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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使喚整個地府》第二十八章 窮是種病
鐮刀沒能砍下去,半路被一隻手抓住了——楚汐的手!

她醉醺醺地上前,怒瞪了禿頂男一眼,一個背橋摔,摔得禿頂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站不起來。

不等禿頂男罵出口,楚汐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哢嚓一下,扣上了手銬。

「我管轄的地界,還能讓你這種人撒潑了?」

禿頂男的老婆眼見楚汐厲害,急得大聲嚷嚷:「你們!你們是一夥兒的!就知道欺負我們平頭老百姓。老張!老張你傷到哪兒沒有?我們……我們找警察說理去!」

「不用找了。」楚汐冷笑,從口袋裡掏出警員證,「我就是。」

禿頂男和他老婆瞪圓眼睛,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交警匆匆趕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楚汐打了個酒嗝,擺手道:「這人無端鬧事,蓄意傷人,我已經製住了。幾位師兄,勞煩帶人去局裡錄個口供。我今天……今天不太方便,就先回去了。」

楚汐的威名,不單在刑警隊,就是在其他警種都是出了名的。

幾個交警面面相覷,見她黑著臉,趕緊點頭,一邊疏散人群,一邊領著鬧事的學生家屬去了。

陳紫丁等交警離開,上前扶住楚汐,沖陳敢道:「怎麼會是你們?」

陳敢也扶著楚汐,沒回她,皺眉反問:「這都什麼人啊?這麼不講理?」

陳紫丁的經紀人上前,給陳敢遞煙。陳敢沒接。

經紀人搖頭苦笑,自己點了一根,道:「陳先生沒看今天的熱搜嗎?」

陳敢趕緊翻開手機,見圍脖頭條熱搜就是「陳紫丁拒捐」五個字,皺眉點了進去。

陳紫丁資助的貧困學生,是海城所轄貧困村的特困戶。特困戶家主,就是剛才被楚汐製住並帶走的禿頂男和他媳婦。他倆有個在海城某職高就讀的孩子,叫張勇。

兩個月前,陳紫丁的經紀人無意中得知,這個張勇得到善款,並沒有用於學習和填補家用,而是在外揮霍,還經常充大頭,請班上的學生胡吃海喝。

張勇雙親明明知道內情,也不加管教,甚至打著陳紫丁的名號,到處借錢,欠了一屁股債。

陳紫丁幾次善款沒能及時送達,張家三口還在家中扎小人,詛咒她不得好死。

此前陳紫丁已陸續資助張勇一家達兩年之久。得知此事,心灰意冷,讓工作室發了份申明,表明自己不再資助張勇。

不曾想,這份申明被媒體惡意曲解,成了她職業生涯的一個汙點。

早已習慣貴人資助的張勇一家,更是對此難以接受。

他們找到不嫌事大的無良媒體,趕在陳紫丁來海城舉辦慈善演唱會之前,製造輿論壓力,徹底將陳紫丁渲染成一個消費粉絲感情、欺騙大眾的劣質偶像。

經紀人和陳紫丁背後的公關團隊,原本有信心在演唱會之前,將這些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張勇一家會不依不饒,暗中僱用水軍,以社會弱勢群體受騙為切入點,博得網友同情;並在各大網路論壇,捏造陳紫丁的黑歷史,刻意抹黑。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一夜之間就上了圍脖熱搜的頭條。

陳紫丁苦笑:「我不知道,為什麼人的心,能夠變質成這副模樣?」

楚汐瞪眼道:「這些人是窮瘋了、窮病了,喪心病狂那種!」

她倆見陳敢悶頭不語,一齊看向他。

陳敢沉默,並不是沒有共鳴,而是他忽然明白,之前喬木欲言又止的意思了。

想著他問陳紫丁:「喬木當年抑鬱自盡,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一提到喬木,陳紫丁渾身一顫,眼裡陡然噙滿淚水:「喬老師……喬老師就是受不了這樣的輿論壓力,才選擇輕生的。你……你怎麼會……」

陳敢嘆道:「我也是喬木老師的粉絲。當初他選擇輕生,我就一直覺得不對勁。」

此番言論,讓楚汐不由對陳敢又生出了幾分親切和好感。

陳紫丁抹去淚水,強笑道:「二位,既然有緣,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邀請二位上我那兒坐坐?喬老師的事,我憋在心裡很久了……我想和二位聊聊。」

陳敢看向楚汐。

楚汐點點頭:「反正明天回局裡也是上交提案,晚點去沒關係。」

陳敢看了看仍舊擁堵的道路,眯眼笑道:「陳小姐,你讓你們的人,跟我的車走。」

楚汐立時沉下臉:「你又想幹嘛?我可是個警察!」

陳敢勾了下她的鼻尖,壞笑道:「放心,我明天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的辦公室裡。」

兩人上了車。

陳敢不由分說,急踩油門,車子呼嘯一聲,直衝圍觀人群疾去!

