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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崩壞》第641章:明天就是七夕了!
那個叫楚美人的法官認識副本裡的NPC?

王有才回頭看去,難不成這個學生在碰到他們之前先碰上了楚美人那組?

許星程也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看見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的黑暗中。

正是楚長歌,此時這位楚姓法官正用平穩的目光盯著他。

許星程挑了挑眉毛,沒說話。

王有才看著不遠處相對站立著的二人,開口詢問楚長歌:「你認識他?」

楚長歌推推眼鏡:「校徽上有名字。」

哦,對。

王有才記得這學生校徽上的確寫著「許星程」

「還以為你認識……」NPC三個字母最終沒說出口,當著人家不知情學生的面叫人家NPC確實怪尷尬的。

而旁邊的葉維維首先發現了楚長歌的奇怪之處:「你的隊友呢?」

此時楚長歌一個人站在黑暗中,三個隊友早不見了蹤影。

「我們分頭行動,這樣效率可以高一些。」楚長歌的眼鏡鏡片在黑暗中閃爍了幾下。

葉維維皺著眉開口:「這種情況最好不要分頭行動,剛剛我們聚在一起都……」

話說到一半她就打住,旁邊還有個副本土著學生,她不好直接說見鬼的事。

「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王有才開口道,「你們也小心一點,這裡……很危險。」

說完他便帶著另外二人離開。

看著三人的身影消失,一直沉默的許星程才發出笑聲:「呦,這不楚長歌嗎,幾個副本不見,這麼拉了?」

楚長歌沉默的看著不遠處的許星程。

加上這次,這個NPC一共出現過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高校怪談神隱遊戲副本裡,第二次是在天黑請閉眼副本裡。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NPC在天黑請閉眼副本中死亡了,但現在又好端端的出現在這個副本,且每次都是以學生的身份出現。

前兩次副本這個人看著還正常,但這次他似乎覺醒了什麼了不得的屬性,整個人的語氣和神態都變了。

而且聽他的話,顯然是記得之前副本的事情。

怎麼回事,許星程從一個炮灰NPC升級成有副本記憶的高級NPC了?

楚長歌還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說法。

「你是誰?」楚長歌皺眉看著他。

許星程好像並不是一般NPC。

他雖然已經出現在三個副本裡,但卻和流浪打工的車教練不同。

前兩個副本裡他只是低級配角,甚至沒認識到自己是NPC。

這會兒卻像開了竅,變得聰明起來。

「想來偷窺顧眠,」許星程一屁股坐到涼亭的石凳上,伸手托腮,「如果不幸被發現的話,就和他商議一下我的精神損失費,哦,還有關於雕像的賠款事宜。」

聽到這話,楚長歌瞬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殺戮。」

幾秒後他又微微眯眼:「分身?」

「當然是分身,一個愚蠢的分身,」許星程邊說著便站起來轉了圈,「畢竟我的本體不在這個世界,所以往這裡投放的分身也會有點智障,我來到這的時候完全失憶了,直到死了一次又復活後才記起要緊的事。」

說到這許星程想到什麼:「顧眠可能不喜歡我這個分身。不過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有性別,下次分出一個漂亮女人去勾搭他,這樣他總不捨得砍我吧。」

楚長歌不想聽他廢話直接轉移話題:「剛才你跟王有才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雖然我是個大人物的分身,但也在盡職的扮演NPC呢……說起來多虧了我那胸針不然還真不好找到顧眠,不過他身上是不是還有另一個錨?我感覺到了。」

楚長歌想起了那個只會喊妹妹的灰發男人:「是教義女神的錨。」

「原來是聖女那傢夥,」許星程坐在石凳上思索片刻,「顧眠在辦另一個案子嗎?」

楚長歌點頭。

「反正他也不需要我提示,我就不去他那邊溜達了,免得他拿出自己那寶貝電鋸把我砍了,你應該也不需要我提示吧?」許星程歪頭看向楚長歌。

楚長歌難得發出幾聲冷笑:「呵呵。」

身處另一邊的顧眠不知道楚長歌正洋溢著開心的笑容,他正蹲在南瓜飾品店對面,跟白鷺解釋著禮書的話術陷阱。

「他從一開始就在欺騙我們,還巧妙的利用另一個謊言吸引了我們的注意。」

白鷺想著禮書在病房裡的那番話:「你的意思是……說到錄像時他那不自然的表情是故意流露出來給我們看的?」

「沒錯,」顧眠點頭,「這樣我們就會把注意力放在錄像上面,且心裡會抱著很大的期待,期待錄像能驗證他才是兇手,你當時不就是這麼想的嗎。」

白鷺嘴唇一抿,尷尬點頭:「當時我的確是這麼想的。」

見到禮書遮遮掩掩的不想讓他們看錄像,白鷺的第一反應就是錄像裡藏著對他十分不利的證據,可能能直接證明他就是兇手。

「但看了錄像我們的期待就會落空,我們就會發現原來是自己誤會他了,就會發現他只是丟下朋友逃跑了,跟殺人相比這只是個小小的錯誤;

