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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殺星官》正文 第八十九章 三脈盡封
「三脈盡封!」李默言聽到這句,心中一凜,腦中瞬時想起呂如意曾對自己說過:「你現在三脈盡封,等同廢人一個,實在是不堪大用啊!」

但呂如意並未同呂金山一般,仔仔細細的觀察之後才問起,只是掃了一眼,便說出與呂金山同樣的詞,三脈盡封!

「我……我也……不知道啊!」李默言到沒撒謊,他屬實是不知。

呂金山咂了咂嘴,不解道:「那不能啊,我問你,誰教的你練炁功夫?」

李默言直言道:「我爺爺啊,但是他教的也不算是練炁功夫吧,多是些拳腳功夫,還有些降魔除妖的手段,以後好混口飯吃,您也瞧見了,我這點炁,那談得上練炁功夫啊。」

「你爺爺?姓甚名誰?」

「我爺爺叫李繼唐。」

呂金山聽聞,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但眉頭緊鎖,又追問道:「你打生下來就跟你爺爺一起生活嗎?之前接沒接觸過什麼異人?」

「嗨,別提了,我一直到今年我才剛知道自己是個異人……嗯……如果我這種也算的話,因為我爺爺沒了,協會這才找上我,我爺爺生前也是協會的人,所以就給我介紹了這份工作,之前別說異人了,能打的我都沒遇見過。」

呂金山恍然道:「協會的人嗎?怎麼協會現在門檻這麼低了?什麼貨色都收嗎?」

李默言聽聞拍案而起叫道:「你這說的什麼話!門檻低怎麼了?好歹我也是有背景的人,托關係不行嗎?」

呂金山獨眼白了一眼,不屑道:「暴躁!」

李默言不依不饒道:「那誰讓你說那話說的那麼難聽。」

呂金山沒有搭他的茬,而是突然轉移話題道:「去給我泡壺茶去。」

李默言微微一愣,擰著腦袋在屋子裏掃了一圈問道:「茶擱哪呢?」

呂金山一嗞嘴,不耐道:「去大廳找!怎麼活這麼大歲數的?什麼都問我,還要你幹嘛?趕緊去。」說罷拿拐杖懟了一下李默言的膝蓋後彎,好懸沒把他懟跪在地上。

李默言心裏這個氣啊,怒目而視的瞪了一眼呂金山,沒想到這老傢夥也不甘示弱,回瞪一眼道:「幹嘛?想打架啊?」

一聽這老傢夥又要動手,李默言忙撒丫子跑出去了,臨了還聽見呂金山在後面叫道:「別忘了把水燒開點啊!」

李默言邊在客廳翻找著茶葉,邊不滿的心道:「這老王八蛋,原來是這麼個主兒,還說我暴躁,你不比誰都暴躁!能活這麼大歲數也真是難為你了!還碎嘴子,怕是生下來就自帶四把兵器,叨逼叨叨逼叨!」

呂金山獨自留在屋中,驀地,起身而立,面色恭敬,同時,一道黑影從高處閃落而下,穩穩落在其身前桌上,正是呂如意。

「先祖。」呂金山趕忙施禮。

「行了,坐下吧。這小子,能用嗎?」呂如意淡淡的問道。

呂金山嘿嘿一樂:「這小子倒還真有點意思,我喜歡,只不過他三脈盡封,體內幾乎沒有什麼炁存在,怕是難以用上啊。」

呂如意麵無表情的直視呂金山說道:「想必你心裏也清楚,某種意義上說,咱們金丹道呂家在你為家主時,出了狀況,算是絕後了吧?」

呂金山聞言大驚,匆忙從椅子上翻滾下地,跪在桌前,深拜三禮,高呼:「不肖後人呂金山,有辱先祖威名,實在是我呂家罪人,請先祖降罪。」

「起來吧,裴家的事情解決之前,你先給我活著。」呂如意輕聲說道,雖然言語如此,但語氣也並沒有過於怪罪的意思。

呂金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顫顫巍巍的起身,坐回椅子上,倒不是他多麼怕死,而是對於復仇,他有著強烈的執念,此事不了,怕是做鬼也不會寬心,所以他必須活著,掀翻裴家!

「話說回來,人丁絕了,這金丹道是不是也要絕了?呂金山,你可知這鐘呂金丹道是咱們的家傳道法,即便外面也有人修鍊此道,但我們也是正統,千年傳承,你準備讓它斷送在你手中嗎?」

