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不傻？」

紀玖咬著唇不語。

蘇白魚捨不得見她不開心，半環著小姑娘。「好好好，是我傻。是我傻，小九兒一點都不傻。」

還是抱著她回屋兩個人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你想聽歌嘛蘇白魚。」

「嗯？」

「我的新歌，還沒有寫出來的。不過只有……曲子。你來，我彈給你聽……」一說到這個紀玖就來興緻，翻身而起拉著蘇白魚往外走。

去了自己的小天地。

地毯上扔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紙張，隨手撿起一兩張，都是一些廢掉的詞。這些東西在外人看來怕都已經是極好的存在，紀玖滿不在乎，隨手而扔。脫掉鞋子光著腳丫踩在地毯上……走到結他擱置的地方。

「隨便坐。」

蘇白魚左右看了看。

這隨便坐貌似也有些困難。

紀玖盤腿坐在地毯上，懷中抱著結他。

蘇白魚隨後乾脆直接落座在紀玖身邊，特別豪邁瀟灑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小姑娘偏頭往自己身上靠過來。紀玖懂他的意思，抿嘴一笑，頭一偏。直接往上靠上去。

笑的甜如蜜。

撥弄起手中的結他。

悠揚的曲調，清新中有些小俏皮。

大概是因為她沒有詞的關係，所以紀玖一個人輕聲哼著，混著這曲子漸入佳境、聲入人心。

調子不長，一個輪迴大概也只有一分鐘。

紀玖來來回回不厭其煩的彈了好幾遍，而他也安安靜靜閉著眼聽著。

蘇白魚對這些東西向來沒有什麼欣賞感，但是對紀玖又是另外的不一樣。只要是紀玖唱的歌，他能聽上一千遍都不覺得厭煩。

他的手機裡，以至於電腦之中。曲庫裏面存著最多的就是紀玖的歌。

就算是聽不厭煩，紀玖也彈累。

聲音戛然而止。

「好聽嗎？」

蘇白魚睜開雙眼，扯過她的小手，揉了揉她的指尖。「好聽，新歌？」

「嗯，也算是新歌。」只是和她原本想要彈給他的那首有些出入，原本的那首只能算是個半成品。有些悲傷的曲子一點也不合適現在的他們，幾乎是靠在他肩膀上那一刻突然腦海中湧現出靈感。當即就改變想法彈奏出心中所想的這首。

「沒有詞，等我寫好以後在慢慢彈給你聽。」

「所以我是你的第一個聽眾嗎？」

「不是。」紀玖想也沒想的回答。

居然不是，蘇白魚一下就不樂意，直起身子雙手將紀玖連人帶結他抱到懷裏。「不是？」語氣中隱含著威脅的味道，更要命的是他現在非常在意他不是紀玖的第一個聽眾。哪個王八蛋搶了他的第一。「告訴我，誰。我要把他頭打歪。」

紀玖：？？？

腦子抽風。

紀玖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板上放著的一個小音箱。有些破，連漆也蹭掉好多。加上年久失修，早就已經放不出來。「那是我十三歲生日的時候送我的禮物，我一直留到現在。」

也許是他當年不經意隨便買的一個禮物送給的小姑娘。

卻近乎於改變紀玖的整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