鐵鳳凰的聲音,故意讓自己的聲音妖媚一些,「沒意思。」

眾土匪面面相覷。沒意思?剛才不是很高興嗎?不過,大當家說一不二,豈有他們置喙的餘地?幾個機靈的土匪立刻諂媚上前,問道:「大當家,那咱們再去城裏搜刮幾個美男?」

這鐵鳳凰的樂趣還真是單一啊……她可沒有搜刮美男來快活的樂趣,「今天沒興緻,會山寨吧!」

「是!」土匪們立刻牽來她的馬,跪下去當馬鐙讓她踩上去,然後威風八面地回這些土匪的老窩——天狼寨!

「大當家!二當家有請,請到前廳一敘!」剛進了寨子大門,一個土匪便跑上來報告。想必是今天那大鬍子搶了一車珍稀財寶,迫不及待向她炫耀了吧?

凰北月勾了勾唇角,利落地翻身下馬,跟著土匪大步走向前廳。

「哈哈哈這一次咱們一年都不用幹活了!」還沒走進去,便聽到那大鬍子洪鐘一樣的笑聲。

跨進院子裏,一眼就看見院中一棵柱子旁邊,被當做戰利品一樣扔在一堆貨物旁邊的風連翼。大概是為了防止這個活生生的人亂走,那些土匪還象徵性地找了根鐵鏈,將他的雙手銬起來。

大鬍子圍著那堆貨物轉來轉去,眼光總是不由自主被風連翼吸引過去,嘴巴裡發出嘖嘖的感嘆聲:「他娘的!要是個女人就好了!看得老子心癢難耐啊!」

「老大,男人也可以的!」有小子出主意。

大鬍子一拳就把那人打飛了,吼道:「滾!老子是那種人嗎?!」

那倒霉的小子捂住流血的臉,心裏怨念:你不就是怕大當家回來知道你私藏了個美人兒被揍嘛!

正在這時,外面的人鬧哄哄地喊起來:「大當家回來了!」

大鬍子立刻跳起來,風風火火地衝到門口,笑呵呵地說:「二娘,你說我夠哥們兒吧?這次可給你弄了個極品!」

「哦?」凰北月裝模作樣地問,「什麼極品呀?」

「帶上來!」大鬍子一揮手,見風使舵的手下立刻拖著風連翼的鐵鏈上來,把他往凰北月面前一推。

大熱天在陽光下暴曬了這麼久,別人早就大汗淋漓、面紅耳赤了,而風連翼卻依舊冰肌玉骨,神態自若,額頭上連細汗都沒見一點。長發如同絲緞一樣,散在上好的衣料上,他緩緩地抬起頭,波光瀲灧的紫眸瞬間有種奪人心魄的光芒。他對著眼前這妖治的面具女人微微一笑,氣度雍容,攝人心魄。

凰北月承認那一笑差點兒勾得她三魂六魄都丟了,周圍的人都迷迷瞪瞪的,連她這個整日朝夕相對的人,都抗拒不能。妖孽,這傢夥完全是個妖孽啊!

不過,好歹她定力深厚,非那些小嘍囉可比,很快就回神,輕咳了一聲,為了符合鐵鳳凰的身份,她開始輕佻地靠上去,伸手摸摸他的臉。嘖嘖,真滑,比摸著絲綢還有手感!

風連翼只是微微地怔了一下,隨即便微笑著任她摸。

凰北月一陣氣惱,臭小子!完全都不反抗一下嗎?就這麼讓人摸,真是……太沒節操了!他以前是不是也這樣?做皇帝的時候,后宮佳麗三千,他究竟染指了多少?!

凰北月怒火熊熊,好歹有個面具擋著,沒人看見她臉上扭曲的表情。

「長的真美吶!真的是男人嗎?」她故意嫵媚的說。一副餓狼見了小綿羊的姿態。不客氣地用眼神輕薄他。

風連翼低下頭,輕輕咳了一聲,隨即說出一句讓人大跌眼鏡的話:「大當家可以親自驗證一下。」

撲哧——

一陣怪異的悶笑聲,這,這,這——他們英明神武的大當家被當眾調戲了嗎?真大膽啊臭小子!大當家吃人,哦,不,是吃男人可是不吐骨頭的啊!看他那身板也不算太結實,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明天……

