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乾……」

年華還想說什麼，一個聲音突兀的加入進來：「年華，你怎麼還在這裏？」

一個高瘦的身影闖入兩人的視線，秀美的五官，金黃色的頭髮，一身痞子的氣質，是陳亦歌。

他笑盈盈走過來，站在了余笙身邊，「今天我可是看了一場好戲，年華，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不再被困擾。」

余笙眼前一亮，「什麼辦法？」她隻想安靜的讀書，上學，不想惹事。

年華不由分說抓住余笙的手腕，把她拽到自己身邊，「別聽他胡說，他能有什麼辦法。」

「嘖嘖，你不相信我啊！」陳亦歌目光落在余笙被抓住的手腕上，「是不是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啊！如果那樣的話，我想也沒有必要去澄清了。」

「不是，不是真的！」余笙掙脫開年華的手，沒敢看他。

陳亦歌笑著說：「那就好，其實很簡單，余笙，只要我放話出去，說你其實是我女朋友，那些人保證屁都不敢放一個。」

余笙一愣，她知道陳亦歌說的是事實，在學校裡，年華雖然也讓人怕，但一直沒有做過什麼，只是用他的個人魅力征服了那些人。

但是陳亦歌不一樣，他是真的在社會上有朋友的人，是大家眼中「萬萬惹不起」的壞孩子，這種人別人是真的懼怕。

就算這樣她也不能認同陳亦歌的這個辦法，「我不……」

余笙拒絕的話還沒出口，年華就重新抓住了她的手腕，冷眼看著陳亦歌，「別癡心妄想了，實話告訴你，我跟她就是在談戀愛，你別管。我有辦法讓別人閉嘴，所以，你趁早離開。」

「真的嗎？」陳亦歌看向余笙，「你說我就信。」

「我……」余笙覺得自己這時候應該乾脆地否定掉年華的話，跟他撇清關係，但是她的腦海裡忽然蹦出曾經的畫面，那時候那個堅定的他，被自己傷害了的他……

余笙說不出口，她心亂如麻，她的心開始加速跳動，緊跟著一沉，自己為什麼要想這麼多？為什麼那麼重視他的感受？是不是……

看到余笙猶豫的樣子，陳亦歌點點頭，「我知道了，原來是真的啊！不過我跟你說，我這個辦法真的挺好的，以後你需要的話可以考慮一下。」

他又看向年華，「還有你，別那麼倔，你也要替她考慮考慮。如果有一天，她被你拉下水，而你又救不出來的時候，就是我的機會了。」

陳亦歌笑的很燦爛，眼神卻冷冷的，一轉身離開了。

他走後，年華就鬆開了手，把自己的自行車推了過來。

余笙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心裏莫名難受，低聲說道：「對不起。」

年華明顯一愣，沒扶著車的手抬了抬，又放下，「你是不是忘了兩個字？」

「嗯？」余笙納悶，不由得抬頭看他，什麼也沒有看出來，他的臉上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難過。

轉瞬間，余笙的大腦就反應過來了，又低下頭去，「……哥哥，對不起。」

她聽到一聲輕輕的嘆息，接著書包被他拿過去，「我不想聽到你說對不起，以後不要跟我說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