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一響，余笙就扭過頭去，正看到年華站在門口，望著她。

距離並不算遠，他沒有動，只是站著，燈光下，他身上帶了些蕭瑟的意味。

余笙急忙把筆記本扣上，快步來到門口，剛剛接近就聞到了一股酒味，鼻子一皺，「喝了多少啊？有沒有喝多啊？難受嗎？我給你倒杯水喝」

沒等她說完，年華一把將她拉進懷裏，一語雙關道：「小可愛，我回來了。」

他的聲音帶了些醉人的味道，余笙沒有動，任由他抱著，「嗯，我知道啊。」

年華手放在她後背上下順了順，然後微微拉開彼此的距離，垂眸看她，「從你在海邊喊出那句話的時候，我就一直想做一件事，可惜環境不允許，好像現在可以了。」

「是嗎？什麼事？」余笙問。

「就是這個」年華一手護住她的後脖頸，一手摟住她的腰，低頭封住了她的紅唇。

這個吻，綿長而又溫柔，也許是因為他身上的酒氣，連吻中都有醉人的味道。至少，余笙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一路吻下去，從門口吻到了床邊，直到躺在床上，余笙緊張地抓著他的肩膀，沒有阻止。

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那個為她付出了兩輩子情感的男人，她不忍心也不能拒絕。

也許是酒喝得有點多了，年華真的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等到他回過神，找回理智的時候，才發現面前的小魚兒已經被自己剝了衣服，就差上鍋了。

垂下頭，在她潔白的脖頸間重重喘息了幾下，這才壓下升騰的火氣。年華抬起頭，眼光與她的眸光膠著，「你怎麼不阻止我？」

余笙忍住他的臉，搖了搖頭，「不想阻止你，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傷害我的，所以」

她頓了一下，並不是在猶豫，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看著他眼中還未消退的慾念，一咬牙，「哥哥，我明白你對我是真心的，我也是，所以只要你要，我就給你。」

說出這句話幾乎花費了她所有的力氣，用光了這輩子積攢的勇氣，話音一落，就閉上眼睛不敢看他了。

許久沒聽到他的回答，就在余笙想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額頭上印了一抹溫熱，她僵了一下，沒敢睜眼。

耳邊傳來年華被情丨欲暈染得格外動聽的聲音，聽得她心裏一顫：「怕了嗎？」

余笙心裏忽然就安定了，輕聲道：「沒怕，就是有點緊張。」

年華又吻了吻她的眼瞼，帶著萬分疼惜，「我不會的，我說過，要給你一個美好的回憶，不是在這裏，要在我們的家，我們兩個人的家。」

余笙笑了，在這種時候，她不想掉眼淚，只能笑，「我懂了，我會等著，也會準備好的。」

「乖，那你在這等我，我去洗澡，渾身都是酒味，別熏了你。」年華從床上下來，往浴室走過去。

身後傳來余笙平靜的聲音：「哥哥，那封信誰給你寫的？」

年華停住，回頭看著她，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問，你猜是誰？」

身上沒穿著衣服，余笙不好意思起來，裹緊了身上的夏涼被，腦筋開始轉動，「給你寫的信，還寄了照片，家裏人肯定不會這麼做，如果是針對我的話，多半是蘇漫雪吧？」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