面具後的神色變了幾變,親自驗證……好你個沒節操不知羞恥的!離開我之後就不檢點,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臭男人啊!凰北月把牙咬的咯咯作響。怒極反笑,「呵呵,好啊!我最喜歡長的可口標緻的男人了。」

哈哈,大當家發飆了,這小子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大當家,你看,這麼好的貨色可是很難得,你看,我這麼辛苦一趟……」大鬍子擠上來,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風連翼。

「放心吧,好處少不了你的!」凰北月隨意一說,揮了揮手:「搶來的財貨任你們處置,這個男人,送到我房裏去!」

「是!」,眾人吆喝著推推攘攘將風連翼帶走。

進了房,風連翼悠哉遊哉的坐下,廚娘送來了補品。他也悠然自得的吃了,末了還有專人侍候他沐浴更衣。

不得不說,鐵鳳凰在這一帶可是呼風喚雨的。在天狼寨可是說一不二的,沒有人敢違抗她。

她喜好男色,更喜歡奢華享受,因此房間裡一切都是上等品。沐浴的池子光滑如鏡,裏面撒上花瓣和香精,周圍以輕紗環繞,青煙裊裊,水汽蒸騰。

風連翼穿著薄薄的單衣走下池子。黑髮如墨一樣在水中鋪散開來,映著白如暖玉的肌膚。強烈的視覺衝擊,震的旁邊侍候的侍女個個呆若木雞,手中的物品紛紛掉落在地上,連大當家什麼時候進來都不知道。

凰北月抱著雙手立在池子旁從上往下看著正在享受的某人,哼了一聲,想不到進了賊窩你也能這麼瀟灑從容,可恨!

似乎是聽到她的哼聲才若有所覺,風連翼慢慢的轉過身來,他望著她微微一笑,聲音優雅而誘惑:「大當家不是要驗明正身嗎?」

「你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凰北月冷冷地說。

「我有什麼好在意的,該在意的,不應該是大當家你嗎?」水生嘩嘩作響,他輕笑出聲。

侍女上來要幫她更衣,她輕輕抬手,揮退了所有人,然後,似乎是不服氣他這樣無所顧忌,生氣他居然和別的女人搞曖昧,凰北月也解開衣服,隻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走下水,只是沒摘掉手上的面具。

見她下水,風連翼嘴角閃過不易察覺的淺笑。

「我問你,你在家可有娶妻?」

他微笑道:「有。」

「那你委身與我,不怕你妻子知道後生氣嗎?」

這個問題,他似乎偏頭認真想了一下,最好,露出一抹傾國傾城的淺笑,「沒辦法,為了活下去,總要付出一些東西的,相信我的夫人,是不會希望我為了區區清譽而把性命丟掉的喲,你說是不是?,」

「哼!男人就是男人,不要臉!」凰北月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風連翼疑惑道:「大當家在生什麼氣?」

「沒有!」

「哪……」他頓了一下,忽然傾身上前,從水中摟住她的纖腰,藉著身高的優勢把她抱起來,「這張面具可以取下來嗎?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樣子。」

「不可以!」凰北月立刻抬手檔在面具上。語氣嚴厲,「哪裏都可以碰,不可以碰我的臉!」

「哦——」他故意拖長了尾音,隨即邪邪地笑起來,「哪裏都可以碰?那我就……不客氣了……」

「等,等……」凰北月開始抗議,某人已經相當「不客氣」了……

她的第一反應是把他打開,但是猛然想起和他的賭約,誰要是先動用元氣,誰就輸了……他犧牲自己委身給鐵鳳凰,而她似乎也只能委身給他了……反正,他們早就是夫妻了,這種事情天天都要發生,也不存在誰吃虧,忍一忍,等她贏了,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好好打一場,讓她泄憤!

身體在水中特別輕,晃動的的水被他輕撫著,慢慢褪去身上的衣物……

凰北月心暗暗地想:臭男人,果然經驗老到!對任何女人都這麼輕車熟路嗎?

