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霆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將一份事先準備好的文件推到許凱面前，語氣帶著不容置喙：「這是DNA化驗結果，有勞許博士親自交給亦星。」

許凱盯著解剖台上放置的密封文件，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輕哼道：「司先生，久仰大名，但我們素不相識，您這般命令我似乎不太合適。」

他故意用敬語，以強調兩人的陌生關係。

司南霆冰冷一笑，抬手解開襯衣領口，藏藍色襯衣襯得他的膚色更加健康，表情隨意地睨著許凱，瞧不出喜怒。

兩人之間只有一張解剖台的距離，司南霆要比許凱高出一個頭，所以看著對方時是在俯視，這讓強裝鎮定的許凱越發不自在，有點想趕緊離開的想法。

司南霆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說了句：「識不識，得看許博士的誠意。許博士應該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婉兒吧？」

這話一出，許凱臉色瞬間一沉，眸底帶著怒氣。

語氣極其不善：「你想拿婉兒威脅我？」

司南霆目光銳利盯著他，薄唇開合微笑道：「許博士若乖乖配合將這份DNA化驗報告交給亦星，那就不存在威脅，我們之間隻存在合作關係，我知道你們研究院想引進一批新研發儀器，苦於沒有足夠的資金，我可以用他人的名義匿名捐贈，作為跟你合作的條件，也能確保你最愛的婉兒姑娘不受任何打擾。」

「司南霆，你真以為有錢就可以一手遮天瞞天過海？」許凱不打算配合，臉上是咄咄逼人的冷意，他斜睨著司南霆道：「你的威脅對我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和亦星一樣，最不喜歡的就是利用權勢壓榨別人的資本家，你越想對亦星隱瞞，越是要傷害她，我越不會幫你得逞，如果你真想鬧的魚死網破，大可試試看。」

司南霆並沒有被激怒，反倒是笑出聲來，淡淡道：「許博士是聰明人，不應該有如此狹隘的想法，你也說了，以我的權勢弄死一個人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我又何必大費周章傷害亦星。在你眼裡，除了傷害，就不能有別的？」

許凱聽他這麼說，腦子瞬間清醒。

他非常清楚DNA化驗的結果，也非常清楚楚亦星看到結果之後會是什麼表情。

司南霆說的非常有道理，他確實沒必要大費周章傷害楚亦星。

按照他的話說，除了傷害之外，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他死死的盯著司南霆的眼睛，傾身往前質問：「你愛亦星嗎？」

司南霆沒有立馬回答，深邃的眸子越過許凱落在不遠處架子上的消毒水瓶，臉上是令人猜不透的神秘心緒。

他的沉默引來許凱的不滿。

許凱冷哼出聲：「要我保密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

司南霆目光透著不容置喙的肯定。

一字一句道：「我，一直沒變過。」

這話一出，許凱內心震驚無比，連帶著眼神都滿是困惑。

司南霆無視他的反應，不自然地別開頭道：「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