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動殺念也是十年前。」

司南霆的話字字句句將馮正楠醜陋的內心赤果果擺在檯面，令原本還在偽裝弱勢的馮正楠瞬間額頭青筋暴起，雙眸更是變成嗜血的紅。

馮正楠沒有再掙扎，他仰天大笑。

「呵呵呵……」

「哼，看來你們已經扒了我的底。」

「那又如何？事已至此，就算你們把我就地正法也改變不了那些女孩被控制的慘狀。」

「呵呵呵……」

楚亦星透過監控聽著如此猖獗的笑聲，心咯噔一下，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像馮正楠這般惡毒的男人，不可能束手就擒，肯定有留一手。

【改變不了那些女孩被控制的慘狀？】

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指——

她瞳孔放大，清冷眸子落在監視器上放大的兇惡五官，耳邊馮正楠得意的聲音。

「再過半個小時，第五個自殺的少女會出現，再過一個小時，第六個自殺的少女會跟著在另外地方出現，明天同時時間也會有第七個少女在相對應的地方自殺，一直循環下去，直到第二十一個少女自殺，這個季度的自殺才會告一段落，但並不代表結束，每一個季度都會有二十一個少女自殺，且自殺的地點跟之前任何一個都有著相關聯。」

馮正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眸子裡透著一絲絲得意笑意。

卻又瞬間變得陰冷：「這些人該死，她們不死，死的就會是我女兒，她們必須死！」

「你女兒其實也知情。」

司南霆單手掐著馮正楠的下巴，冷厲的眸子對上嗜血的眼眸，聲音篤定，完全不是在提問。

馮正楠先是一怔，快速搖頭：「沒有，我們家依依什麼都不知道，她從小受了那麼多嘲笑和侮辱，我為她做的這些她一點都不知道，我可警告你，你可別把我做的事告訴依依，不然我一定弄死你那個貌美的老婆，讓你跟你老婆天人永隔。」

「噗！」

馮正楠話剛說完臉上就挨了一記狠狠地拳頭，拳頭的力度非常大，幾乎把他的牙齒給打碎了，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而司南霆的眼眸比死亡還要滲人。

馮正楠舔了舔嘴角的血嘖，冷笑道：「既然我敢做，那肯定給自己留了後路，給我的妻子女兒留了後路，所以……」

「不要試圖傷害我的女兒，因為後果你的老婆要負。」

馮正楠說完最後一句便不再說什麼，閉上眼睛沉默。

司南霆思量了一下，也沒多說什麼，邁著修長的步子離開。

他轉身離開那一瞬間，馮正楠倏地睜開眼睛，嗜血的眸子非常準確盯著監控的位置，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楚亦星淡定自若站在監控器前，她望著畫面裡的馮正楠，臉色沉了下來。

「馮正楠的話不能百分百相信，只能信百分之三十，其他七十是他為了保護馮依依才說的狠話。」

司南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令楚亦星恍然大悟。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不無道理，但你怎麼知道馮依依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