這邊激情正濃,而另一邊,天狼寨的大門外,身上裹這布料,難以掩飾那曲線畢露的火爆身材的女子正快速地趕來……

策馬在山寨大門外停下,抬起嫵媚卻攝人的眼,在陽光下眯了一下眼睛,嘴唇旁一顆紅色的小痣讓她散發出無限的風情。

「開門!」她大喝一聲,心情顯然極度鬱悶,隱隱還帶著殺氣!今天本來好心情玩樂一番,沒想到高興過後,發現衣服都讓人抱走了!最生氣的是本來應該等著她的一群臭男人也偷偷跑了!

好啊,真是越來越膽大了!竟敢公然不把她鐵鳳凰放在眼裏,等她回去之後,再抓了那幾個臭小子,全都剝皮掛在山寨大門上!

她喊了一聲之後,一個小嘍囉從山牆上探出腦袋,睡眼惺惺的問:「你誰啊?」

鐵鳳凰一陣怒火,她沒帶面具,就沒人認識了嗎?

「我是你姑奶奶,還不快把門打開!」

「喲!口氣挺大的,你知道我們大當家是誰嗎?大名鼎鼎的鐵鳳凰,讓她出來,嚇得你屁滾尿流!」

鐵鳳凰一怔,她可不笨,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立刻問:「你們大當家現在在寨子裏?」

「那是,剛回來,這會兒嘛……嘿嘿」想到大當家此刻正在和那絕色美男子如何

香艷,這小嘍囉心裏也忍不住心旌動蕩。

「哼,我到要看看是哪裏的狂徒敢冒充我!」鐵鳳凰怒喝一聲,忽然從馬背上騰空而起,在空中一旋,轉眼間到了山牆之下。

那小嘍囉嚇的大叫一聲,便被她一腳踢飛出去。

鐵鳳凰穩穩的落在城牆上,一甩衣袍,便大步走進去。

有人硬闖天狼寨,號角的聲音早就傳遍了整座山寨,外圍幾個守衛的小嘍囉沒見過面具下鐵鳳凰長什麼樣子。因此隻拿她當敵人,拿出武器對著她。

鐵鳳凰正眼都不看他們一眼,等她解決了那個膽大包天的冒牌貨以後,自然會來收拾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

大鬍子正美滋滋地欣賞這他搶來的珠寶,聽到號角聲,便帶著人風風火火的衝出來。「現在的人越來越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連我們天狼寨都敢闖……」

大鬍子衝出去,只見那人身上隻裹著一塊簡單的黑色布料,露出美好的身材的女人。瞬間傻眼「二娘?」這,這,——這人不是他們天狼寨的大當家,人稱鐵鳳凰的鳳二娘嗎?咦?剛才……

還沒等他想明白,鐵鳳凰已經抬手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蠢貨,剛才來的什麼人?」

「是是是——」人高馬大的大鬍子被打得完全蒙了。在這麼多人中居然這麼丟臉。

「是你個頭!還不把人給我帶出來!」鐵鳳凰大怒:「我到要看看,這世道變了,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是,是,我立刻去」大鬍子嚇的屁滾尿流,開玩笑啊,鐵鳳凰可是一位八星的高手啊!

八星的召喚師啊,是什麼概念,無論放在那個國家,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只是她不喜歡那些規規矩矩地地方,才會在天狼寨佔山為王。

但是,誰能得罪起這位高手呢?就連從前是山寨主的大鬍子,也不得不在鐵鳳凰來了之後,退居二當家。

「快點,快點」大鬍子拽這一個男人走過來,臉色相當難看。

那男人隻披著一件外袍,頭髮濕漉漉的垂在肩膀上,慢慢地抬起頭來,一副滿足之色,更加襯得面如春色。如同璀璨的光芒點亮了四周。

本來怒氣沖沖的鐵鳳凰見了他,霎時間就呆住了,好像頭頂上的一個巨大煙火爆炸開來,滿眼都是五顏六色的色彩,炫目到極致,閃的她眼睛都差點兒瞎了。

「大當家,那女的跑了,只剩下這個男的……」大鬍子忐忑的說,沒抓到那罪大惡極的女人,不知道會不會被大卸八塊!

