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讓自己笑出來，免得他會更擔心，「我都知道啊，你就別操心了，自己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別惦記我了，我現在很好。」

「我怎麼能不惦記，不惦記你我惦記誰？」年華捏著她細細的白凈的手指，心疼，「產檢我都不能陪你，這個丈夫實在是不夠格。」

「哪有，你是在做正經事，我明白，你放心，有爸爸陪我，等月份大了，咱媽也過來照顧我，好著呢，比你一個人在外面好多了，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嗯，那也是。別上班了，就算你不喜歡被我養著，也要為了孩子放棄一些東西，這就是當初我不想讓你太早懷孕的理由，我知道這樣很委屈你，但……也許我是自私的吧！」

余笙往前一步，輕輕擁抱了他一下，隨後分開，「好啦，不要說這個了，我很高興的，這是女人必須要經歷的一步，身為女人，當然要體驗一次做母親的感受，為你受苦，我心甘情願！」

「老婆，我愛你。」他低頭凝視著她，說的鄭重其事。

「我也愛你。」余笙說這話回應他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嬌羞，每次他說愛她都是這麼正式，而每次她都會臉紅，哪怕彼此已經成為對方最熟悉的人，她也還是會有一種熱戀的感覺。

依依不捨地分開後，余笙又上了一陣子的班，她覺得沒什麼事，這世上有多少女人，是大肚子工作的？她怎麼就那麼嬌氣呢！

直到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年華又回來一次，余笙這才辭掉了工作，專心在家裏養胎。

這次年華只在家裏住了五天，又帶著十二萬分的不舍匆匆離開。余笙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一再保證會照顧好自己，他這才稍微放了心。

這期間，周素梅請了長假過來照顧余笙，作為婆婆和未來的奶奶，她自然是高興的，另外她也是真心疼愛余笙，每天陪著余笙散步，給余笙梳頭，照顧得無微不至。

「媽，你覺得會是男孩還是女孩？」這天，余笙躺在陽台上曬太陽，忽然問了一句。

現在已經快到年關，昨天剛下了場大雪，外面一片銀裝素裹。別墅裡特意佈置了一些喜慶的東西，因為今年有喜事，人們都很高興。

周素梅過來以後，也一直陪著余笙住在別墅這邊。倒不是說這裏有保姆和廚師，如果她願意，這些都不算什麼，她想著余笙，覺得余笙應該會願意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如果離開，陳啟生必定要往外跑，很麻煩，也不安全。

聽到余笙問這句話，周素梅正在剝橘子的手停住了，「小魚兒，怎麼這麼問呢？無論男孩女孩，我覺得都好。你放心，媽不是那麼老古董的人，咱們年家男丁興旺，女孩子那都是拿來當寶貝一樣哄著的，講真心話，我希望是個女孩。」

「唉。」余笙嘆了口氣。

周素梅把剝好的橘子地給她，有點擔心，「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孕婦都是這樣的，經常會煩悶，要不要去樓下院子裏看看，已經打掃完了，不會摔跤的。」

「媽。」余笙輕輕叫了一聲，自從結婚後，就正式改口了，一開始還不太習慣，時間久了也就自然了。況且周素梅對她是真的好，就像親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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