「接著我們可能會產生些許愧疚的情緒,愧疚自己誤會了禮書,同時卸下對他的懷疑;

「你會覺得他說謊只是為了掩飾一個小小的錯誤,從而忽視了禮書話裡可能還存在其他的謊言,這就是重點轉移。」

白鷺看向顧眠:「是的,在發現禮書只是丟下朋友跑了之後,我完全沒懷疑過他話裡還有其他謊言……不過你是怎麼確定他說謊的。」

「禮書家裝在門口對面的監控,」顧眠開口道,「要知道攝像頭除了有監視作用外,還有另外一個作用。」

什麼?白鷺看著顧眠。

「警示,」顧眠舉起一根手指,「想要入室盜竊的小偷在見到家門口有攝像頭後大多會停止行動,它們在警示小偷『我在看著你,不要亂來』」

「禮書家的攝像頭裝在門口正對面,簡直就是為了拍下事發當天屋裡的畫面準備的,這說明禮書他們早知道元昊天可能會有行動,所以特地用一個攝像頭警示元昊天不要輕舉妄動;

「而且你們發現沒有,錄像裡禮書的鄰居衝進他家製服元昊天的時候,元昊天沒有誤傷任何一個人,雖然他手裡拿著刀,卻輕易的被拿著各種清潔道具的鄰居製服了;

「我認為一個陷入瘋狂中的人不會有這種舉動。他很可能是發現了某些縱火案的證據,甚至是得到了禮書他們的親口承認,所以才會衝進他們家裡做出那種事情。」

「你的意思是禮書三人不但是縱火案的兇手,還在縱火後去元昊天面前耀武揚威?」白鷺感到一陣火從腳底燃了起來。

「沒錯,」顧眠點頭,「他們做的小心,沒有留下絲毫證據。但他們會在事發後去買和元昊天家裡一模一樣的東西來刺激他,被調查的話他們就會說『這不是元昊天家裡的東西,是我自己新買的,巧合罷了』」

「對了,你們還記得禮書說的那個朋友嗎。」

白鷺點頭:「陳要?」

「對,在禮書的話裡,他和元昊天的前兩次見面都是因為陳要,第一次是陳要聚會邀請了他們,第二次是陳要詢問他們是否想買旅遊名額。但如果我的猜想正確的話,那應該不是陳要主動,而是禮書他們主動;

「第一次是禮書聽說陳要的聚會上有元昊天,所以主動要去。第二次是禮書他們聽說元昊天公司有旅遊名額,所以主動去買。只要我們找到那個陳要,就能驗證猜想是否正確了。」

白鷺感覺那股火已經燒到了頭頂:「如果猜想正確的話,那禮書他們三個就是變態?元昊天到底跟他們有多大的仇,才讓他們這樣對付他。」

顧眠雙手叉起來,把下巴擱到上面:「變態的世界裡是沒有邏輯可言的呢,他們往往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有仇或沒仇。」

「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禮書不對勁的?」旁邊的謝必安突然開口。

顧眠側頭盯了他一眼:「在醫院裡就發現了。」

那麼早?白鷺表情奇怪。

「那本書啊,消失的兇手。」顧眠道。

「只是因為他看那樣的書,就懷疑他是變態了嗎?」白鷺覺得這有些牽強了。

「不,」顧眠搖頭,「是他當著我們的面看那本書,然後又有恃無恐的把書推到我們面前來的時候讓我產生一種感覺,很熟悉。」

什麼感覺?白鷺看著顧眠。

「一種『我就是兇手,但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感覺;

「以前在一個計程車副本裡碰到過一個變態,也是滿臉『老子是兇手,但你那我沒辦法』的表情。」

當然也是因為顧眠從小到大經歷過不少變態的劫持,所以他檢測變態的雷達十分靈敏。

白鷺聽著顧眠的解釋,心裡的火蹭蹭向外冒。

她恨不得立刻沖回法庭把顧眠的鎚子奪過來判人無罪。

但還沒等她想象中的鎚子落下,就看見托著下巴的法官突然伸手抓住了一邊的鬥篷男。

「又來了。」她聽見顧眠這麼說。

接著白鷺便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惡寒。

她機械的扭動脖子回頭,對上了半張死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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