鐵鳳凰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風連翼,慢步走過去,圍著他走了一圈,撿起他背上的一縷濕發放到鼻端,輕輕一嗅,神魂顛倒。

他身上還有一陣特殊的甜膩香味。深諳男女之事的鐵鳳凰怎麼會不明白這是什麼氣息。心跳加快,這樣的氣息,讓她心癢難耐。

「你是誰?」聲音柔媚。裹在黑布裡的身子恨不得撞進他的懷裏,讓他抱住。

風連翼微微退開一步,眉梢挑起,略帶不滿道:「這是怎麼回事?該伺候的我也伺候了,怎麼,還要伺候另一個?」

眾人臉色頓時萬分浮躁起來。

鐵鳳凰狠狠地瞟了他們一眼,這群不中用的東西,壞了她的好事!

「剛剛那個是冒牌貨,我才是天狼寨的大當家鳳二娘,別人都叫我鐵鳳凰。」她隻對風連翼婉笑。

「你的意思是,剛剛我做的一切都是白費了嗎?哼,堂堂一個天狼寨,竟然連誰是大當家都搞錯,當真是奇聞!」風連翼慵懶的說道,並不去看眼前這暗中勾引他的女人。

幾句話讓鐵鳳凰剛剛壓下去的怒氣又躥的起來了,她磨著牙,冷冷地掃了一圈大鬍子等人,道:「這群廢物,我早就想收拾了!」

大鬍子瞬間六神無主,哆哆嗦嗦的說:「大……大當家」鐵鳳凰打斷他,為了討好這個絕色傾城大美人,她笑著問:「美人兒,你說,該怎麼處置這些廢物呢?」

「我決定嗎?」風連翼瞬間笑得像個禍國殃民的妖孽,紫色的眼眸瀲灧無邊,像個無邊的深淵,這鐵鳳凰陷阱去,那裏還出的來?

「就讓他們自己把自己關進牢房,三天之內不準喝水吃飯。」

「哈哈哈——」鐵鳳凰大笑,心想這男人始終是個普通人,只能想到這樣惡劣的點子,不過,正是這樣她才喜歡!

「都聾了嗎,美人兒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沒讓美人高興,誰都不許出來!」

大鬍子等人就隻好夾著尾巴去地牢了。

鐵鳳凰捏住風連翼的手,將身體靠上去,充滿挑逗意味的蹭著他,「那我們……」

「我很累了……」他有些慵懶,對她的挑逗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有點兒高傲,「剛才哪位大當家,可真是粗暴」

如此絕色,自然不能和一般男人相比,那些低聲下氣在她面前討好的有什麼意思?她早就膩了!如今好不容易碰到這樣的人間極品,輕易得到了沒什麼意思,這樣的男人守著一輩子都不會有遺憾,當然不能操之過急了。

「美人兒累,那咱們就先休息吧,」

風連翼點點頭,跟著她回房,然後,這女人一點兒都不客氣地跟到床上。看著他寬衣解帶,眼睛都冒光了。

風連翼側著臉,對她笑了一笑,忽然靠過去,這鐵鳳凰的心瞬間跳地跟打鼓一樣,只看見那張美的沒有任何瑕疵的臉在眼前,然後聞見他身上沐浴之後的淡淡幽香……

忽然,風連翼笑容收斂,冷漠地看著昏倒在床上的女人,像避瘟疫一樣避開她,走下床去,找了個角落坐下來,美好的東西果然消逝的太快啊,夫人啊,你跑到那裏去了?你要是不來,為夫可真要被人吃乾抹凈不吐骨頭了喲,你捨得嗎?

第二天,鐵鳳凰醒過來。發現床邊兒沒有美人,她一驚,以為他趁夜跑了,正發怒,忽然門被退了開完,風連翼端著個托盤走進來。

「吃飯吧」將托盤放在桌上,裏面有清粥小菜,看起來非常可口。

鐵鳳凰一向不喜歡吃清淡口味的,不過今天是美人兒端來的,二話不說端起來就吃,吃到一半,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問道:「什麼時候了?」

「下午了」風連翼看了一眼窗外,淡淡地說。

「什麼?」鐵鳳凰猛地抬頭,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大當家一直在睡,怎麼都叫不醒,興許是昨天太累了罷?」

想到昨天和一群男的在湖中放縱,鐵鳳凰稍稍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道:「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風連翼懶散地開口,話還沒說出口,外面一陣地動山搖。

「怎麼回事?」鐵鳳凰站起來,連衣服都沒穿,當真是放蕩形骸的女子啊!

