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失明，這對於李演來說，的確是一個沉重打擊，但，他保護了他想保護的心愛人兒，所以他一點也不後悔，

九天凌雪一雙玉臂，抱著李演的胳膊，小腦袋枕在李演的肩膀上，可愛的小瓊鼻抽泣著，一雙美眸通紅，

「好了，雪兒，別哭了，我不就是看不見嗎，大不了，少看一眼小姐姐，」李演顫微地大手，輕輕地拍著九天凌雪的後背，安慰著她，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小姐姐，嗚嗚…」九天凌雪嘟囔道，但她此時沒有責備之意，小腦袋一歪，她就躺在了李演懷裏，更加的哭了起來，

「乖，我不是還在嗎，」李演往床上一躺，輕輕地抱住九天凌雪嬌軀，少女身上的柔軟清香，讓他對黑暗的恐懼，消失了不少，

在地球上，小時候，家人時常說要注意保護眼睛，不然會瞎，李演不知道，瞎是什麼意思，可他現在，真正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瞎。

漸漸地，九天凌雪靜靜地伏在李演的胸口，抽泣聲也越來越小，一隻晶瑩到不可思議的小手按在李演的胸口，她的小耳，靜靜地聽著李演有力的心跳，

「年輕人，你來了，」

蒼老的聲音，再次在李演的腦海裡響起，像是一種來自遠古的呼喚，極盡滄桑，

「你是誰，」

李演雙手摸著虛空，眼前乃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黑暗，他只能做的，就是聽聲音，

「我就是你胸口上的那柄劍印。」蒼老的聲音道，它其實就算劍靈，

「我胸口上的劍印？」李演疑惑道，他洗澡的時候，沒有發現胸口上有什麼劍印啊，

「凡持有寒徹劍的神魔，都將擁有成帝之資，更是擁有破滅一切的力量，你難道不想擁有嗎，」蒼老的聲音道，怎麼聽都是怎麼誘惑啊，

「寒徹劍？聽聞此劍，乃混沌神器，威力莫大，傳說持此劍的神魔，必成帝王，得之即得天下。不知此話為假還為真？」李演問道，寒徹劍的傳說，他也曾多次在谷中研究，

「哈哈，得之即得天下只是後半句話，前半句話是，若得寒徹，則冰峰萬裡，普域之下，莫敢不從。」蒼老的聲音，透露出王霸之氣，

「冰峰萬裡，普域之下，莫敢不從，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李演道，「只是不知道，寒徹劍如何激活？」

「寒徹劍，只有大意志之神魔，才能使用，你的意志，勉強達到了要求，」蒼老的聲音調侃道，

「去你的，朕的意志，好歹經歷了數個時代的磨練，從遠古時代到現在，不知過了多少紀元，淬鍊至今，少說也有大意志吧，」李演道，

「這大意志，只能勉強，不過，想要發揮寒徹之力，真正釋放這種帝皇的力量，就要做到意無法境，而無數時代以來，做到意無法境的神魔，沒有一個。」老者道，似乎，沒有一個符合帝皇力量的神魔，

「什麼是意無法境？」李演問，以他的閱歷，他還是首次聽到這種新名詞，

「意無法境，以法則錘鍊自身意志，通過宇宙中的本源，連接法則力量，做到法則離身，以法則攻神。」老者道，

「法則攻神，莫非是用法則之力，攻擊神的神魂？」李演道，

「不錯，你的智商，也不低嘛，這意無法境，乃是三層規則，法源的結合，可以使神力虛無……」老者說了一大波古話，（此處省略10000字……）

「意無法境，我隻才達到第一層法境？」李演道，他現在能調動的法則力量，隻僅限規則，而且還是界限之內的規則，真正的法則，還未觸及半點，

「法則之力，是寒徹劍最強之力，不少至尊，即使超脫了宇宙天道，但…他們仍然受製於法則，即使領悟了法則，他們也沒有辦法通曉法則，古往今來，法則千萬…」老者繼續道，法則之力，是宇宙天道中最為強大的力量，即使是至尊，也只能堪堪調動法則的半分力量，亦無法真正掌控法則之力，

「至尊都無法理解的法則，到底是什麼，」李演所知，宇宙中，分佈著萬千法則之力，它們支撐著宇宙的本源，只要本源缺失，法則就會不斷彌補，

「好了，今日與你說那麼多，好好想想，什麼才叫意無法境吧，想好了，自己來此處，告訴老夫，」老者道，旋即李演的意識，當即被扯回本尊中，

神界，九重天界，

如今的神界，已經亂作一團，各宙域，神心惶惶不可終日，

「譚神族，被魔族一夜之間屠殺殆盡！」

「明神族，也被魔族一夜之間屠殺！」

「田神族，上下一萬五千神，盡皆被屠！」

……

一道道屠族的消息，傳遍了九重天界，短短一夜之間，就有上萬個神族，被魔族屠殺！

這件事，驚動了神界的高層，九天凌楓，

上萬神族被屠族，這是關乎億萬宙域的大事，九天神族不可能不坐視不管，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為何讓魔族潛入我神界，而且，還如此囂張地屠我神族？」九天凌楓猛拍桌子，桌子，桌子咯咯直響，彷彿就要散架了，

「回陛下，魔族之事，我等實在懺愧，自知罪孽深重，望陛下處罰！」九天凌霄跪在九天凌楓的面前，神族的安全，乃是他負責，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這個皇域禁衛統領，難辭其咎，

「大敵在前，我們不應該這麼處罰內部將領的失職，臣以為，陛下應當派出大軍，肅清神族內部的魔族姦細，與此同時，讓大軍，圍剿潛入我族境內的魔族妖孽，」九天南満道，

「就依大將軍言，九天凌霄，朕限你三日之內，肅清潛入我族境內的魔族姦細，另外，派遣長林神軍，滅天神軍，天武神軍，全力圍剿進入我族境內的魔族軍隊，若再出現紕漏，小心你的腦袋！」九天凌楓道，這三支軍隊，都是他親自組建，整體實力自然強大，

「諾！」九天凌霄道，該死的魔族，他的小命，差點不保。

魔界，蘇帝城，魔帝殿。

陽光透進來的時候，李演抱著九天凌雪醒了過來，然而九天凌雪還在他的懷裏熟睡，

「那麼早就過來了，」

「蘇焮，情況如何。」

李演道，他派遣魔神帝衛，龍騎衛，龍霄衛進入神界，就算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回陛下，我三大衛軍，屠殺神族共計1566887族，滅神近三十一億，十三座大宙域以及五萬座宙域，被我三大衛軍完全轟碎，宙域碎片，都沒留下。」蘇焮道，這種戰果，完全是自上一次神魔戰爭以來，魔族取得的最大戰果，而且，三大衛軍，無一魔傷亡，

「事兒，辦得不錯，」

「吩咐下去，所有潛入神界的魔族，朕不管它們，用什麼辦法，一日之內，全部撤出神界，」

李演臉龐，沒有一絲動容，

「陛下，不繼續搞破壞嗎？」蘇焮問，打了就跑，不像當年魔帝陛下相位猛衝的做法啊，

「是時候，向神界正式宣戰了，」

「我們不做，任何沒有意義的犧牲。」

李演抱著九天凌雪，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