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玖第二天就回了雲鼎。

蘇白魚則是忙自己的事情。

紀含章昨天半夜就已經到了家。

老父親超級可憐的一個人度過這個寒冷的夜晚。

程秀麗夫妻也不在。

助理原本看不下去想要留下來陪老闆一晚上。

結果被老闆冷著臉攆回了家。

「怎麼，看不起我是不是，趕緊走趕緊走。老子一個人瀟灑呢？」

惹不起惹不起，助理跑的很快。

直到車燈都在馬路上後，紀含章才露出幾絲落寞的神情。

慢悠悠踱步回到家中。

打開家裏所有的大燈。

冰箱裏還有些沒有動過的菜和肉，也不知道是程秀麗離開前買好的還是紀玖回來準備的。

紀含章看了看沒有壞掉。

從冰箱裏拿了些生菜進了廚房。

一個小時後桌上就擺滿三菜一湯。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紀含章從身上取下圍裙掛在冰箱旁邊。

添了兩碗飯，另外一碗放在自己旁邊空座位桌前。

上了一趟樓下來後原本穿在身上的西裝已經換成了家居服。

懷中還抱了一個相框。

擱在位置上。

「時間過的真快，又是新的一年。女兒沒回家！我也錯過了時間，沒來得及陪她。不過，女兒過的很開心很好，幸好這個夜晚……還能有你。」

有你陪著我。

「好久沒有下廚做飯，工作也越來越忙，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也不知道手藝有沒有生疏，嘗嘗看！肯定比不上你的廚藝，將就吃還是可以的。」紀含章一邊說一邊伸出筷子夾了一些菜放在碗裏面。

就像是她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每天晚上都會做好晚飯等著他回家。

如今日子好了，她卻沒能享福幾天。

「你走後，我把女兒照顧的很好，我自己也很好。除了偶爾很想你之外，我們都好。你在那邊要好好的。要是缺什麼就拖個夢吧！我每年都給你燒了這麼多錢，你在那邊應該也算是個億萬富翁。」是呀，活著的會後一窮二白跟著他，紀含章錯過太多能陪伴她的日子。到現在，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祭奠。

紀含章一簇一簇夾著菜往嘴裏塞。

「你看，你多虧，要是現在還在的話，就能吃到我做的飯菜，手藝還在。沒有讓你失望。」

「都是我不好，沒有早點發現你的身體不好，拖到最後讓你離開我。」

「這些年是不是太恨我，所以一次都不肯回來看我。哪怕只是一個夢也好呀！」

「閨女希望我找個伴，為了讓她放心，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怎麼辦呢，結婚的時候說好的一起白首，你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守著誓言過掉大半輩子。我……好像也喜歡不上誰。誰都沒你好，誰都不能替代你在我心裏的位置。等到我這個年紀，經歷了太多太多，對感情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強烈。隻想好好守著我們女兒。」

「在等等吧！我也老了。過些年，紀玖也該結婚。有自己的家，會有女兒兒子，會兒孫滿堂。我會連帶著你那份一起看著他們幸福。等時間到了我再去找你，到時候你要是還是年輕時候的模樣，可不要嫌棄我年紀大。重新投一次胎，我還是和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