山寨中的人統統都被她關到地牢離去了,自然沒有人回答她。無奈之下,她只能隨意套了件衣服,大步走出去。

整座山寨靜悄悄的,如同一座死城一樣。天空有鴻雁飛過,發出一聲聲淒涼的叫聲。

一直走到山寨的塔樓上,放眼望去,只見密密麻麻,全都是士兵……鐵鳳凰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這是怎麼回事?

「山寨裡的人聽著,乖乖出來投降,大將軍饒你們一條性命!」軍中一個人策馬出來,聲音洪亮地喊到,看那訓練有素的動作,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軍隊啊!

「大將軍?」鐵鳳凰喃喃地念道。

「莫非是北曜國的大將軍宇文獲」風連翼輕輕笑著說。

「不可能,宇文獲位高權重,身居輔佐大臣之職,不可能會來這裏!」

聽到「宇文獲」三個字,鐵鳳凰心裏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宇文獲的名號,在卡爾塔大陸上可是響噹噹的,北曜國的常駐將軍,聽說已經突破了九星,進入黃階段的高手。

不過,鐵鳳凰也算是個人物,在這時候還能保持一絲冷靜。立刻對風連翼說:「去把地牢裏的人都放出來,讓他們到這裏集合!」

風連翼無辜地攤手的說:「我不知道地牢在哪裏。」

鐵鳳凰一怒,也顧不得眼前這男人有多銷魂了,親自去地牢將大鬍子等人放出來。

聽說山寨被人圍攻,那些混吃混喝的土匪那個不嚇的腳軟?在加上一天一夜米粒未進,個個無精打采,士氣低落。看著樣子,那裏還有對敵的素質?

鐵鳳凰心裏暗暗心急,這時,外面的軍隊一陣騷動,有倆個重要人物騎著馬從軍隊並肩走出來,士兵們紛紛讓路。

「是她!」大鬍子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身形稍微纖細一些,扎著馬尾,披著大黑袍的清麗女子,那不是和這位美男子一起被劫的女人嗎,因為染上瘟疫,所以才把她扔了……

「你認識她?」鐵鳳凰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咬牙喝到:「你究竟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

「我,我,我……」大鬍子冷汗直流,忽然看到雲淡風輕站在一旁的風連翼,便立刻指向他,「是他!他和下面的女人是一夥的!昨天假扮大當家的,肯定是那女人!他們串通好的!」

鐵鳳凰一怔,犀利的眼光轉向風連翼:「當真嗎?」

風連翼淡然一笑,這下不好了,被看穿了!夫人啊,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見他不否認,就是真的了!一時之間,鐵鳳凰心裏五味雜陳,她喜歡美男,對這種美的不像凡人的男子更是愛慕渴望,就算知道被騙了,心裏還隱隱對他存有愛戀,這絕對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話說山寨外頭,宇文獲抬起頭,看見孤零零站在土匪窩的風連翼,便抑製不住怒氣:「你居然把王爺一個人留在賊窩裏,自己卻跑了,你,你是在是……」

風連翼退位以後,依舊沿襲舊號稱齊王,不過問朝政,不過,以宇文獲為首的眾多大臣,依舊對他忠心耿耿。

凰北月偏著頭,不以為然的說:「有句話叫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咯。」

「凰北月,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這有什麼,關鍵時刻,各憑本事啊!」凰北月笑得有些陰森森,想到被他吃乾抹凈的一次,真是大敗局啊!不過,她天生就是黑暗裏行走的人,對於隱藏和潛逃,一向是最在行的,所以,扔下他逃跑並不是什麼難事,誰讓他竟敢這麼沒節操!趁她不在的時候勾搭別的女人,還肌膚相親……想到昨晚的種種溫柔,她咬牙切齒,嘴邊的笑容越來越陰冷。

「你還真是老樣子,一點兒都沒變!」宇文獲怒了,一向冷靜的他,在凰北月面前,總能氣得跳腳!

「我這人十年如一日,不喜歡變。」凰北月酷酷地說,傲慢地抬起手,在眼睛上方搭了一個涼棚,看向山寨的方向。

「那就是鐵鳳凰呀,不錯啊,身材火爆,妖艷的臉龐,風連翼留下當個壓寨夫人也不錯!」

宇文獲被她三兩句話氣得吹鬍子瞪眼,可惜鬍子還沒長出來。像是早知道他會看過來,風連翼早就對她展露笑容,隔著遠遠的距離,依舊掩飾不住那份寬溺,夫人,快來救我啊!