「你!」

楚汐,連同跟在身後車中的陳紫丁等人,臉都嚇白了。

眼看車子就要撞向陳敢剛才詢問的圍觀群眾,楚汐驚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沒撞到人。

車子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弧度,從那人頭頂上,飛!了!過!去!

「幹得漂亮!」陳敢衝車窗外的撞死鬼眨了眨眼。

撞死鬼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瞪著他道:「老闆,你這次玩得有點大了。」

「大麽?」陳敢玩味地看著身後,已然嚇傻的圍觀群眾,嘴角一揚,「我這不是想驗證一下,你這段時間,能力有沒有見長嗎?對了,後面還有四輛車。您勞駕。」

撞死鬼搖頭嘆息,扭扭脖子伸伸腿,朝身後陳紫丁等人的車飄去。

「你……你在跟鬼說話?」楚汐驚魂甫定,撫著劇烈起伏的胸脯問。

陳敢目不轉睛地盯著,點點頭。

「不許看!」楚汐一巴掌拍過去,蹙眉道,「那些人也沒招惹你,你幹嘛——」

陳敢撫著被拍紅的臉,嘻嘻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他們,下次看熱鬧,麻煩先把事情真相弄清楚,別無端做了惡人的幫凶。這,是很危險的。」

楚汐搖搖頭,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個大男孩,雖然心地善良、嫉惡如仇,但做事太偏激,容易出事,得有人管著。

想到有人管著,她心裡陡然一顫,面上發熱,不自覺地看向了窗外。

兩人隨陳紫丁,到了她下榻的酒店。

陳紫丁吩咐經紀人,送些酒進來,沒有她的吩咐,任何人不能進屋來打擾。

等經紀人離開,陳紫丁托著高腳杯,目光迷離,說起喬木的事來。

「我是喬老師帶入行的。喬老師德藝雙馨,一直是我崇拜的偶像。他生前和我現在一樣,也暗中資助了一名大山中走出來的大學生。資助了整整三年,可沒想到……」

「那名大學生也和張勇一樣,恩將仇報?」陳敢皺眉問。

「前兩年,那名大學生倒還知恩圖報,逢人就念喬老師的好。後來,興許是交了女朋友,花銷大了,就時常不斷託人求喬老師資助。喬老師知道後,親自登門教育。大學生覺得他吝嗇也就算了,還當著同學、朋友的面數落自己,羞愧難當,當晚就跳樓自盡了。」

「啊?!」陳敢和楚汐同時驚呼。

「事情發生後,大學生的父母找上門來,要喬老師給他們一個說法。好事媒體也添油加醋,說是喬老師不願做慈善,還生生逼死了資助對象。那兩年,喬老師的形象一落千丈。他苦悶難當,無處宣洩,最終積怨成疾,給我寫了封遺書,就……就……」

說到後面,陳紫丁已是泣不成聲。

陳敢悶聲道:「既然有前車之鑒,那你為什麼還要資助張勇?」

陳紫丁抹淚道:「喬老師在遺書中說:藝人當有藝德。他人不理解,是他人的缺失;自己看不破,是自己的罪過。他不希望我成為像他那樣的人,拿得起,放不下。」

「那他是在勸你別走他的老路啊!」

陳紫丁搖搖頭:「積德行善,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能因為一個人,或者一小部分人的曲解就避而遠之。喬老師的意思我懂。他不是要勸我放棄,而是要我堅強!」

有一瞬間,陳敢和楚汐從這個嬌弱的女孩子眼中,看到了一份堅毅和執著。

甚至陳敢覺得,有一道白光,輕柔地圍繞在她身上。

真美。

他霍地站起,嘆道:「既然勸不動你,那好,我來做我最拿手的事兒吧。」

「做什麼?」楚汐和陳紫丁同時問道。

「窮是種病。」陳敢嘴角一揚,「既然是病,就得有人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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