呂如意的話仿若泰山壓頂,壓的呂金山抬不起頭,也喘不過氣,半晌才哆嗦著嘴唇抬頭道:「先祖……我……」

「唉……罷了,權當我默許了吧」呂如意輕嘆一聲,縱身躍出房間,幾個閃動,便隱沒了身影。

目送呂如意消失在視野中,呂金山垂著腦袋,不住的搓著手裏的拐杖,神情顯得有些焦慮與掙扎。

「茶來了!」李默言端著盤子往桌子上沒好氣的一扔,小杯小盞「劈裡啪啦」響作一團,隨後倒水沏茶,擱在呂金山面前:「別燙著啊!」

呂金山瞧著茶杯,呵呵笑道:「小子,我來問你,除了你爺爺,你還有什麼師父沒有?」

「沒了,就我爺爺一個。」李默言隨意落座,給自己也倒上一盞,然後滿臉陶醉的聞了聞。

「哦……」呂金山略作沉默,隨後突然問道:「小子,我有意收你為徒,那麼你願不願意?」

「噗!」李默言剛入口的茶水直接噴了出去,一點沒浪費,全噴在坐在對面的呂金山臉上,縱然呂金山是道家高手,面對這麼猝不及防的一口,還是照單全收了。

李默言倆眼一瞪,趕忙起來,拿起紙巾就開始手忙腳亂的給呂金山擦臉,動作極為粗糙,一看就是沒伺候過人的主兒,呂金山是拒絕也不是,迎合也不是,手就這麼懸空著不知所措。

「我說你這是燙著了還是驚著了?」待到擦完,呂金山語氣不悅的問道。

「你剛才說什麼?」李默言答非所問。

呂金山老臉一拉,沉聲道:「我問你是燙著了還是驚著了?」

「不是這句,上一句!」李默言急道。

「我說我有意收你為徒,問你願不……」

「不願意!」李默言屁股剛挨上座位,馬上又站起來,滿臉嚴肅的跟呂金山說道:「不願意啊,我可說的明明白白,來,你看我口型,不願意!」

就這老傢夥這麼個德行,不光碎嘴子,還毒舌,而且脾氣暴躁,喜怒無常,要是拜了他為師,不得讓他折騰死。

呂金山獨眼中很隱晦的閃過一抹失望之色,垂下了眼簾,偷偷癟了癟嘴,沉默了好久才不甘的又道:「那麼,我如果有辦法幫你解了三脈呢?」

也是該著,李默言剛剛端起來茶盞喝了一口,一聽這句,又是「噗」的一口,好在這次呂金山先有準備,反手就是一巴掌,連茶盞帶人直接抽飛了去。

李默言這會兒可顧不上翻臉,身子都沒完全爬起來就匆忙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呂金山一嗞嘴道:「我說你小子玩我呢?好話不重二遍!」

只聽「咕咚」一聲,李默言雙膝跪地,端著呂金山的茶盞,舉至頭頂,一臉嚴肅的說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呂金山冷著臉斜眼瞥了瞥李默言,拿腳尖直接把他杵坐在地上,不耐道:「去去去,一邊去,剛才還說不願意呢,翻臉比翻書還快,你這種人,靠不住,靠不住。」

李默言精得跟猴一樣,心電急轉之下自然也就想通了關節,原來這老東西只剩孤家寡人,老哥兒一個,這是怕功夫失傳,但未曾想,自己點頭答應了,他還拿上了把,估計是想提什麼條件了,就說世上沒有白來的午餐,好心收我當徒弟,還幫我開脈,他也不是慈善家,犯不上。

索性也不計較,起身拍了拍褲腿,再度落座,倆人一時無話,呂金山自顧喝茶,李默言低頭玩著手機。

要說李默言這小子就是壞,邊玩邊嘀咕:「哎呀,要不說這人啊,還是年輕好,上了歲數了,就得數日子,活一天是少一天,越活越焦慮,越焦慮就越累。」然後轉過頭望著呂金山問道:「前輩,您焦慮嗎?」

雖然呂金山被他戳破了心思,但面上還是如常:「我不焦慮,我有什麼好焦慮的,等此間事情一了,我就出去旅遊去,我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我必須得瀟灑起來。」

李默言嘿嘿一笑,吐槽道:「前輩,您別嫌我說話難聽,我這個人直,您現在這模樣,跟身份證上那照片,就是兩個人,您連山東省都走不出去,到站就得給您扣下,您信嗎?」

呂金山眼珠子一咕嚕:「那我就在山東旅遊,行了吧,反正我到哪都不受欺負,因為老子有本事,不像有的人,沒有異人命,還得了異人病,不是那塊料,還削尖了腦袋往裏鑽,指不定哪天混得比我還慘。」

呂金山得意的瞧著臉憋得通紅的李默言,又道:「那外面有的是小年輕,你不跟我啊,有的是跟我的,好像我求著你似的。」

李默言急道:「我說你,收我也是你,不收也是你,你到底是想怎麼著啊?玩我呢?我可告訴你,給我整毛了,我就把我的人全帶走,你自己忙活去吧,我看你還會分身術了不成。」

有些時候,這人越生氣,對面的人可能看你就越可笑,呂金山瞧見李默言氣急敗壞的樣子,直接笑出聲說道:「你走吧,隻管走,我看看你們幾個加起來,能不能過得了我這把老骨頭。」

「你!」李默言剛要發作,眼珠子一咕嚕,滿臉奴才相的來到呂金山身後,邊捶肩邊邊笑道:「哎呀,咱們現在是統一戰線的同志,哪能用這種方式交流呢,您是長輩,我是晚輩,我尊敬尊敬您,您讓著點我,不就行了嗎。」

呂金山一臉不屑的自顧喝茶,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前輩,您剛才說那個,能幫我解了三脈,是不是真的?」李默言也不氣惱,繼續問道。

呂金山冷哼一聲:「哼!那還有假。」

「那我這三脈一開,能變成什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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