「哼!」凰北月冷哼一聲,不讓你吃點苦頭怎麼行呢?然後,她策馬上去,對著上面喊道:「上面的人聽著,你們抓的那個人,是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倘若他受了一點點傷,這位宇文將軍保準將你們大卸八塊!」

上面的人一愣,風連翼眨了兩下眼睛,滿足地笑了笑,果然夫人覺得他很重要啊,可是等等,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

宇文荻一愣之後立刻衝上去,壓低聲音對她說:「這樣說,那鐵鳳凰肯定會要挾齊王做人質,你是存心不想救王爺吧?」

凰北月無辜地說:「我哪有?我是希望他不要受傷呀!」

看著她臉上狡黠的表情,宇文荻只能拚命把苦水咽下去,王爺啊,你究竟娶了一位什麼樣的王妃啊!

那鐵鳳凰果然不負她的期望,一聽她說完就立刻把風連翼抓過來,以劍抵著他的脖頸,喝道:「誰敢過來?」

宇文荻冷哼道:「不知死活的女人!以王爺的實力,不用動手指就能收拾她!」

凰北月點頭贊同,道:「沒錯!堂堂齊王,怎麼能被一山野女人挾持了!」

宇文荻滿臉期望的地看著,好久沒有見過他們齊王出手了,想當年齊王的風采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等了半天,只見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齊王竟然攤著手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打算。宇文荻愣了,這是怎麼個情況?

「王爺怎麼不出手?」宇文荻不由得問。

凰北月搖搖頭,道:「興許,他另有什麼高深的計策吧。」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宇文荻立刻精神振奮,「王爺一定另有計策!」

「那我們不宜打草驚蛇,壞了他的計策。」凰北月暗地裏笑笑,然後建議宇文荻,「不如我們暫且退兵,靜觀其變吧。」

可憐的宇文荻哪裏想得到他們二人之間有賭約,此刻正互相算計,他那倒霉的主子齊王現在可是眼巴巴地等著他帶兵打上去,把他給救出來呢!

不過宇文荻一向對風連翼的實力信心百倍,那鐵鳳凰算什麼東西?安心地對身後的大軍比了一個手勢,幾千人的軍隊立刻訓練有素,如水流一樣,短時間內就退得乾乾淨淨。

宇文荻高坐在馬背上,對那上面的鐵鳳凰道:「倘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本將軍一定會踏平你這天狼寨!」說完,給風連翼一個欽佩的目光,然後騎馬轉身,和凰北月低聲說了兩句話。

凰北月抬起頭來,對他狡黠一笑。

風連翼鬱悶得心裏簡直在滴血啊!這小女人果真是不能得罪,報起仇來,真是一點兒都不手軟啊!他堂堂修羅王,如今竟落得被一個女土匪拿刀脅迫的下場,若是在平時,這女人怎麼可能近得了他的身?唉……難道就此認輸?這個,似乎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啊!

風連翼嘴角邊慢慢浮現出一個笑容,看得凰北月心裏一涼。糟糕!正想讓宇文荻趕緊走,可是風連翼已經不等她有動作就先開口了,:「夫人,你上來,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凰北月裝作沒有聽見,想溜,宇文荻卻一抬馬鞭攔住她,道:「王爺在叫你呢!」

「現在這種情況,說什麼都不方便,等回去再說吧!」她冷冷地說。想讓她上去?沒門!

宇文荻壓低聲音說:「這大概是王爺的計策,要兵不血刃端了這土匪窩!王爺一向高明,你就上去吧。」對於她的人身安全,宇文荻那是完全沒有考慮的。開玩笑,她凰北月也需要擔心安全問題?

狗屁計策!凰北月心裏暗罵,嘴上卻說:「那土匪窩我不喜歡,不想上去!」

宇文荻愣了一下。

上頭的風連翼還是雲淡風輕地說:「荻,夫人不敢上來的話,你就親自護送她上來吧。」

鐵鳳凰眯著眼,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道:「不要耍花樣!我真的會動手殺了你!」

「不要擔心,我在你手裏,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的。」風連翼溫和地說,有種蠱惑的感覺,讓這風騷的女子骨頭裏都覺得軟軟的。

這邊同意了,那邊凰北月卻怎麼可能上來?

