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別自欺欺人了。」陳啟生抬手，打掉周子嶽的手，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對方。

剛才他是真的很生氣，氣自己被背叛，現在又不是那麼氣了，受傷的男人好像不止他一個。看來美女真的是有特權，玩弄男人於股掌，而這個男人，居然還在替她抱不平。

「如果她是個人品端正的人，會不會不顧你的感受投入我的懷抱？會不會在自己是有夫之婦的情況下還跟你在一起？會不會欺騙我，生下別人的孩子？」

陳啟生一連串的問著，「這樣的女人，你覺得是好女人嗎？哪怕她喜歡你，但是最起碼的，她要尊重自己的婚姻！就算她不尊重我，起碼也要尊重你！

讓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過著這種偷偷摸摸的生活，拴著你一輩子，你覺得她這是愛你嗎？我覺得不是，從頭到尾她就隻愛自己。」

「別說了……」周子嶽把煙扔在地上，踩滅，蹲下身，抱住了腦袋。那麼高大的一個人，此刻顯得那麼孤單，寂寞。

是啊，他怪誰？路是自己走的，這就是一份畸形的愛而已！說婉音自私，他又何嘗不是？但凡他能夠明白點，也不會答應婉音無理的請求。

說到底，兩個無知的人罷了，她，他們，都應該下地獄吧！

哀傷了一會，周子嶽站起來，眼中佈滿紅絲，使勁抹了把臉，精神好了一些，看著一直沒有打擾他的人，心裏訝異於他的鎮定，「事情我都說了，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你問。」陳啟生手揣在褲兜裡，目視前方，不怒自威。

「如果，我離開這裏，你還會跟她好好的生活嗎？」話一出口，滿嘴的苦澀。

陳啟生毫不驚訝，回答得也很利索：「不會。」

這個回答也在意料之中，周子嶽有些不忍，「你就不念及多年的夫妻情分嗎？她……不想離開你。如果她願意，我早就帶她走得遠遠的了。」

「夫妻情分？你跟我說這個？她跟你偷偷幽會的時候，有沒有顧念夫妻情分？她給你生了孩子的時候，有沒有顧念夫妻情分？她把我騙得團團轉的時候，有沒有顧念夫妻情分？」

剛才壓下去的那股火，又回來了，陳啟生的呼吸也急促起來，「你知道我的身份，要是換了別的人，外面小老婆都不知道養了幾個了，但是我沒有，當初她跟著我的那份情，我很珍惜，可是她呢？

對於這段婚姻，我非常尊重，也非常重視，所以我一直都對她很好，她要什麼我給她什麼，沒想到最後這個綠色的帽子居然給我扣得結結實實的！」

周子嶽無言以對，張了張嘴，最後才說：「那你是準備離婚了。」

「對，離婚，看在小歌的份上，該給她的我一分都不會少，但是她以後絕對不能再出現在我面前！你帶著你的初戀，一起滾吧！」

點了點頭，周子嶽沒辦法再說什麼，到了這個地步，人家不追究已經很好了，一般人可沒有這個度量，指不定會怎麼政治這對狗男女。

沒錯，他和婉音現在就是這樣的關係，這是一開始就知道的，偏偏他管不住自己，怨誰？

「還有，」陳啟生一皺眉，「陳魚，你們帶走。」

「放心，我也不想把女兒留在你這裏。等她康復，我們再離開峰市，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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