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歌真的做的已經很好了，如果換成別人，沒準會為了穩固自己和自己親人的地位，一起對她下手。

想到上輩子的陳亦歌，余笙有些唏噓，她死後，陳亦歌一定很痛恨自己吧！那個時候他應該也猜到了的，所以才對她那麼好，對她事事關照。

而眼下，因為年齡關係，陳亦歌辦事並不是那麼沉穩，所以才這麼著急的表明自己的心跡。

商量好之後，侯正明並不放心讓余笙單獨跟陳亦歌離開，這個人可以稱得上是年華的情敵，他不可能放任他和余笙單獨待在一起。

最後，他索性把摩托車暫時寄存在附近的店家，然後和兩人一起坐著計程車來到陳啟生的公司。

有陳亦歌這個小東家帶著，也沒人阻攔，他們直接坐電梯上了頂樓，那裡是陳啟生的辦公室。

為了顧及陳啟生的面子，余笙沒讓侯正明一起進屋，讓他在辦公室外間等著，這裡還有兩個秘書在辦公，越過這個辦公室才是大老闆的房間。

剛才在外面已經問過，人現在就在裡面，陳亦歌敲了敲門，裡面果然有人說話：「進來。」

推門而入，陳啟生的目光也看了過來，明顯就是一怔，「小歌？你怎麼過來了？」

他的眼光隨後輪到落笙身上，「你……你不是……」

有些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有點像電視裡演得慢鏡頭，陳啟生張著嘴，就是說不出話。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余笙了，上次是什麼時候？周子嶽的婚禮？還是小歌的生日會？他記不清了，總之很久了，那個時候，余笙這小丫頭還是瘦巴巴的一個小人兒，但是看著他的眼光一點也不怯生。

當時他隻覺得這個孩子挺有意思，並沒有別的想法，直到余婉音的事情敗露，腦子裡不知怎麼，第一個蹦出來的就是余笙。

只可惜，最後得出的證明，肖薇才是他的孩子，他這心裡總是將信將疑的，今天再次見面，心裡的那點疑惑，更大了。

面前的余笙，早就不是他記憶中那個投緣的小丫頭了，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看那身段，模樣，竟然很像婉音。

對上那雙眼睛，陳啟生心裡咯噔一下，那眼睛，和婉音的一模一樣。肖薇雖漂亮，可並沒有這樣的眼睛，就連曾經視為己出的陳魚，也沒有。

曾經他以為陳魚之所以不像婉音，是因為比較像他，現在才明白，哪是像他，就是像那個周子嶽！

陳亦歌不知道父親心裡的想法，往前邁了一步，「爸，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陳啟生驚疑的眸光掃過兩人，「什麼事，說吧。」

陳亦歌不敢想父親知道真相後的心情，他更不想看到父親以後追悔的痛苦，「爸，你被騙了！肖薇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余笙才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這類似偶像劇的台詞，讓余笙很想笑，可是她笑不出來。

因為心裡一直有這個懷疑，現在聽到這個消息，陳啟生倒是不覺得有多麼驚訝了，「我可能真的老了，都不知道好壞人了。」

余笙握緊雙手，眼神堅定，「想知道真相，再分別給我和肖薇做一次親子鑒定就行了，只要你別把我們倆弄一塊去就行。」

陳啟生情商不算高，智商卻是很高的，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說，上次她們做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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