而宇文荻得了齊王的命令,自然執行到底,見凰北月態度冷硬,他也不客氣道:「這是王爺的意思,你還是上去吧!」

「我說不去就不去!」

「那我隻好得罪了!」宇文荻是個倔牛脾氣,齊王的話說一不二,他從來都忠心執行,所以這時,竟然不顧對方實力超越自己許多,竟要亮出武器動手!

凰北月哪裏會不知道風連翼的意圖。他自己不動手,卻讓宇文荻動手,分明就是想逼她先出手!卑鄙啊!她策馬想走,不過,沒有動用任何元氣的她怎麼會是宇文荻的對手?

對方輕輕一躍就到了她面前,劍光在眼前一晃,宇文荻可是使出了全部的本事!開玩笑,面對的是凰北月他敢隱藏實力嗎?強勁的劍氣幾乎擦上了臉頰,凰北月在千鈞一髮之際只能向後一仰,從馬背上摔下去!

「小心!」這一聲擔憂的呼喚來自觀戰的風連翼。她摔下馬背的一刻,他整顆心都提起來了。沒想到她還真是不服輸,倔強的丫頭!

凰北月就地一滾,還沒爬起來,宇文荻的身影已經籠罩了頭頂!

誰先出手誰就輸了!她咬牙切齒,心裏一遍又一遍鄙視風連翼!可是無奈之下還得專心應付宇文荻凌厲的招式。

高手打鬥,身體周圍的磅礴元氣也是一層防護,宇文荻身上的元氣自然比一般人強,而她現在可是和普通人無異啊!

宇文荻一靠近,元氣防護就撞得她差點兒飛出去,那一瞬間,對於危機的本能反應幾乎不經過她的大腦,而是身體中自然的反應,更為強悍的元氣已經鑽出來了!

等她的大腦反應過來,剛才還咄咄逼人的宇文荻已經被震出了十幾米遠,將劍狠狠地插進地面上,才穩住身形。好強!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啊!

看見這一幕的風連翼嘴角一勾,那表情不可謂不得意,他贏了。

鐵鳳凰已經驚呆了,身為召喚師,剛才短暫的交戰中,那種元氣的波動,她能感受得清清楚楚。瞬間,她的臉色就蒼白了!好可怕的力量!那個女人,她絕對不是對手啊!不過,沒關係,她手裏還有這個人質呢!看樣子,這人的地位很高,連大將軍都對他言聽計從。

那他的身份究竟是……還沒容她想清楚,隻覺得一陣風從身旁吹拂而過,愣神之間,被她用刀子抵住脖子扣押的人質便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鐵鳳凰又驚又怒,抬頭去看,只見風連翼已經落到很遠的地方了。她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拚命地咽口水,做出防禦的動作,警覺地看著他:

「閣下的身手如此厲害,為什麼還會甘願被我抓住?」她不解地問。

「這個,不過是為了讓我夫人高興一下而已。」風連翼淡淡地笑著,雖然凰北月不僅不高興,還非常生氣!

「什麼?」鐵鳳凰像是聽到了荒唐之言,這樣的高手,居然如此兒戲!

看著這絕世無雙的兩個人,一個傾國傾城,一個清麗脫俗,都一樣的氣質高貴,站在一起當真是絕配。她心裏無比嫉妒,一陣陣地冒著酸氣。這個男人,她是絕對不可能得到了手吧!不甘心!

看見他準備離開,鐵鳳凰連忙喊道:「能不能留下名字?總要讓我知道,是死在什麼人手下吧?」

「他們的名號,你沒有資格問,你只要知道,今天殺你的人是我就行了!」宇文荻早就和凰北月停戰,此時走上來說。

鐵鳳凰臉色一白,隻好閉上嘴。

風連翼走過宇文荻的身邊,漫不經心地說:「如果能招安她,可以留下她一條性命。」

「屬下明白了!」宇文荻恭恭敬敬地說。王爺愛才,果真一點兒都沒變啊!

風連翼走下山寨的時候,凰北月早就騎著馬跑遠了,無奈之下,他只能順著風中留下的氣息去追。很快,就在湖邊發現她的身影。她一個人站在湖邊扔石頭,果然是在賭氣啊!

