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真正的星星，喜歡嗎？」

紀玖捏著他的手狠狠點頭。

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喜歡。」

「你開心我就開心。」

蘇白魚將她抱到看台上坐下，扶著她的腰身，從後環著她。女孩的雙腳懸空在外面，看似危險卻在他精細的保護下。

「有沒有覺得離阿姨近了一些。」

本來，他躺在沙發上無所事事，準備關了燈要早點睡。

結果等燈一關之後，立馬發現先前被兩個人遺忘在外面景色。

紀玖背對著他，眼眶有些發紅。

蚊子般低於了一聲。「嗯。」

耳尖傳來濡濕的感覺。

紀玖往身後人的懷中靠了靠。

「媽媽在天上會保佑我們好好的。」

「我和阿姨保證了一年又一年，我會好好愛你，阿姨肯定早就知道了。」

再冷的天被他這樣一說。

紀玖都覺得很溫暖。

暖意直達胸腔。

年少時的冬天，在大院裏捧著雪打雪仗的兩個孩子，哪裏知道當初扔對方雪扔的死去活來，毫不留情的模樣換做到了如今會相愛的這麼深。

正趕上過年時的好日子。

紀玖穿著大紅色棉襖，圍著圍巾，戴著手套。

扎著兩個小羊角辮從正大門蹦蹦跳跳出來。

迎面就被蘇白魚一個雪球給砸中了正臉。

『哇』的一聲哭聲響徹大院。

糊掉臉上的臉，哭的抽抽搭搭的看著靠近自己的蘇白魚。

「紀玖，你怎麼這麼愛哭。」

紀玖不搭理他，甚至還耍賴皮的坐在地上放聲痛哭。

蘇白魚這才慌了。

要是被屋內的紀含章知道他乾的好事兒，指不定要追著他整條街打。

「你別哭呀，地上涼快起來。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誰要你道歉呀。你把我的仙女裝都弄髒了，你要賠我。」

「賠賠賠，我都賠。」

那時候，都是半大的孩子。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紀玖還是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女娃。

蘇白魚多說幾句好聽的話她就止住了哭聲。

瞪著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看著對方。

誰頂得住。

抽抽搭搭伸出胖乎乎的小手。「那你以後不許在欺負我。」

「保證不欺負。」

「不能砸我雪球。」

蘇白魚：？

「好，不砸。」

「但是我可以砸你。」

蘇白魚：？？

「我不僅要砸你，我還要砸死你，你還不能還手。」

蘇白魚：？？？？

從此以後的冬天，下大雪。蘇白魚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和紀玖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再也沒有贏過一次。

到後來，似乎女孩都已經忘記小時候說過的那些話，蘇白魚也不知道有沒有記得。只是習慣讓他下意識的做出年少時的反應。

他不再贏。

比起看見她哭似乎笑容更好。

女孩長大了，抽了條。

越來越好看。

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們還是像以前那樣，只是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

那時候的蘇白魚也長成了翩翩少年，眉宇間多了孤傲。

明明是寒冬臘月，紀玖補課回家的第一眼，發現他在院牆外等著自己。

那一剎那，她的心境也不過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