他嘴角邊掛著寵溺的笑容,悄悄走過去,本想從後面擁抱她,卻不料她何等敏銳,一轉身,冷冷的地盯著他。他隻好訕訕地笑了笑,腹黑地說:「多謝夫人手下留情,讓為夫險勝。」

「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凰北月冷哼一聲。她也不是輸不起的人,人生還長,一次賭約算什麼!

「說吧,要我為你做哪三件事?」真是囂張的丫頭,輸了,口氣還這麼大。

風連翼微笑,也不客氣,張口就說:「第一件,以後不準離開我;第二件,一年之內不準找我挑戰;第三件……」

「等一下!」凰北月忽然打斷他,「為什麼是一年之內?」

「因為……」他微笑著嘆氣,俊美的臉上浮現著一種溫柔到了極致的神情。走到她身邊,忽然單膝跪下來,將臉貼在她小腹上,低聲說:「小傻瓜,因為裏面有個很重要的寶貝啊。」

凰北月一愣,一瞬間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眼眶忽然一熱,情不自禁地撫著自己的小腹。

「你是說……怎麼可能?」她自己的身體,竟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是怎麼發現的?

「虧你還是煉藥師呢,你最近脾氣這麼壞,動不動就睡覺,又愛吃又懶散,脈象上,早就多了一個跳動的小生命了。」

凰北月臉上有些發紅,不管她怎麼強悍,曾經如何逆天,而現在,她只是一個發現自己懷了孩子的女人。

不說自己有多幸福,單是這種陌生的感覺,就讓她臉上發熱了。孩子,她竟然懷上孩子了,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這麼溫馨的一刻。有了孩子,他們就更像真正的一家人了。

「我……」她張了張嘴,忽然覺得鼻子一酸,明明是很開心想要笑的,卻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掉下來,她隻好狼狽地轉過頭去。

風連翼站起來,微笑著把她擁入懷中,溫柔地用下巴蹭著她頭頂柔軟的髮絲。「月,我答應過給你一個家,我正在努力,一定會讓這個家很完美,很幸福。」

聞言,她像隻小貓一樣,努力將腦袋往他懷裏鑽,帶著濃濃的鼻音道:「我已經很幸福了。」

「那就更幸福。」他滿足地抱著她,這一生有她,真的無比滿足,所有的一切都圓滿了。

「這樣,才不枉你為我逆天而行你在哪裏,我的心也在哪裏。」

凰北月抽泣了兩聲,又忍不住想笑,「甜言蜜語我聽多了!快說你第三個條件是什麼!」

說到這個,風連翼有些猶豫起來,默默地抱著她,半晌才悶悶地說:「第三,我想,將來孩子生下來,你能不能,不要忽略我……」

凰北月撲哧一聲,徹底笑出來,笑了兩聲,想到在天狼寨裡發生的事,臉色一板,道:「這個,看你表現再說吧!」

某人慌了,「夫人,我的表現還不夠好嗎?」

「好?哼!你說,你被抓到天狼寨的時候,做過什麼事了?」

「這個……」他邪惡地笑起來,「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慢慢告訴你……」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凰北月怒道:「果然是無恥而無畏!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沒有!」他斬釘截鐵地搖頭。

「你說謊!」

他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一臉苦笑,「凰北月,你信不信,就算輪迴幾生幾世,讓我再遇見你,我也能一眼認出你來?」

「怎麼可能?」她明顯不相信,不過轉念一想,他這話的意思是……雪白的臉龐陡然之間通紅一片,連耳根子都燒起來了!

「你、你早就知道……」她簡直鬱悶了,原來他早就知道是她!這次真是虧大發了……

「如果連自己的夫人都認不出來,怎麼做一個稱職的丈夫呢?」他笑著吻上她輕輕嘟起的小嘴,貪婪地享受她的甜蜜。

凰北月推了他一下,「你知道我懷了孩子還……」

「放心,我知道分寸……」呢喃的聲音很快就化在他的深情蜜意中。

和她交鋒的這一局,修羅王勝,凰北月慘敗……

她想:日子還長著呢!她就不信,沒有陰不倒他的那一天!你等著!

這究竟是他誤入賊窩成了人質呢?還是她不小心入了他精心佈置好的羅網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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